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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前,周佼约了闫沭说想去动物园玩。
    他们说好了十点在地铁口见,周佼那天很早就出门了。他先去了市中心医院,穿着闫沭在滑雪的地方给他买的那件羽绒服,黑色长款遮到了脚踝,羽绒服里是一条新买的裙子。
    他走到医院里,徐诏问的病房是在顶楼,门口有保安看着。徐诏问之前经常带着周佼出入各类场合,所以他的脸,几个保安也都熟悉了。
    周佼畅通无阻进去,袁雯刚出去,不在房间。病房里开了一盏小灯,绵密昏沉的光线像是生命快要落幕时跌下来的光。周佼看着躺在床上的徐诏问,慢慢走过去。
    这个他恨之入骨的人,此刻正奄奄一息躺在那张雪白的床上,靠着几根管子存活着。
    周佼压抑着嘴角弯起的弧度,盯着徐诏问消瘦干瘪下去的脸,轻声说:“爸爸,我来看您了。”
    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周佼肩膀轻颤,像是疯了一样,笑声终究是止不住。
    他咬着下嘴唇,突然往前一步,手撑在床边,弯下腰,凑近了些,在徐诏问耳边,低语:“爸爸,我和你儿子在一起了。”周佼停顿,“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所以拜托您……这辈子都别醒过来了。”
    袁雯提着两壶热水进来,她听门外的保安说周佼也来了,脸上露出笑意,看到周佼后道:“佼佼,来看爸爸吗?”
    周佼直起身,扭头,脸上是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翘着嘴角说:“对啊,看看他醒没醒?”
    他说完,拢紧衣服,像只出笼的鸟雀,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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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三号线新城站,闫沭等到五号站口外,高高瘦瘦的一个大男生,长得帅,过路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闫沭戴上耳机,低头看着手机,点开周佼给他发来的语音。
    周佼似乎在跑,气音起伏,声音微喘道:“哥,你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了。”
    闫沭拿起手机放在嘴边,嘴角上扬,“不着急。”
    他单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一首歌的时间,身后传来轻快脚步声。闫沭的腰被搂住,他回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周佼。
    周佼今天是女孩打扮,敞开的羽绒服里穿着一条波点黑裙,有风吹来,裙摆像是湖泊皱褶一般散开。
    他好久没剪头发,发尾须蹭在脖颈上,闫沭捏起一撮头发捋了一下。周佼吃痒,往后躲,闫沭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直。
    “好好走路。”
    闫沭半拖着他往里走,可周佼就像是长在闫沭身上的一样,走起路来也都东倒西歪,就喜欢靠着黏着闫沭走。
    闫沭觉得自己最近的耐心真的大涨,面对周佼这样子耍无赖小孩子的行为都能心平气和和他讲道理。
    “你别总贴着我走,路上哪个人像你这样的。”
    “我喜欢你,就想靠着你。”周佼两只手缠着闫沭的胳膊,笑眯眯的,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闫沭托了一下他的腰,让他避开身后的人。他们走到站台黄线外等着,站定后周佼顺势把头往闫沭肩膀上靠了一下,闫沭察觉到周遭视线,低下头小声道:“刚认识你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样?”周佼露出好奇。
    闫沭想了想说:“像只小白兔,看着柔柔弱弱,怪可怜的感觉。”
    周佼嗤笑一声,他去抓闫沭的手,拢到自己心口上放着。闫沭一愣,隔了那么厚的一层衣服,其实并不能感觉到什么。可就有一种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攥住了周佼的整颗心。
    播报声音响起,深邃幽黑的隧道里亮起一抹光,地铁徐徐进站,周围嘈杂起来,他听到列车轰隆响声,看到周佼嘴唇微动。杂音太大,闫沭没听清周佼的话,皱皱眉头凑过去,想问他说了什么。嘴唇上忽然一热,周佼踮起脚,在轨道列车进站时吻住了他。
    闫沭发懵,列车门“咔”一声打开,周佼松开手,往敞开的明亮的车厢里跑去。
    “别那么快,注意安全。”闫沭在后跟上,周佼握着扶手,闫沭走到他身边,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
    列车门关上,车子晃动了一下,周佼的身体往一边倒,险些站不稳时,紧紧抱住闫沭。他朝闫沭笑了笑,闫沭右手抓着扶杆,左手扶着他的后脑勺,柔软的头发捋在掌心里,周佼微微仰起头,发亮的眼睛全神贯注盯着闫沭的侧脸。
    “还有几站啊?”周佼小声问着。
    闫沭侧头看了眼站点信息,低头凑到周佼耳边,轻声道:“还有十站。”
    周佼“哦”了一声,黛白色的脸上露出淡淡倦意,他嘀咕了一声,“好累,怎么还那么久啊。”
    离得那么近,他就算是再小声的抱怨都被闫沭听到了。闫沭轻声笑了笑,周佼蹙眉看他,“你笑什么?”
    “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
    “没熬夜。”周佼下意识这么说,可被闫沭这么看着,他不禁心虚道:“是晚了些,都怪你,带我玩了那个游戏。”
    “怎么还怪上我了。”闫沭忍不住笑。这时,列车到了一站,里面座位上的人起身,闫沭余光落在左后侧,揽着周佼的肩膀走过去,“这有空位,你坐。”
    “就一个。”周佼抱着闫沭的手不放。闫沭摇摇头,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对他说:“坐吧,我不累的。”
    周佼翘着嘴角刚坐下,目光瞥到门口进来的人,便又立刻站了起来,他指着空位,对着上来的老人说:“奶奶,你坐这边来。”
    这一站上来的人多,他让了位置,闫沭拉着他走到角落。周佼倚在角落里,闫沭单手支在他的身侧,后面都是挤上来的人。
    列车摇晃,乘客颠簸成浪,周佼挨在闫沭臂弯里,仰起头就能看到闫沭流畅的下颌线,英俊的少年像是月神一般,成了周佼的避风港,在暗礁险滩中给他支撑。
    十站路,大概十来分钟。周佼是真能睡,下巴磕在闫沭肩膀上,脑袋一晃一晃,站着都能睡着。列车到站,闫沭拍了拍周佼的肩膀,周佼的睫毛颤抖,睁开眼看着闫沭。
    “我们到了。”闫沭这么说着,拉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周佼往外走。周佼打了个哈切,闫沭用手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对他说:“下次不准熬夜玩游戏了。”
    周佼“唔”了一声,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摸着自己发烫的耳垂,侧头瞅着闫沭。
    闫沭不看他,勾住他的脖子。周佼撞到闫沭怀里,心“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