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也很好……”路凡激动地说道，“营销营销, 恩惠, 从什么时候起，你眼里就只有营销这个词了。我们当初创建剧团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艺术吗？你相信我, 她会是下一个林骄，不。她可能比林骄更出色, 更适合这个角色。”
    “我知道她很好。”王恩惠淡笑一声，面露讽刺，“但是艺术不能当饭吃。如果我不是满脑子都是营销两个字, 怎么可能还会有今天。”
    路凡讷讷。当初剧团快破产的时候, 是王恩惠逆转了一切。
    王恩惠继续说道：“这个女孩确实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但是……大众根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哪怕她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都好过现在的名号，大众根本不会接受一个花瓶去演林骄曾经演过的角色！”
    “可是……”
    哒哒。高跟鞋的声音响起，正要开口的路凡沉默了下来。年轻的女孩从化妆间里推门而出, 她换上了一套复古小洋装，妆容精致，笑容甜美，看起来像时下网络上任何一个特别会打扮自己的漂亮时髦女孩，和刚刚舞台上的“叶莺”判若两人。
    路凡这才意识到，这个女孩原本的正职是一个“甜美偶像”。不过这样的原始外形、气质能演出刚刚那样的叶莺，真是更让人震撼了！
    “营销……当然很重要。”阮娇娇笑着开口。
    路凡垂下了眸子，看来他们刚刚争吵得太大声，人家在房间里都听到了。
    王恩惠则面色坦然，道：“阮小姐，我们在这里等你。正是为了正式通知你，很抱歉，我们不能用你。道理……可能刚刚你也都听到了。”
    “王总考虑得很对。”阮娇娇笑着点头。
    “你演得很好。”路凡沉声道。
    王恩惠说：“我们知道，你表演得这么娴熟到位，一定下了很大的功夫。但是我们现在和你一样，处境也很艰难。阮小姐，你很全面，相信你在影视界也能获得成功。我也认识一些圈内的朋友，作为致歉，我会尽力向他们举荐你。”
    “这……真是个让人心动的提议。”阮娇娇眨了眨眼。
    路凡脸上浮现出一缕失落的神色。
    “不过……我确实很喜欢这个角色……”阮娇娇不由失笑，那双明眸又眨了一眨，“是不是解决了营销问题，王总就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个角色？”
    “当然。”路凡应道。王恩惠略一思忖，也点了点头。
    “路导、王总，你们觉得如果观众愿意买票进来，他们虽然不喜欢我，但看到了我的表演之后，我能征服观众的概率是多大？”
    “不会有问题的。”路凡肯定地说道，“你演得很好，只要他们懂话剧，都会为你鼓掌的。”
    王恩惠也中肯地说：“现在愿意买票看话剧的，我认为主要是话剧票友、林骄粉丝和喜欢话剧的文艺中青年。这部分人，除了部分林骄粉外，相信对你的表演都会有一个客观的评价，不会一味地批评。不过，如果挂出阮小姐的名头，我怕，这三个群体都不会愿意来，而是先在网上吵翻天。阮小姐恐怕你也会再度被泼脏水。”
    “那王总不要挂我的名头出去不就好了。今天来试镜的朋友想必都是有签过保密协议的。”阮娇娇摸了摸下巴，说，“神秘女一号，这个噱头是不是听过去还不错？”
    王恩惠有些惊讶地看了阮娇娇一眼，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叶莺，出场时是一个被全面毁容的女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模样……”阮娇娇慢条斯理地说。
    路凡脑袋里一个灵光闪过，激动地打断阮娇娇的话：“只要她的眼神、肢体能打动观众，最后一幕揭开‘面纱’时，也许我们会再一次听到观众的惊呼。这是一个惊喜。”
    只要不是惊吓就好，王恩惠脑袋里飞快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不得不说，这是一条很不错的营销思路。
    “如果第一场获得了业内的好评，而出演者又是大家都觉得演技糟糕的女明星，或许……会是下一场不错的噱头呢。”阮娇娇说。
    “但是到时候网上会有铺天盖地的对阮小姐的恶意差评，你能承受得了吗？”王恩惠的语气和缓了一些。
    阮娇娇从手袋里取出一个大墨镜，戴在脸上，红唇朝一边轻轻一扬，道：“我还怕被黑？而且路导也说了。只要懂戏的人，都会对我有一个客观的评价的。”
    王恩惠的眉头不自觉地挑起，沉默了良久，她说：“阮小姐，我现在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您说。”
    “你是不是只是将我们这部话剧当做自己在演艺圈翻身的踏脚石？如果我们侥幸成功了，你还是打算回去拍电影的？”
    “是。”阮娇娇毫不犹豫地说。
    “你……”路凡脸色气得煞白，“你你……你……”气死他了，当初那个徐安然，也是在他这里过渡了一下，转身就去当文艺电影女神了，再也不曾涉足过话剧界。
    王恩惠唇角却牵起了一丝笑意，似讽刺又似了然。
    阮娇娇淡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