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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0

      静滞。但她还是被一股比她更坚定的意志推开了,旅的声音带着古怪的苦涩和嘲弄,在她头上响起,他道:“你怎么不推开我了?我快要死了,你才知道同情我。”
    白且惠抬头,旅已经背对她看着窗外,他道:“要走快走!”
    白且惠走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随便你怎么说。不准自暴自弃,一定等到我回来!答应我!”
    旅隔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答应你。可你也别让我等太久,等成千年老鳖了。”
    白且惠“噗嗤”一笑,轻轻捶了他一拳,柔声道:“还是爱胡说八道。”
    旅站在窗边,目送湖上小舟远去。白且惠只带了一个小悦。小悦摇橹,她站在船尾,双手大摇大摆向他道别。
    他没见她这般活泼热情过。她仿佛在燃烧自己,照亮他们最后的路程。
    第四回之得来全不费工夫
    韩貊这次气坏了。他先是在战场上意外遭擒;接着又被死对头救下,兵败回晋,连赵朔也指责他太过大意,老马失蹄,竟挫于两个女人之手。
    韩貊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总觉得他回归后,赵朔就不怎么愿见他,而对胡荑,却和颜悦色许多。
    他一个人生着闷气,未到绛州,人先病了。他本想强忍,谁知路上停车去撒尿,他脚一软,栽倒在草丛里,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晋大队已出发。他换了个姿势,仰天躺在草丛中,鼻子里飘来一阵一阵的臊臭气。他的童仆之思在旁边踢着石子,自己跟自己玩得开心。
    他叫了声“之思”,嗓子里好像有人在磨枪。
    之思忙跑过来,蹲下看他,笑呵呵地道:“你醒了?相国说让你在这附近找个地方歇几天,等病好了再回绛州。”
    “相国还说其它什么了?”
    “没说其它什么了。”
    韩貊又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身子冷得发抖。眼看天色一点点黑下来,他硬撑着爬起来,一手搭在之思肩上,靠着他艰难往前走。
    他记得前面不远有一个城镇。山路崎岖,一大一小走到日落月升,才看到了曲沃灯火。
    几只乌鸦嘎嘎叫着飞过,韩貊心中一酸,举袖抹了抹眼泪。他不怪赵朔无情。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谁打了败仗兴高采烈呢?何况,有人时不时在他耳边说自己坏话。赵朔平时不理会,一旦遇挫,那些话难免不占据心头,成为射向他的箭石。他最大的错,是当初不该将胡荑这条白眼狼引入赵家。
    从百家灯火处忽然来了一辆车,车夫遥遥叫道:“是韩先生吗?”
    之思大声回道:“是的,你是谁?”
    “我受人之托,来接韩先生去我家休息。”
    之思大喜,对韩貊道:“先生,有人来接我们了!”他眨眨眼,又疑惑道,“先生,你哭啦?”
    韩貊难掩喜悦之情,揉眼道:“是啊,先生走不动了。”
    之思笑着刮脸羞他:“先生这么大人了,不羞不羞!”
    然而韩貊还是高兴早了。
    车子把他们拉到城南一处独立院落。朝街一栋二层楼房大门关着,门上挂了“钱家染坊”的牌子。里面隔了一个小院,东西向并排三间平房,正中一间是客堂。胡荑和她两个徒弟济髦、誉髦正坐在这里吃饭后茶。
    车夫把韩貊主仆送进来,从济髦处领了一贯钱,向胡荑打了招呼,又出去了。
    济髦道:“韩先生,你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弄菜。这家男主人也在生病,刚才突然病情加重,一家人都守着他去了。我们今晚先凑合一下,明天再找其它住处。”
    韩貊脸色灰败,身子还在发抖,他气弱地问胡荑:“是朔儿让你来照顾我的?”
    胡荑毫不掩饰眼中的鄙视:“你就当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就当是’?”
    胡荑像在看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她冷冷道:“你一把年纪,怎么还这样蠢直?没错,他是你看着长大的,他小时候你还抱过他。但主人就是主人,仆人就是仆人。无能的仆人连狗都不如。这次晋军惨败,本来他率领的下军未受损失,偏偏是你这里出了岔子,让人捉住把柄,他也不好完全事不关己地把责任推到荀林父头上。他正生你气呢,还指望他体念你、好好找人照顾你呢。”
    韩貊明知她的话半个字也不能信,还是气得脸色发青,颤声道:“你到底来这做什么?”
    胡荑冷笑一声:“唇亡齿寒。我们好歹同僚一场,我来照看你,别真死在荒郊野外,连个收尸的也没有。”
    韩貊双眼一翻,气昏过去。
    之思叫了韩貊几声,没反应。他以为韩貊死了,哭着头顶向胡荑,被她一掌拍到墙上,也昏了过去。
    胡荑骂了声“作死”,然后命令济髦将韩貊搬去仆人间,誉髦把之思扔到荒野上去喂狼。
    人全走了,她自己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惬意地一口喝尽。
    想当初,韩貊把她引入赵家,看准她被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