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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发现罗铮似乎很喜欢,一来二去买得勤了,罗铮便以为他也很喜欢。
    铺子老板是个憨厚的老实人,时间久了便也跟他们熟络起来。每次去买,若遇上什么新品了,吴老板都大大方方送他们两个尝尝。淳朴又热情的外人,赫连倾愿意罗铮多跟他们相处。
    平时只吴老板自己看铺子,做糕点卖糕点都他一人忙活,偶尔会见吴家大嫂去铺子里帮忙,现下许是筹备过年也倒不出空来。
    赫连倾没有多想,他知道罗铮从未与人这般平和地相处过,这种普通人过着的烟火气十足的安稳日子,对罗铮和他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
    既然自己在家,赫连倾便闲闲地沏了壶热茶,将几本菜谱又翻了一遍,回想着自己做的红烧狮子头哪一步出了岔子,盘算着改日再买些合适的肉糜回来试最后一次。若还是不成,今后便不吃那破肉丸子了!
    翻着看着,天也渐渐黑了,罗铮下午出的门,饶是冬日日短,这也有个把时辰了。刚好来人送了晚膳食盒,赫连倾琢磨着这会儿摆桌上等人回来怕是要凉了,便拎了食盒到屋里,没有打开。
    就在赫连倾担心放在食盒里也会凉时,罗铮才揣着一盒芝麻糕,带着一身凉气进了屋。
    赫连倾放下手中的书,待人走过来,捉了罗铮的手在手心,还好揣着芝麻糕,手倒是不冷。
    罗铮显然心情不错,将盒子放在桌上,道:“庄主尝尝,是这几日吴记新出的。”
    “你尝过了?”赫连倾松了手,把装着糕点的小盒子打开。
    “还没,”罗铮将大氅收好,才走回来继续说,“闻着很香。”
    就是甜腻的芝麻味,赫连倾笑着摇头,将桌上的食盒盖子打开,没等多久,但他确实饿了。
    “待了一下午,可学会什么了?”还好食盒保着温,菜还热着,只是色香味只剩香味二字了。
    罗铮忙过来帮忙端出饭菜,歉疚道:“让庄主久等了。”
    赫连倾未接话,只是坐回圆凳上,由着罗铮去做。
    两人之间的无数经历,让赫连倾明白——就算罗铮心里清楚二人的关系,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把自己跟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他也曾想让罗铮叫他名字,且不再自称属下,可罗铮当时的为难和慌张让他不忍强求,他想宠着罗铮,且贴心地用着罗铮习惯的,适应的,喜欢的方式。
    一切,总有个循序渐进,他们还有漫长的一生相守,何必着急。
    赫连倾继续玩笑道:“若偷学了他手艺,以后我们也能挑个地方,开他个罗记甜糕铺子。”
    罗铮一愣,倒还认真想了一下。
    赫连倾见他的认真模样,噗嗤笑出了声。
    逗人的开一次心,被逗的便长一次心眼,后面再逗弄,难度可就大了。
    赫连倾也不怕他学精,反正眼前人在他眼里永远是个单纯且傻的,不然怎么会答应吴家大嫂,明天下午再去帮忙?
    见赫连倾一脸无语,罗铮又道:“她说过两日包些饺子给属下带回来,先冻在雪里,年夜一煮便可。”
    罗铮向来话少,严肃习惯了性子甚至有些沉闷,多数人见了他会有些怕,不知吴老板和吴家大嫂是怎么看出他“呆傻好骗”的一面的。
    今日见他回来时心情很好,赫连倾也不愿剥夺了他难得的乐趣,只是略带不满地回道:“眼看着年夜饭都要被你凑齐了!”
    罗铮却也不敢反驳,赫连倾万万没想到真是应了他那句气话,一连三日每次罗铮都带着一盒新口味的甜糕回来,且必定会说吴家大嫂又打算送他们什么留着大年夜吃,还说吴老板听说他不会做菜,偏要教他几道年节必吃的菜式。
    年夜饭倒真是不用担心了。
    赫连倾一人在家也无聊,菜谱翻了个遍,还真学会了几道家常,尚可入口。可没了人试菜品尝,听不到他支支吾吾绞尽脑汁的评价,也见不着他每次不明显却很精彩的表情,便渐渐没了兴致。
    转眼到了二十九,罗铮竟又跑去吴记甜糕帮忙了,说是一个时辰便回来。
    赫连倾独自在家,翻出之前买来的笔墨纸砚,洋洋洒洒写了几副春联,不等晾干便寂寞如雪地贴了。
    等着无趣,他便想去看看罗铮在糕点铺子里忙活些什么。
    今日他才细想,罗铮那副尊容气质,在铺子门口多站片刻也要吓得没人敢来,店小利薄的,怕要赔到关门罢。
    谁料他兴致盎然地出了门,待看到罗铮时,入眼的一幕却随着寒风吹走了他的疑惑和好奇,让人心情十分复杂。
    79、番外二 过年 中
    昨夜吹了一宿的风,一早起来窗外就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 过了晌午, 这雪非但没有停的意思, 还越发大了起来。
    赫连倾从二人租的小院走到吴家铺子, 没几步路却覆了一身的雪。他披着银狐裘戴着兜帽, 几乎跟雪地融在了一起。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上面,遥看去,无踪无迹, 仿佛一尊雪人在缓步走来。若不是那呼出口的白气, 任谁只要眼一花便找不到他的所在了。
    雪太大实在影响视线,赫连倾直到在甜糕铺子门口站定才确定罗铮不在此处。
    他错愕了一瞬, 还未开口询问, 吴家大嫂便认出他来。
    “哎庄公子来啦, 是来找小罗的罢?”吴家大嫂从门内探出头来,笑盈盈地招呼道。
    她只知道罗铮的名字, 却不知道赫连倾的,一个月前极偶然地听到过罗铮唤赫连倾“庄主”,听得不真切便以为赫连倾姓庄。之前叫过一次, 赫连倾没做解释,待回到家里, 因某个人一路憋笑憋得太辛苦, 便“大发慈悲”地把人里里外外好好照顾了一通,从那之后罗铮也不敢再提此事。
    现下赫连倾依然不打算解释,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暗忖着他的人能去哪些地方,心下略感不悦,天实在太冷了,若是把人冻坏了,难受的也是他。
    现下铺子里没客人,吴大嫂似乎在收拾东西,想来他们是打算将剩余的甜糕卖掉便准备回家过年了。
    吴大嫂十分热情地将赫连倾迎入屋内,吴老板也笑呵呵地唤了声“庄公子”。赫连倾十分有礼地回了个笑容,看起来倒妥妥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
    吴大嫂寒暄道:“我跟你大哥也快要打烊了,剩下的甜糕都带走,待会儿包几盒给你和小罗拿家去。”
    “对,多拿点。”吴老板在一旁边忙边搭话。
    赫连倾笑着道谢,吴大嫂一句接一句地跟他絮叨:“你看今天雪这么大,还让小罗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说话间她才仔细瞧眼前穿着狐裘的人,轻呼一声:“哎哟看看这身上挂的雪,冻坏了罢!”
    她边说着边扬手帮赫连倾拍掉狐裘上的积雪,顺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