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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不过是为了演给别人看,做之前是经过思考的,需要看起来既亲密,又不会让人太尴尬的举动。
    但这会儿他却是不假思索就上前了,当他的手臂牢牢地将阮岩圈在自己的怀里后,才开始反思自己的举动。
    闻蔚尽管惊讶于自己的条件反射,但他也不讨厌这样的变化,至少,他很明确自己并没有产生厌恶的情绪。
    “啊……谢了。”阮岩匆忙站好,感觉自己的头脑还有点晕眩,一半是被闻蔚吓的,以为身后没人结果他突然出现,后背不但撞上了别人的胸口,还被他给搂住,姿势暧昧得就像是被闻蔚从后面抱住了一样。
    短短几秒钟,阮岩的心跳仿佛已经开上了高速,突破一百大关,朝着两百迈前进了。
    缓了一阵,他才记起闻蔚刚才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好是问他和章墨雨在聊什么吧?
    于是阮岩就把他准备跟章墨雨说的“录像练习法”,当着两人的面一块说了:“……是闻哥教我的,正好他也在,可以帮你判断这个方法是否适用于你。”
    阮岩热心地介绍起来,压根没注意到闻蔚逐渐冷淡的脸色,和拘谨地杵在原地,显得相当坐立不安的章墨雨。
    就在阮岩还打算手把手教章墨雨怎么操作的时候,闻蔚突然说了一句:“这个方法适用于大多数的演员,他应该也知道的,没必要去演示,这方法他可以用。”
    章墨雨好像就等着这句话了,丢下一句“谢谢闻哥,谢谢阿阮”,唰地一声就落荒而逃。
    阮岩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章墨雨跑走的方向,转身对闻蔚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怎么跑得这么快,尿急吗?”
    然后隔了几分钟,阮岩就收到来自章墨雨的感谢短息,话里话外透着“不是哥们不想当面道谢,而是影帝的压力有如泰山压顶”的意思,把阮岩看得更加一头雾水了。
    会吗?实际和闻蔚接触之后,阮岩觉得影帝人还算是不错的,感情方面不予置评,但闻蔚的业务能力相当优秀,对别人也挺照顾的,是章墨雨太敏感了吧。
    闻蔚说过,敏感的人大多数是体验派,难怪他说录像法也适用于章墨雨,阮岩恍然大悟。
    之后的几天里,阮岩彻底克服了面对机器时的僵硬,每天晚上自己对着摄像机调整表情和语气,对演技的火候也拿捏得更精确了。
    拍摄也越来越顺利,连带着章墨雨都在他和闻蔚的带动下,演技得到了明显的提高,那几天导演每天出现时都是带着笑容的,全剧组的人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由于剧组照顾闻蔚的档期,而他也是目前片场里比阮岩还要大的咖,所以导演这几天集中拍摄闻蔚的戏份,也就是书粉最喜欢的那段三人修罗场的情节。
    一开始,暴君刚找到狐妖的藏身之处时,是自卑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忌惮剑灵的实力,又嫉妒狐妖对剑灵的依赖。由于剑灵的阻拦,他始终没法靠近狐妖,只好压下自己的暴脾气,在狐妖栖身的山下笨手笨脚地亲手造了一个木屋,每天守在山下,试图找机会和狐妖见面,耐心等待,从不放弃。
    时日一长,狐妖将暴君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慢慢找回了两人在断崖下互相依偎的感觉,内心终于有了一些松动。
    就在彼此重新回到暧昧期时,一场暴雨将暴君的木屋冲垮,淋了大半夜雨的暴君发了高烧,躲在暗处的狐妖终是不忍心,将他带回到自己的住处,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他三天三夜。
    然而暴君醒来时,看见面容憔悴的狐妖却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他恢复了一些仙君的记忆,但记忆并不完整,只能记起几个他们还在天界时的片段,也想起了剑灵是自己的佩剑,同时心底涌起了熊熊的怒火。
    ——既是他的佩剑,竟然还忤逆他,打败他,让他颜面尽失,还差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暴君醒来之后被怒火冲昏了头,顾不上与狐妖互诉衷情,直接找剑灵算账去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闻蔚演绎的剑灵是耿直、老实又有些天然的,和他的本性并不相符,但闻蔚演起来就是没有违和感,尽管他比章墨雨还大几岁,但化了妆再加上面部的神情,看上去十足的少年感,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竟显出几分天真来。
    “您是我的主人,我是您内心的反映,你若是不喜欢阿宁(狐妖的名字),我也不会去救他了。”剑灵耿直地说,“而在救了他之后,我感受到主人心里也是高兴的。”
    暴君什么时候被人这般戳破心思过,他面容纠结,嘴上还不愿意承认:“谁说我喜欢他了,我只是把他当成了我的东西而已,他只是一个宠物,一只妖兽罢了!”
    他并不知道,就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狐妖已经把他们俩的对话全听了进去。
    狐妖的桃花眼中水汽氤氲,泫然欲泣,比心死的时候更加伤心的是,本以为看到了希望,结果却从云端坠落到了更深的地方,摔得更痛。
    他浑身都在轻轻颤抖着,嘴唇发白,眉头轻皱,似乎想对暴君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跑走了。
    常有猎人在抓到狐狸之后又经不住狐狸哀求的眼神而将其放跑的,狐族的情感流露最能触动人心,那欲语还休的神情比任何谴责的话语都要来的有力,受到的感染也会越发深刻。
    暴君觉得眼前的视野都变得模糊了,被狐妖那绝望和布满阴郁的眼神看得心如刀割,只想追上那抹白色脆弱的身影。
    而此时剑灵也缓缓地叹了口气:“你既不想让他伤心,又何必说出那样的话呢?”
    说完,剑灵拍了拍暴君的肩膀,飞掠向远处,比暴君速度更快地追上了狐妖。
    还没完全恢复记忆的暴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抢先一步,而自己再次用这双手推开了狐妖。
    他非常气愤懊悔,一拳砸向旁边的树。
    “卡!”
    “哎哟!”章墨雨在喊停之后赶紧捧住了自己的手,“疼疼疼,流血了,谁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阮岩提着衣摆坐在道具石头上,看着章墨雨的助理给他的手裹上绷带,哭笑不得:“做做样子得了,你怎么还真的拿自己的手去砸树啊?”
    章墨雨也很郁闷,刚才那场戏演到后面他就觉得自己的情绪像是被牵着走了一样,三个人同时有台词互动时这种感受最明显。
    闻蔚的戏阮岩能接住,可他却有点接不住,章墨雨当时脸上的不甘与恼怒,正好和他角色的心境符合,别人还以为是他的演技,其实那是他的本色发挥,真实情绪。
    有瞬间章墨雨都在心里想,这两个人真是怪物。
    章墨雨挠了挠头,小声地对阮岩形容自己的感觉:“……就闻影帝看着我的时候吧,我当时真的有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