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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晚上,晏阳陪着他爸妈在波士顿四处逛着,带他们看看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城市。
    而我,一个人,在酒店的窗边喝着酒抽着烟,想着他。
    我扫到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突然觉得讽刺,当时知道他们要来波士顿,我特意去买了这枚戒指遮住纹身,谁知,我跟他们压根儿就没见面。
    一切掩饰都成了多余。
    不过我也总算发现,没有我,他们一家三口相处起来更轻松,说到底,我还是那个家的外人。
    一瓶红酒都被我喝光,深夜,我醉醺醺地打车回了家,掏出钥匙开门,走进了我跟晏阳的卧室。
    我知道,晏阳一定住在这间屋子,他爸妈在隔壁。
    我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又好像回到了大学时期突然回家的那次,也是深夜造访,脱下了晏阳的裤子打开了晏阳的双腿。
    好像故事总是在重演。
    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我推门进去,然后又关好门,反锁。
    我想他,此刻就想拥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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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我还是渴望家庭。
    很久以前看过一个理论,是说一个人越是缺少什么,他就越是想要表现得自己对那样东西毫不在意,可事实上,他心底里渴望得不行。
    就像我从小就没拥有过一个完整的、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庭,在波士顿的这几年,因为晏阳,算是终于感受到了。
    所以在这个晚上我突然回来,不为别的,是为了夺回我的爱人我的家。
    在那个时候我是觉得晏阳的爸妈从我这里抢走了晏阳,我不能接受这件事。
    只要一想到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相伴,我就嫉妒且愤怒。
    我依旧是那个理智随时会崩塌的野兽,驯兽师晏阳一旦不在我身边,我就会立刻发疯。
    进入卧室,晏阳还没睡,他看见我的时候是惊讶的。
    “哥?”
    我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拥抱、接吻、爱抚、进入。
    他丝毫没有反抗,也没有对于我的突然回来表现出任何疑虑,只是乖巧地接纳我,就像以前的每一次。
    我们在房间做爱,也像从前一样,在我们长大的那个房间里,在上下铺的下铺狭小的单人床上。
    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们人生的一半时间是陪伴着对方度过的,我们十几岁就开始赤裸相对,我们才是最亲密的,远超隔壁的那两个人。
    我跟晏阳之间有无数的秘密,他爸妈不知道。
    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晏阳有多爱我,不会知道晏阳在我身下喘息的样子有多性感。
    他们纯真的小儿子百般取悦我,我让他上天,又带他潜入海底,他最浪漫、痛快的经历都是我给他的。
    他是我的。
    那个晚上我的胆子格外的大,恨不得让晏阳干脆呻吟出声,叫给隔壁听。
    我又开始向他们宣战。
    其实我总觉得晏阳他爸早就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始终不敢相信。
    第二天一早我是从晏阳的房间出来的,穿着跟晏阳同款的睡衣,他们看见我的时候直接愣在了那里。
    我说:“早,阳阳还在睡。”
    还是晏阳他妈先回过了神,惊喜地看着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不是说要过几天吗?”
    “工作提前处理完我就回来了。”
    走出卧室之前我以为我看到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厌恶的情绪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我并没有,这让我以自己都感到意外,我非常平静,就像小时候在他家里时一样。
    我接过晏阳他妈递过来的温水,她看到了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我刚刚出来之前特意戴上的。
    她说:“晏暄,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晏阳刚好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摆摆手说了句:“爸妈哥,早啊。”
    他伸了个懒腰,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
    那是我故意留下的。
    以前我总觉得晏阳能激发我身体里的恶,但归根结底,这恶还是因为他爸。
    我原本已经想好放过他了,但他偏偏来到波士顿。
    当我意识到,当初毁了我家庭的人很可能再一次破坏我的家时,我要先下手为强,而我的方式就是给他留下一些细碎的线索,让他慢慢发现这个惊天的秘密。
    早在几年前,他的宝贝儿子就已经不是他的了。
    是我的。
    晏阳打了个招呼就去洗澡了,我转回头看向他爸妈,试图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里读出点什么来。
    果然,他爸冷着声音问我:“怎么半夜突然回来?”
    “想回来就回来了。”我说,“这房子是我的。”
    我对他笑,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昨晚太累了,我再去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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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人的心理和精神状态都已经处于病态状况中,然而自己是不会意识到的,当然也有意识到了却并不想要改变的。
    那时候的我就是后者。
    我知道自己在做很危险的事,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玉石俱焚,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总觉得如果我不能完全占有晏阳,那就所有人一起毁灭。
    在那种状态下的我可以说根本丧失了理性,我已经自私到完全没有顾及晏阳的处境。
    我只想着掠夺,而且曾经肉体自残的快感已经开始蔓延到精神层面,可以说,这是一种家庭内部的反社会人格,害人害己,所以当东窗事发,一切恶果我都必须承受,那是我活该。
    那天我回到卧室,抱着被子看着窗外发呆,晏阳进屋的时候紧张兮兮地说:“哥,吓死我了。”
    我把他拉过来抱住,裹进被子里,他问:“空调温度怎么开这么低?”
    屋子里像冰窖,我们躺在一起,盖着被子抱着彼此。
    “怎么了?”我问。
    他扯了扯自己睡衣的领子,让我看他脖子上的吻痕:“我刚刚洗完澡看到这个,昨天太不小心了!”
    他不知道我是故意的,他不知道我有多故意。
    我又凑上去吻他,晏阳的脖子很敏感,每次他快射的时候,只要我一舔他的脖子他就能立刻高潮。
    我吻他,舌尖在他脖子上舔舐。
    他又开始轻声低吟,压抑着想叫出声的欲望。
    “哥……”晏阳求饶似的,双手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爸在客厅呢。”
    我的手已经伸进他的睡裤里,揉着他的臀肉,他在我身下扭了扭:“哥!”
    我终于停下,晏阳满脸通红。
    “刚才爸问我脖子上是什么,我给糊弄过去了。”晏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后还是小心一点。”
    “好。”我含住他的嘴唇,继续吻他,舌尖撬开他的牙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