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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判断过程。没想到林朝五官皱到一起,没个参照,于是就这么一直下去。
再睁眼就是第二天一大早。
吸阳气确实是两天一次,但一次两天。但是照这个情况走下去,她在被吸干阳气前就精尽人亡了。林朝问李净慈,有没有什么可替代的法子,不然缓解一下也行,如果能缓成五天一次可就帮了大忙了。
“吞鬼。”
“怎么说?”林朝一咕噜爬起来四肢并用挪到李净慈面前,目光灼灼。
“吞噬恶鬼、统合其鬼力修补离魂细缝。离魂失善根,则恶生;恶鬼起慈念,即成、人;同质相聚,背道而驰。本质来讲,离魂与恶鬼是一样的。”
简单来讲,就是损人利己、不对,损鬼利己。林朝下意识退开一些,以形补形、吃人补人,不管放在哪儿都是最恶毒残忍的事儿。修道之人、不、稍微有点儿良知的人都应当深恶痛绝才是。
“离魂是阴招,这是以毒攻毒、以恶制恶的法子。修道之人手染杀戮本就不该,行此下招更是有违祖训愧对先师。此乃破戒,不可,绝对不可。”李净慈神情坚毅毫无动摇。
林朝展开双臂求他看一眼青一块紫一块的身子,然而李净慈并没有如她所愿,考虑找一个替代品。
身体透支,眼睛一闭一睁日头都落山了,也不知道李净慈是怎么说的,李寡妇不但不生气,还很殷切地端了碗母鸡汤劝她趁热喝。双眼放光一直粘着她肚子瞧。
平安县有三朝回门的规矩,李寡妇要面子又正逢开心时候,当晚就开始准备回门礼。地窖里存储的各式各样瓜果点心,平日里舍不得吃这次全拿出来送林父林母。二弟三弟各有一双新鞋并启蒙书,四妹五妹是粉色桃花帕子。院子里新鲜大葱和水嫩萝卜整整堆乐两筐。
李净慈准备了个盒子,特地包了层红纸。还不让林朝知道。
天还没亮,林朝眼皮子掀不开艰难爬起来,李净慈早已衣着整齐坐在桌边。桌子三个角各点一根白蜡烛,长短不一、三长两短。李净慈斯文俊秀的脸半明半暗,显得很凝重,拖得老长的影子随着幽幽烛光时不时跳动。
“你是一宿没睡还是刚醒不久。”声音嘶哑带着倦意,凉意席卷身子把自己裹成个茧,人逐渐清醒,“这是道术吗?”
李净慈来不及回话,喃喃道,“邪王爷与瓮山九居士同归于尽,平安县风水局已改,为何三灾还在。”
衣袖重挥,白蜡烛烛火复燃。两根短的蜡烛蜡油水一样哗啦啦掉落,纵使拼命燃烧白光,仍被长蜡烛那点儿微弱昏黄、色一寸寸压下,最后整个被吞进。
两根短粗蜡烛白光垂死挣扎跳动两下,在昏黄、色光从根部重燃中消失匿迹,屋内一片昏黄光晕。
白色凝结的蜡油蒙上一层黄。
“如果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可以一个人先回去。”
“无碍。”李净慈眯了眯眼,真是天意,“我租了一辆牛车,算算时间,该来了。我们收拾好就启程见岳父岳母。”
东西礼品昨天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李净慈往牛车上放的空档,牵牛的人找到林朝,“你是李净慈的夫人林朝吧,‘六分春色’的银荷姑娘托我给你带个话儿,‘今天傍晚、要事相告,荷花池边见’。银荷姑娘希望你一个人来。”
平安县方圆十里,只有林朝家那条村子过水,村后是个浅盘子沙地,聚水成池,夏日满池荷花盛开,也是平安县一景。隆恩书局的读书人们没少往这里挥洒诗性。
她今日回门,银荷特地挑了这个时间。
第 7 章
林母早起一头钻进厨房忙活,誓要在女婿眼前掏出这个家全部实力,仿佛越这样做女儿就越能得夫婿看重。打发四妹五妹去村口等着林朝。二弟三弟早起就背着竹篓捡干柴,差不多快满篓回到村口与妹妹们一起等大姐。
五妹小手撑着脸蛋,一头苦大仇深。心说大姐性子不招人喜欢,新姐夫厌弃大姐可怎么是好。愁啊,待会儿她要怎么说才能劝住姐夫。可真羡慕四姐没心没肺手持着棍儿这儿挑挑那儿戳戳,自给自足的乐。
熟不知四妹早在大姐出嫁那天起就愁地成宿成宿睡不着,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掉了一缕儿又一缕儿。在她以为要英年早秃时,想出了个法子,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上大姐出嫁后第一个好觉。那就是,她勉为其难娶了大姐吧。这样,爹娘也不用伤心了,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生活。
大姐出嫁那天晚上,客人走地干干净净,林母拿着扫帚打扫院子。竹枝条扫在地上划出密密麻麻的细纹。四妹怕黑,三弟陪着一起出门蹲在菜园子里撒尿,刚想叫娘,就见月光下,娘亲扫一下就拿袖子擦一下眼泪,哭地一颤一颤的,向来挺直的脊梁弯了半截。
两人拉着对方蹲回去,半人高的菜影遮住两道身影。
“怎么一个个都这幅表情,丑死了。”二弟背着竹篓,手中握根最粗的树枝敲地敲地“咚”“咚”响,终于吸引来三人目光。单手揉了把脸,摆出假笑,“大姐回家啦,要笑。这样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