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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山族诸人都随白虺走,唯独胡荑没有。商成酒杯放下,就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
    商成明知故问:“胡姑娘有何事?”
    胡荑道:“启禀大王,有一件要事,不敢不报。”
    走在白且惠身前的白虺猛地止步,回身狠狠盯住胡荑,吓了白且惠一跳。余人也重新朝这边看来。
    胡荑待周围说话声安静了,才续道:“大王可记得,十年前楚国卜尹式夷莫名暴毙?式夷弟子孔臧千里传信给我们族长,报说他师父可能死于白蚕蛊毒。这种邪术,唯有我族一个叛徒极其党羽会使。那些人多年前便恶贯满盈,葬身庸地。我们怀疑,尚有漏网之鱼逃到了楚国。族长怕有人依仗邪术,祸害楚国君民,这才带我们赴楚。十年过去了,现下这个人,终于露出了尾巴。”胡荑忽地转身,朝夭绍紧走了几步,一手指着她面门,道,“夭绍夫人,你到底是范鹤西什么人?”
    第二回之他人的嫁衣
    胡荑一说这话,灵山族的人先且变色。白虺道:“胡荑,这是我灵山族内部事务,我们回去再说,别在此打扰大王及诸位雅兴!”
    旅手按剑柄,冲商成道:“父王,这位卜尹弟子若继续无礼,儿臣可要对她不客气了。”
    商成斥道:“胡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寡人的夫人,和你们巫族有何干系?”
    胡荑被这三人一波接一波,震得手脚发软,但她今天本就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她深吸一口气,转向商成道:“大王前几日神思恍惚,出现幻视,甚至因此误伤了江国使臣。我奉命进宫为大王诊脉,发现大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中了邪术。大王,胡荑当日可是这么对你说的?”
    商成点头:“不错。”
    “那经胡荑诊治后,大王是否好些了?”
    “倒是好些,起码不再白日见‘鬼’了。”
    胡荑得意一笑,又道:“向大王施术的人,手段高明,且此术非近身不能施,所以当时我便怀疑:楚宫之内、大王身边,恐怕潜伏着一位道行不浅的‘巫师’。我一一询问大王身边人,问到月佼夫人,发现她竟也和我抱有同样的猜疑。月佼夫人,此言不假吧?”
    月佼一扭一扭地来到商成面前跪下,哀泣道:“妾知大王不欲提及当年淑萃姐姐身亡之事,但妾实在冤枉。妾不明白两件事:一、妾从没想过咒杀淑萃姐姐,但妾房中怎会有诅咒木偶?二、妾的乳母温氏一心向妾,她连死都不怕,又怎会受不住区区刑罚,就说出了妾从未做过之事?妾这十年来,思前想后,觉得除了有人栽赃,并用巫术控制住了温氏外,再无其它可能。”
    胡荑道:“既得利者,便是始作俑者。月佼夫人倒下,最大得利者便是夭绍夫人。月佼夫人从‘得利’推导,得出夭绍夫人便是陷害她的‘巫师’。夭绍夫人又是大王身边人,与我之前的推断相吻合。所以此人,似乎只能是夭绍夫人了。”
    商成问夭绍:“你怎么说?”
    夭绍叹道:“月姐姐想了十年,叫妾仓促之间,还能说什么呢?只是胡姑娘指斥妾为巫师,妾除了在长教坊习过一些简陋歌舞外,实无此本事。况且,妾一身安危荣辱,全系于大王,又怎会做出对大王不利的事?”
    月佼冷笑道:“祝巫师,你莫再装可怜。大王中邪,就在宫中传出他欲立婴齐为太子之后。”
    夭绍道:“月姐姐倒是将时间记得清清楚楚。”月佼脸一红。夭绍续道,“只是立太子乃国家大事,非我等妇人能知。大王,容妾问一句话:妾服侍大王多年,可曾请求提拔过旅或侧一二?”
    商成沉吟不语。夭绍自诞下旅后,初时一心逗弄儿子,连对他也不甚在意。淑萃死后,她才渐渐亲近些自己,但也谨慎小心,从不提过分要求,别说请求他立旅为太子,有时他被旅逗高兴了,要封赏他,她还规劝他:适可而止,莫要娇惯了儿子。
    月佼有些急了,她道:“大王,夭绍工于心计,你别再上她的当!”
    白虺久不作声,忽然又道:“胡荑,你闹够了没?我们回去说!”
    他向来处事不惊,但说这句话时,声色俱厉,胡荑当即红了眼眶。白且惠也又惊又怕。
    灵山长老之一的雷敖龙这时候却插嘴道:“小荑,你说这位夫人会巫术,那你又怎么确认她是范鹤西余孽?”
    胡荑忙道:“我验了式夷遗骨,比对孔臧描述的他临死前症状,他确是中白蚕蛊毒而死。”
    雷敖龙斜视白虺一眼,问道:“式夷遗骨找到了?不是说不见了吗?”
    胡荑忙道:“我也是最近才找到他的遗骨,然后交给了月佼夫人,白叔叔是不知情的。”
    雷敖龙脸色稍和,要求这就去验骨。月佼派人带他、白娴之和容家三老同去。
    白虺仰头看了看天空,轻轻道:“快下雨了。”他说得极轻,只有站在他身旁的白且惠听到了。白且惠握住他的手,觉得自己好像握了一段木头,又湿又冷。白且惠心里更怕,她想:“到底要出什么事了?爹爹从没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