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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先看一下他的水平,这边有几套卷子,能让他先做一下吗?”
    闫芳芳立刻说好,按了按闫沭的后背,让他好好做,随后她突然几跟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周老师,我还没问你名字呢,您叫什么?”
    “周佼,佼是单人旁加一个交。”
    周佼的嗓子有些哑,没什么女孩子的清甜感,像是蒙着一层雾,她说完咳嗽了一声,撇过头去,及肩膀的黑色长发散开,露出白皙的耳尖。
    周佼?
    闫沭在心里默念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嘲笑了一下,把手机丢进了桌洞里,又趴了回去。
    ……
    一辆黑色华晨驶过热气蒸腾的路面,最后停在了校门口。
    周佼从车上下来,车里和车外是两个世界,日光铺天盖地落下,周佼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袖和黑色长裤,光跌在他的脸上,黑色的发被晒成了栗色。他低下头,卷曲浓密的睫毛躲闪光晕,苍白到透明的脸好像快要化掉。
    他低头看着车里的人,对方伸手,他便往前,而后领子被勒住,周佼听到他说:“这是最后一次,安安分分上学。”
    周佼恍惚,低头说好。
    他目送着那辆车离开,而后缓缓转身。
    送周佼来的人是他的继父,丰城富贾徐诏问。四年前周佼父亲周清病故后,他的母亲袁雯便嫁给了徐诏问。徐诏问离过婚,和前妻生下过一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何原因,那孩子没有养在身边,只是每个月会定时给抚育费。
    徐诏问对周佼这个继子管控的很厉害,周佼的衣食住行,徐诏问都要一一过问。
    但就在大半年前,徐诏问在瑞士滑雪,遇到了风暴,险些丧命。他人在国外,又是奄奄一息的状态,自然是没办法在管束周佼。
    周佼早就厌烦了继父的压迫,只想着能够远远逃离。
    他让袁雯给自己办转学手续,又从位于市南路的房子里搬出来,自己租了一间小的。
    袁雯是没有主见的,小半辈子几乎都活在别人的话里,如今徐诏问生死难测,她便更偏向于周佼多一些。周佼说什么,她就照办了。
    然而新学期刚开始一到一个月,徐诏问便从瑞士回来,本以为是重伤不愈,却没想到这只是一次为了让商业对手放松警惕的骗局,却也让周佼的狐狸尾巴给露了出来。
    徐诏问回国后轻而易举便找到了周佼在外租的住所,他穿了件灰色衬衫,黑色西裤,腰背挺直,完全不像是重病的人。慢慢走到周佼身前,拍了拍少年的脸,像是呼狗一样,把人牵回了家。
    那晚上,徐诏问在书房里教训了周佼。袁雯站在书房外,背靠着墙壁,惶恐忐忑又绝望地看着墙壁上摇摆的钟。
    周佼从书房里出来时已经快过十一点了,人都站不稳,扶着墙慢吞吞走出来。
    袁雯立刻去扶他,碰到他胳膊时,周佼“嘶”一声,瑟缩躲开,袁雯就立刻不敢动。徐诏问站在门里,目光落于周佼脸上,轻声道:“你和你妈到了这个家里,就算是我的东西了,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周佼回头,他像是块玻璃,碎了一地,疼痛让他暂且放下了尊严,他说好。
    从车里出来,外面热,周佼走了几步,脸上就出汗了。
    其实在让袁雯给自己办了转学后,这一个多月,他来学校的日子屈指可数。
    刘妙慈接到周佼的电话时,是刚吃好中饭,他正在整理文件,便开了免提,于是一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听到了,他学生在电话里问他,教室怎么去。
    刘妙慈立刻按掉了免提,素来挂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尴尬,对着电话里的周佼轻声说道:“你来了啊,在哪里?我让……让同学来接你。”
    “老师,这是我的病历单。”
    闫沭单手倚在拐杖上,左脚悬空,病历单轻飘飘丢在了刘妙慈的桌上。
    刘妙慈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笑道:“正好,你去帮我到门口接个同学。”
    闫沭皱眉,“老师,我腿断着。”
    “没事没事,不远,帮个忙呗。”刘妙慈可真的一点都没有作为老师的样子,合着掌,胖乎乎的脸上是讨好的神情。
    闫沭略显无奈,只能说好吧。
    他一瘸一拐往外走,室内外是两个温度,穿过走廊,走到大厅时,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靠在校训墙上。
    墙壁上投下射灯,一小撮光落在周佼的脸上,从他的额头滑落点在鼻尖,巴掌大小的脸漂亮得出奇。
    闫沭慢吞吞停下脚步,周佼察觉到来人,侧头看去,他们对视。
    闫沭脸色变得复杂,他盯着周佼的脸,把这一个月里的记忆翻箱倒柜找出来,而后薄唇微启,“周佼,真的是你。”
    究竟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他脱离徐诏问的控制,周佼想了很多也尝试了很多。
    袁雯的懦弱不作为,让他几近绝望。可终于在半年前,也就是徐诏问对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他找到了徐诏问的破绽,也就是徐诏问的亲生儿子。
    和他一般大,就读于二中,高二开学时摔断了腿,需要一个家教,离婚后改了姓,随母亲,名字叫闫沭。
    周佼模样偏中性,身高也不够,这般看着不会像个成年男性,于是他干脆穿上了女生的衣服,骗人说自己是女大学生。
    高中课本,周佼初中时就已经在自学了。闫芳芳在旁听他给闫沭上了两节课,便不疑有他。
    周佼撒了一个谎就得撒第二个谎,无数个谎言编织成了一个虚假的人设。
    他只是想要利用闫沭,让他成为自己手里的一张牌而已。
    闫沭支着拐杖慢慢走过去,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周佼,“你怎么回事?”
    “家境不好,只能这样。”在闫沭的目光里,周佼朝他露出稍纵即逝的笑,轻声道:“别说出去。”
    第2章
    中午午休,三班里男生多,真正趴着睡的没几个,大多都是偷偷摸摸玩手机或者约着放学后去打篮球还是游戏厅。
    闫沭拄着拐杖走到门口时,教室里稍微静了静。柳楷见到他进来,便立刻迎上去,笑嘻嘻地问:“闫沭,你去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睁大眼看着从闫沭身后冒出的头,新来的转学生,鼻尖沁着薄汗,雪白的脸颊上微红,跟在闫沭身后走了进来。
    闫沭回头看了眼傻掉的柳楷,对他说:“接人去了。”
    周佼走进教室,他的桌位一直空着,桌子里塞满了没来时发下来的试卷。
    周佼拉开椅子坐下,自他进来后,教室里就安静了下来。
    午休结束,刘妙慈带着试卷过来,走进三班时,乍一听里头什么声响都没有,不禁后退一步,抬起头看了眼门上的班号。
    没错啊。
    他嘀咕了一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