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4

      问旅道:“白姑娘这套青玉六器,我怎么好像在你收藏的宝贝中看到过?”
    旅笑道:“你记性不错。我看她原先要摆的玉器不好,就把这套送她,果然好看。”
    侧道:“原来你把镇魂六器给了她。这套可是虞舜时传下来的辟邪名器,父王宫中也未必找得出一套更老的来。单讲祭品,白姐姐就赢了。”
    众人起哄。琼玖瞥了眼旅,“哼”了一声。
    祭品上完,两个小巫女下去。白且惠本人偕同一老一小两个巫女上船。岸上远远有一人敲打编钟,老巫女等那人打了几下,才将一支式样奇古的笙放到唇边。她吹第一下,众人说话声不禁一滞;吹第二下,鸟雀蟋虫也不再喧哗;吹到第三下,万籁俱寂。
    白且惠随笙音舞动,腰纤一握龙蛇游,袖长回旋云气聚。若俯若仰,若来若往,若振羽扬雪,若飞霓回波。
    船上小巫女不时“咿咿吖吖”几声,和着远钟近笙,更添了辽阔苍茫的韵味。
    乐声忽停,白且惠的动作却反激烈起来,原地翘袖折腰,转了近百圈,长袖如素霓,铺天盖地。
    笙再响一声,余音不绝如缕,白且惠向祭台五体投地一拜,宛若无事地站起。
    众人隔了好一阵,才大声喝彩,觉得比起胡荑的大舞,白且惠的更为精巧别致。大舞只要假以时日,总能排出;但这样别具一格的献舞,从来未见,以后也不一定能再见,实在令人观之忘俗,又肃然起敬。
    更叫人吃惊的,白且惠献舞完毕,并不另留人祝祷,而是直接将镇魂六器并献食一起沉入了河底。
    琼玖忍不住又转头看了看旅,见他神色淡然,似乎早就知道这安排,她又“哼”了一声。
    白且惠从船上回来,她本就生得美,经过刚才一舞,更宛若天仙降凡。
    侧大半个身体都探到了栏杆外,呆呆地向下看她,他忽然叫道:“婴齐那混蛋,又来效仿哥!”
    旅本已起身准备离开,听这话又快步回到栏杆旁,也往下看。
    婴齐不知什么时候从对面飞云楼下来,拦在白且惠面前,连比带划。他的伴童皇皇手上捧着一卷厚厚简书。看意思,大概是要白且惠把他的书也沉河底祭河伯。
    琼玖在边上冷笑了一声,道:“婴齐对这位白姑娘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我看白姑娘,对他也挺有好感。”她这么说,因为白且惠命船上和声的巫女小悦接过了婴齐的书。
    旅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见侧“蹬蹬蹬”也到了下面,拔出自己不久前送他的生日礼——一把匕首,也要白且惠沉河。
    一些青年男子见他兄弟二人带头,也纷纷过来,献出随身宝物,要白且惠一并处置。
    白且惠被他们围着,颇为不好意思。她一抬头,正迎上旅的目光。旅冲她扮了个鬼脸,似乎不大高兴。
    ——————
    白且惠带着小悦回到她们在渚宫的休憩所,没进门就听到她另外两个小徒弟无牙和雀角在和文茵争执。文茵每次都被那两个丫头欺负,偏偏总爱往她们跟前凑。
    她打发走了身边的巫女和伴童,自己进屋。旅半歪着头,正在逗一只飞进屋里的雀儿玩,听到动静,转身笑道:“恭喜,拿下第一场胜利。”
    白且惠道:“胜负还不知道呢。不过这次真要谢谢你,把这么贵重的礼器白送给了我。”
    旅道:“不算什么,倒是抛砖引玉,引出许多宝贝来。”
    白且惠道:“那是没想到——没想到有人会吃醋。”
    旅一把拉过她,一手钳住她下巴逼她张嘴:“谁吃醋了?我闻闻,到底是谁吃醋了?”白且惠憋笑,就是不张嘴。旅抽动两下鼻子,忽道,“你身上真香!”
    白且惠乐了:“我新做的香囊,你要不要?”
    旅向她伸出一手,白且惠解了香囊,放到他手上。他人大了,手掌也比她大出许多,她白玉般的小手和鲜艳的鱼形香囊在他掌心里,好像被他托着,煞是可怜可爱。
    白且惠看得正愣神,香囊已被旅拿走了。他又道:“明天水车会,你和我一组。”
    “水车会”是近日民间流行的一种游戏——男女二人一组,坐在某种特制水车上,去水中拾捡浮在水上的物件,谁捡的多,就算谁赢。因水车上位置狭窄,同组男女不可避免会有诸多肢体接触,是以这游戏约定俗成,又被当作男女双方择偶的游戏。
    白且惠似乎听哪个同门说起过这个游戏,记不真切到底是什么样的,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又一想,是和旅在一起,他总不会害她,便点点头,道:“那你明天来找我。”
    旅冲她摆摆手,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第二回之母训
    旅在外面玩了一圈,回夭绍处换身衣服,再去赴晚宴。他进去时,正逢琼玖出来。
    琼玖见到他眼睛一亮,连忙拖住,道:“我等了你半天。”
    旅用力摇着扇子:“什么事?”
    “明天水车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