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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子，你在说什么？”柯娜的面色白了白，摇摇欲坠。
    阮娇娇不由蹙了蹙眉。
    刘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说：“这……这是你最喜欢的公仔。”原来刘洋已经将那个@说真话的NA酱的微博往后翻了十几页，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熊公仔。
    “所以呢？”柯娜紧紧咬着唇，眼中有泪珠在滚动。
    刘洋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颤抖着声音说：“所以是不是你做的……前天……你还问我，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自己，我会不会原谅你……”
    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指的不是……”眼睛里一刺一刺的，柯娜强撑着精神，扫视了所有人一眼，问道，“大家都觉得是我做的吗？”
    没有人说话，现场的人都像冻住了一般。
    “我相信不是娜娜做的。”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却是阮娇娇说的。
    刘洋如木头人般站在那里，眼里是一片茫然。
    柯娜唇边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转身冲了出去。
    路凡重重地叹了口气。
    王恩惠捏了捏眉心，挥手道：“先散会吧。大家不要猜测了，相信律师那边很快给我们一个说法。”
    众人窸窸窣窣地起身，没人敢出一口大气，但只听“砰——”的一声，陈莉栽倒在地。
    “莉莉。”音响师扶着她喊道。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陈莉哇的一声哭了，她身上的力气仿佛全部抽干，根本站不稳，靠在音响师身上，才勉勉强强撑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大家，……娇娇对不起……”陈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但那话里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了。刘洋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像断了线的风筝，木木地看着陈莉。
    “究竟是怎么回事？”路凡竭力克制着情绪。
    阮娇娇已经倒好温水了，递给陈莉，道：“你先喝杯水，慢慢说。”
    陈莉根本不敢看阮娇娇的眼睛，捂着脸，喊道：“娇娇对不起……对不起……”
    阮娇娇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先把这杯水喝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好好说清楚。”
    她的声音清冷，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化，眸子坚定又柔和。
    陈莉低喘了几下，接过水，喝了三四口，整个人才慢慢地平复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些照片……是我拍的，但那个账号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是那天一起和我来试镜的小颖……唐颖，她一直找我要照片，说她也很想进剧团，可惜女主角、女配角都没选上，所以想看看照片解解馋，我们同学四年了……”
    一个并不离奇且很无聊的傻白甜故事，阮娇娇叹了口气，问：“这个唐颖现在有公司吗？”
    她看过那个NA酱的号，凌晨发的一瞬间，好几个知名八卦大V都转发了，所以流量才那么高。而这种假新闻，如果不是一夜之间就完成，王恩惠早就出手了。
    陈莉吸了吸鼻子说：“她……最近好像签了天恒。”
    天恒……阮娇娇呵呵了一声。
    陈莉哭得双眼通红：“娇娇，路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王恩惠板着脸，说：“这件事我会接着调查，就算真如你所说，你不是有意的，根据合同，你还是违反了保密协议。”
    陈莉的身体抖了抖，缩着肩，结巴道：“我……我愿意赔赔偿金，但是能不能……能不能……”
    “但是两天后我们要公演，我不能现在开除你，你还能演吗？”王恩惠打断了陈莉的话。
    “能能能！”陈莉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连连点头。
    “娇娇你同意吗？”王恩惠看向阮娇娇，毕竟阮娇娇是最大受害者。
    “我没意见。”阮娇娇摆了摆手，道，“唐颖既然来试镜过，就知道我的事，她就算不传照片，细节说得到位一点，还是会有人信的。不过她为了显得更真实一些，还发了照片，真是……有够傻的。”
    “娇娇……”陈莉哭。
    “你闭嘴。哭有个屁用。”阮娇娇斜了陈莉一眼，“我现在不追究你责任，不代表我原谅你了。如果你公演再砸了，你给我试试。”
    陈莉立马收住了哭声，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阮娇娇，呜呜娇姐凶她了，不过娇姐好棒啊，现在还这么冷静！
    “还有你……”阮娇娇指着早已六神无主的刘洋，“你刚刚冤枉了柯娜，现在还不去道歉？”
    刘洋原本就惨白的脸又惨白了几分，拔腿就跑。
    路凡更是面有愧色，看看妻子，看看阮娇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王恩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不善言辞的大艺术家，如果你真的觉得有点对不起我，就去卖个老脸，把票送给高向东。现在想退票的人，就让他们退吧。呵，有人想让我们零上座率？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众星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