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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走。
    元禄一言不发,仍旧走在她前面,将她引入风林宫。
    月佼已经在房中设好了菜肴,似等了一段时候。元禄将人带到,向月佼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月佼上前拉住胡荑双手,亲热地寒暄了一番。
    若在平日,胡荑也能虚与委蛇几句,偏偏今天,她又是焦躁懊恼,又是悲伤恐惧,五内如焚。她见到月佼后,不由得迁怒,想这人也是商成夫人,真是要来何用?连自己的丈夫也看不住!
    月佼见她冷淡,便也不再热情笼络。她坐下,喝了口酒,道:“今日请胡姑娘来,实为有事相求。”
    胡荑面若冰霜,一言不发。
    月佼勉强笑道:“听说胡姑娘的父母,死于同门之争?”胡荑一下想到自己才对商成说过的话,目如利箭,狠狠盯在月佼面上。月佼只若不知,继续道,“范鹤西老贼屡屡犯禁,使用恶毒邪术为己敛财,胡先生夫妇死于他之手,真是可惜了。”
    胡荑冷静下来,道:“姜夫人调查过我?”
    月佼道:“我要找你帮一个大忙,总要先对你有所了解。”
    “哼,那你了解下来如何?”
    “唉,同病相怜。”
    胡荑不明白,却怕再失主动权,也不问。月佼向她娓娓道来,诉说自己当年怎么遭人陷害,被放诅咒木偶,又被乳母背叛。
    “你一定奇怪,木偶就罢了,乳母背叛,只能怪我平时用人不慎,怎能怨人?唉,你若知我那乳母平素为人志向,就会明白:哪怕天下人背弃我,她也决不会负我。多年来,我想方设法寻找答案,有些人告诉我:若我乳母不可能冤枉我,那么或许,她被人施了什么邪术……”
    胡荑冷冷插嘴:“摄魂术。”
    月佼一笑:“不错。他们说,唯有灵山族的摄魂术,能操控人的意志,使其做出违反本性的事情。由此我又想起一事。十年前,先王一度病重,连宫中一流巫医都束手无策,哪知不久后,他不药自愈。差不多同时,先卜尹式夷却死了。他死得蹊跷,对外宣称是得疾暴死,但我买通了当时处理他尸体的人,知晓他死状,又多方探询,得知他可能死于一种罕见的蛊毒。”
    胡荑面色大变:“他当真死于蛊毒?你不说我快忘了这事。我们当初就为查明式夷是否中白蚕蛊毒而死才来的楚国。”
    “哦,那调查结果如何?”
    胡荑摇摇头:“白叔叔没提过,我只当是弄错了——你确定,真是蛊毒致死?”
    月佼道:“式夷遗骨,我斗胆请到了风林宫,就在后殿摆着,你若不信……”她话还未说完,胡荑已冲了过去。
    约莫过了半顿饭功夫,胡荑回来了。她脸色苍白,眸中压抑怒火,亮得诡异。她问月佼:“你怀疑何人所为?”
    月佼道:“那时候,夫人淑萃身亡,她儿子茷本不受宠,后来更被远远打发。我呢,本来也要死,因乳母以身相代,才逃得一命。夭绍出身微贱,相貌平平,大王从不把她放在眼里,却在那以后渐获宠爱,如今在宫中,与我平起平坐。再想式夷之死,那时他相助公子职,欲夺大王太子之位。先王重病,与他脱不了干系。有说他趁公子职母亲还受宠,故意下毒逼先王尽快做出决定。他死,先王病好,夭绍母子也是获利者。无论手段如何匪夷所思,既获利者,便是始作俑者。我又听说,蛊毒只有范鹤西一族弟子会,所以我怀疑:夭绍极有可能便是范鹤西后人。”
    胡荑想了想,道:“虽然有这可能,然而毕竟只是推测。我不能仅凭推测,就去找人麻烦。”
    月佼没想到她面对父母之仇,仍能这么冷静。她又抿了口酒,换一副口气道:“胡姑娘,我知道你在和你师妹争选灵山族长老。人各有志,你想当长老,将来或许还想当族长,我呢,你猜猜我有什么志向?”
    胡荑沉吟道:“夫人想让公子婴齐成为太子?”
    “没错,我就是想让婴齐成为太子,以后当上楚王。他身上流着我齐国王族的血,凭什么要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的儿子俯首称臣?”
    “公子婴齐有齐国为援。齐桓公逝后,他七位公子奔楚,便是楚国朝内,亦有不少齐国势力。公子旅的母亲只是一介长教坊舞伶,难道大王真会选他为太子?”
    月佼冷笑:“胡姑娘,我当年也如你一般,不把夭绍放在眼内,你看看我后来落到什么下场?我在鬼门关走过一遭,再不敢大意了。何况,”她瞥了眼胡荑,再将一军,“你说旅毫无希望,白姑娘与他,可是青梅竹马,好得如胶似漆啊。旅若为太子,你我二人志向,全不必提了。”
    胡荑板起脸,道:“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你能证明夭绍当真是范鹤西后人,不然,我不乱伤无辜。”
    月佼缓慢地道:“你说话算话吗?”
    胡荑道:“你试试便知。”
    “我若能证明夭绍确实为灵山族罪人范鹤西一党?”
    “那我必助你在大王面前揭穿她身份。楚人虽不避娶巫为妻,但从来没有立巫女为‘王后’、由巫女之子继承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