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干净净, 怎么，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自己手上也想染血了？”
    “所以我让你不要做。”厉承泽低头看了眼自己掌心的纹路，说，“因为我确实不是很想脏了手。”
    “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徐安然抬了下头，说，“大家都是演员，你最多比我多几座奖杯。论资历，我要是豁出去，踩死你那个小女朋友易如反掌，怎么，你还真要和我拼个鱼死网破。”
    厉承泽挑了挑眉：“我就是担心你觉得我不够爱她，要一再试探我的底线，所以才进来和你说这些话的。徐安然，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她就是我的底线。”
    徐安然的手抖了抖。
    “你还真觉得你那个女朋友干干净净一路走过来啊，她那个前男友什么货色，他们原先什么关系，你真不知假不知啊？厉承泽，我作为老朋友，忠告你一句，她会成为你人生中最大的黑点。”徐安然突然轻笑出声，“都是人类，你可别tm给我装不在意。”
    她怎么忘记了这么件事。
    女人的过去啊，哪个男人不在意。
    “我当然在意。”厉承泽神情莫测地说道，“我在意的是她以前所遇非人，心疼她负重前行。”
    “你跟我在这装什么情圣。有本事你和你的粉丝说去啊。”徐安然笑了笑，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美妙的主意。
    厉承泽冷若冰霜说道：“你非不信，大可以试试，是鱼死网破，还是以卵击石。”
    他低声说了一些公司的名字，还说了一件事。
    徐安然一个掌风就扫走了梳妆台上的烟灰缸，声响巨大，那一向美丽冷傲的脸也变得有些扭曲：“周允，你他妈的不要欺人太甚！”
    意识到自己说了脏话，徐安然下意识就紧张地捂住了唇，后来想到坐在对面这个男人，其实很了解她的过去，她突然就懒得再装了，指着他爆了好几句粗口。
    宣泄的，报复的。
    厉承泽的眸色幽深了许多，道：“你以前和沈氏、顾氏那些有家室的男人来往，算不算欺人？你利用旧事骗邵庭楷来酒店，挑拨他和未婚妻的关系，算不算欺他？你之前一直在拼命找人黑娇娇，算不算欺她？你反复用营销号炒作我和你的事，算不算欺我？啊，为什么后面这些事都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浪，因为我不会让你欺我和我的人太甚。”
    他顿了顿，说：“但是因为林长生导演满意你的试镜，他让你来拍《七天》，而你还能来拍，是因为我在遵守我自己的原则。所以，你别逼我用第一件事欺你。虽然，那些事也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陈述事实？陈述事实？！”徐安然激动异常，“事实是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幸运，找到可以为自己保驾护航的人。我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你觉得我幸运吗？” 厉承泽微抬了下眼皮，问她。
    徐安然蓦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她遇到他时，他演个几乎连脸都没露的小配角，拍一段飞车戏。她作为群演路人甲，想抢镜头，站在了不该站的位置，而那里正好是他骑车过来的路线。
    厉承泽骑摩托车，为了避开她，狠狠地摔了一跤，不过他还是捂着腿和导演说再来一遍，因为那是他第一次不是替身，而是在真正地拍戏。
    徐安然眸光浮动，涩涩牵起唇角，说：“我承认，你不是靠幸运。”
    厉承泽摇头，说：“不，我很幸运。圈子里能混到我们这个地位的，不管用的是什么方法，都有运气加成，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比如他是拍完那场摩托车戏，摘下头盔时，被路过的安东尼导演一眼相中的。
    “不过，这个运气未必是靠别人保驾护航得来的。”厉承泽说，“就算没有我，她也还是会在这条路上闪闪发光。她才是我最大的幸运。徐安然，你知道你们之间最大的差别在哪里吗？”
    徐安然挑眉看他，神色里依旧带着几分不屑。
    “外人可能会觉得你们有点像，因为你们都是那种目标明确又有执行力的女孩子。但最大的不同是，她喜欢的是演戏这件事，而你喜欢的是演戏这件事能给你带来的金钱与地位。”
    徐安然低头摸了下自己的鲜红的指甲，说：“我是爱钱，有错吗？”
    “你没错，所以就像当年一样，我不会对你做任何道德评判。”厉承泽平视着她，淡淡道。
    他眸子里不再有警告的意思，平静得无波无澜。
    就像多年前，他和她直白地说，对，你没错，但我就是看不起你。
    直白露骨得让人没法反驳。现在说的倒是挺给她留面子的了。
    但是就是这么个直白的人，却取得了几乎人人称羡的成就。
    连个黑点都没有的人，真是最让人讨厌了。
    徐安然握住拳头，白着脸，终于还是骂出了最想骂的话：“去$$$的世界。”
    “这个世界自有他运行的规则，也许不是我设想的那样，但肯定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厉承泽起身，扫了徐安然一眼说，“任何事，都会触底反弹。这是我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