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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求了什么?”
    “
    ……”罗铮双眼蓦地睁大,惊讶地忘了接话。
    “嗯?”赫连倾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捏了捏罗铮的脸。
    “……平安。”罗铮本能地作了回答。
    平安?
    赫连倾像是了然一般,带着浅淡的笑意点了点头,他这从来生死无畏的暗卫,自然不会突然惜命到跑去庙里求平安,赫连倾心内的感觉十分微妙,就像是被什么软软的轻轻地抚了一下,很是熨帖,于是他微笑着开口问道。
    “为谁求的?”
    “……庄主。”罗铮不自觉地垂了垂眸,不敢看向那靠的极近的人,怕赫连倾误会,他有些懊恼地解释道,“属下无能……”
    但赫连倾完全未觉得他此举有何不妥,且心底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愉悦感觉。
    心里猜到已是让人忍不住眼中笑意了,亲耳听到竟又是另外一重感受,赫连倾心内一阵酸软,抬臂将罗铮圈在怀中,微挑唇角,贴着他的耳边低声道:“谢谢。”
    罗铮有些意外地侧头看向赫连倾,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并不用他说些什么,赫连倾看了看几乎是送到嘴边的微抿着的双唇,慢慢凑了过去,浅浅地亲了一口。
    随后又想起那女人今日拿给自己的红色小香囊,赫连倾又开口道:“符呢?”
    “什么?”
    “平安符呢?”赫连倾微微板起脸来,重复道,“不是求了平安么?”
    罗铮有些反应不及,为何……眼前人什么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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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晚八点还想不想约了!!
    50、第五十章 情动
    赫连倾好整以暇地看着略显窘迫的人,唇边带笑地直起腰来。
    罗铮抬眼看了看那看起来很是开心的人, 竟觉得脸颊忽的热烫起来, 他不甚自然地弯了下嘴角, 深吸一口气, 然后抬手将放在胸口暗兜里的平安符拿了出来。平摊开手掌, 伸到赫连倾面前。
    他看了看手中红色的平安符,又看了看面前的赫连倾,最后还是把视线转回到了平安符上。心跳在不可抑制地加快, 那小巧的红色香囊像是带着烫手的温度, 灼得他手心发热。
    赫连倾看着仿佛需要鼓足了勇气才能拿出这平安符的人,挑了挑眉, 笑着叹了口气。
    罗铮身上那明显的不安让他十分不舒服, 原先堵在心口的那股气早没了踪影, 现下有的只是萦萦绕绕的心疼,若有似无却如何也忽视不了。
    罗铮等了片刻, 眼前人并没有将这平安符拿走。
    该是不喜欢罢。
    本也……没想拿出来……
    他曲起了手指,犹豫着看向一直未说话的人,直到对上那人的视线, 他的胸口突然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好似心跳也在那一刻骤然慢了下来。
    “庄主……”
    那人一动未动地看着他手心里的东西, 低垂的眼眸里尽是温柔, 而后他笑了笑,抬起视线,冲着他微扬了下巴示意。
    罗铮先是一愣, 托着平安符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庄主要戴着它?
    罗铮脸上不可思议的神情十分明显,他直直地看着赫连倾的眼睛,双颊竟有些泛红。
    赫连倾等得不耐烦,眉梢一挑,问道:“不想给我了?”
    “自然不是。”罗铮连忙收回视线,抿紧了唇角,然后才站起身将手中系着红线的平安符挂在自家主人的脖子上。
    罗铮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小心翼翼地将那细软的红线打了结,然后松开手,那艳红的颜色搭在赫连倾白皙的脖颈上,刺得人眼睛一酸。
    还未等罗铮收回手,赫连倾就一把将人搂紧,两手覆上罗铮的腰背,微微用力地抚了抚。两人紧贴着胸膛,可以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罗铮擎着的双手微微僵住,然后极慢极小心地环在了赫连倾的肩上,恍如拨动了脑中的某根弦,“嗡”的一声,几日来的委屈和憋闷烟消云散,连心底无人知晓的恐惧与不安也统统抛到了脑后,压抑了许久的满腔思念如同找到了出口,没顶而来。
    罗铮努力克制着想要用力回抱身前之人的欲望,连呼吸都轻之又轻。
    赫连倾的鼻尖轻轻蹭过罗铮的耳朵,低着声音说道:“罗铮,谢谢。”
    从未有人为他求过平安。
    从未有过。
    如今有了,便不会再有任之逝去的一天。
    赫连倾紧了紧双臂,又抬手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然后挑着唇角唤道:“罗铮?”
    “属下在。”闭了闭眼,待眼底热意消失,罗铮才轻声回道。
    赫连倾松了松手,在罗铮后心处轻抚了几下,带着笑音问道:“怎么……心还跳得这么快?”
    “……”罗铮语塞,此时两人挨得太近,拥着自己的某位岂只是心跳得快。但他又实在舍不得退出一步,结束这个拥抱。
    “嗯?”赫连倾不准备就此放过怀中之人,他在罗铮腰间揉捏了两把,出声提醒。
    罗铮无声地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被这人逗弄竟也会让自己如此安心。他嘴角弯了弯,并未回答赫连倾的问题,而是学着那人的语气,“报复”了回来——
    “庄主此刻怕是不太舒服。”
    几乎要笑出声,赫连倾下巴抵在罗铮肩上,追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本座何处不舒服?”
    “……”
    终究还是那面皮厚的占了上风。
    赫连倾见人没了声,便不再追问,他手臂圈着罗铮的腰,稍稍拉开些距离。然后带着询问的眼神微笑着与罗铮对视了片刻,直到对面之人忍不住垂下眼睛,面颊染上热度,才肯大发慈悲放过他。
    赫连庄主必须念首诗了。
    孤城上与白云齐,万古荒凉楚水西。
    官舍已空秋草绿,女墙犹在夜乌啼。
    平江渺渺来人远,落日亭亭向客低。
    沙鸟不知陵谷变,朝飞暮去弋阳溪。
    第二首。
    摇落暮天迥,青枫霜叶稀。
    孤城向水闭,独鸟背人飞。
    渡口月初上,邻家渔未归。
    乡心正欲绝,何处捣寒衣。
    第三首。
    一路经行处,莓苔见履痕。
    白云依静渚,春草闭闲门。
    过雨看松色,随山到水源。
    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
    罗铮这才想起“宽衣”之事。
    夏日衣衫轻薄,解了腰带,外袍落地,但赫连倾还穿着一件缝着别致盘扣的丝质里衣,罗铮只好凭着感觉顺着那里衣下摆去找扣子。
    如此举动让赫连倾十分后悔自己穿得这般讲究,罗铮小心的摸索带来的细痒让他一瞬间想撕了身上那层碍事的布料。
    念诗时间到。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