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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变少。
罗铮请示地唤了一声:“庄主。”
赫连倾眼神一动,他便如风一般向那一直未现身的人袭击过去。
而那暗处之人反应极快,两臂一展,退后几步,轻松地躲过罗铮。
鬼见愁?
罗铮眉间一紧,指作鹰爪,运足内力反扑上去。
鬼见愁侧头躲过,罗铮双指一弯擦过他的脖颈,登时见血。
似是没想到会被这侍卫所伤,鬼见愁怒吼一声,躲过罗铮第二招,俯身一掌击向地面,霎时无数赤尾蝎子聚集而出,密密麻麻排成几列,沿着他那阴邪内力直冲赫连倾而去。
罗铮不是鬼见愁的对手,被那内力一震,肺腑齐痛,极不稳地晃了晃。
来不及站定,罗铮再次跃起,袭向鬼见愁后心。
带着戾气的赤尾蝎直冲眼前,赫连倾眯起眼睛,五指运气,一掌挥出,内力相抵,沿途炸起,赤红色的蝎子顿时四分五裂,溅向各处。
鬼见愁被赫连倾的内力吞噬,身子一顿,立刻被罗铮从后禁锢住,还未来得及挣扎,就恐惧地睁大双眼。
“你?!”
赫连倾面带微笑,速度彷如鬼魅,右手成刀,对着鬼见愁透胸而过,那目眦欲裂的人连血都没溅出多少便断了气。
“庄主,”罗铮喘了喘,“属下无能……”
他目带担忧地看着一头冷汗的赫连倾,抬手扶了上去。
“无妨。”赫连倾轻蹙了下眉头,微笑了一下让人安心,只是下一刻便呛咳出血,几乎跪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想象一下,管家住在皇帝套~ _(:3)∠)_
啊,庄主吐血惹...
35、第三十五章 误解
“罗铮,你……放我下来……”
赫连倾有些无奈地出声, 罗铮背着他在藤花巷屋顶上腾来跳去, 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马上就到了, 庄主再忍耐一下。”
“……”
耳边的风几乎是呼啸而过的, 照这个速度的确很快就到, 知道那人是在担心,赫连倾便没再说话让人分神。
刚刚运功对付鬼见愁时,赫连倾就发现自己内力消耗得很快, 不同于那晚钻心的头痛, 只是内力迅速枯竭的痛感沿着经脉四处游窜,让他聚不起真气来。
若再拖上一时半刻, 或许武功就废了一半了。
这到底是什么毒?
又为何会中毒?
赫连倾皱着眉想了想, 竟完全没有头绪。
好在, 唐逸来了。
“庄主?!”
院子里的人看到赫连倾被罗铮背进来俱是一惊,慌忙迎了上去。
罗铮一步未停, 直接将人背进内室,到了床榻旁才松开手。
也没看一时间全挤进屋子里的人,赫连倾在床边坐定, 先看了眼竭力狂奔了一路的罗铮,发现不过是喘得厉害了些, 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罗铮皱着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眼神上上下下扫了好几遍,赫连倾微叹口气,转头看了一圈围在床前的众人。
“都堵在这儿作甚, 出去。”声音依旧是严厉,只不过有些没力气。
待众人走光,唐逸才上前一拜:“属下来迟,庄主恕罪。”
“嗯。”
“还请庄主伸出左手,属下为您切脉。”
唐逸坐在床边凳子上,凝神片刻,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赫连倾面无表情地看着,医仙坞出来的,能有这番表情是不多见。
没让赫连倾等太久,唐逸还是开了口,只是说得话与中毒之事无关。
他沉了沉声,问道:“庄主平日饮食起居是何人照顾?”
赫连倾垂眸一瞬:“怎么?”
“庄主所中之毒是西域的幻蝶七星蛊,化功致幻,时久致死。”
果然是哈德木图,可……
赫连倾蹙着眉盯着唐逸,没有接话。
唐逸心有疑惑,但依旧解释道:“这蛊毒虽然霸道,却极难存活,需得是有十年寿的七星蝶做母蛊,并将其幼虫养在五毒浆中整整两月,再以酒为引,连续七日植在受蛊人体内,而母蛊就种在施蛊之人的身上。”
庄主并非爱酒之人,而种蛊需得连续七日,只要断了一天就前功尽弃,因此,唐逸才会怀疑……
但此话又不能轻易出口,唐逸只说了该说的,具体怎样全看那心思缜密之人如何考虑。
“依庄主初次毒发的症状来看,应是那日太过靠近施蛊之人,从而唤醒了子蛊的缘故。若下次再靠近母蛊,便会深入幻境,丧失反抗之力,形同傀儡。”
“而且解毒之前庄主切不可再妄动内力,否则就有武功尽废的危险。”
赫连倾并非容易被扰乱心神的人,但唐逸说到七日种蛊时,他便走了神。
如此,初时问那一句是何意思不言自明。
冉阳湖。
开胃酒。
罗铮。
罗铮……
“庄主?”唐逸出言唤了一声,赫连倾垂眸沉思着,疲惫之色愈甚。
“可有解法?”赫连倾抬了眼,并未多说。
唐逸停顿了一下,回答道:“但凡是虫蛊,只要杀了母蛊,子蛊自然就会死。但子蛊在体内存活时间越长,对庄主的伤害便越大,久到一定时日,即便母蛊死了,毒性也会有所残留。”
说到此,唐逸面色稍沉:“残毒,不可解。”
“嗯,”赫连倾听后无甚反应,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时限多久?”
“从中蛊之日算起,不出三个月……”
冉阳湖至今,已然过去一月有余。
赫连倾嘴角一挑,时日无多啊……
既然无解,他转向唐逸,沉声问道:“可有压制之法?”
万一解不了毒,便多拖些时日,只要足够查出真相,手刃血仇……
“……”压制之法并非没有,可唐逸既然不提,就说明那法子只不过是自损自毁的下下策而已。
可那人问了,唐逸又不得不说,他有些不赞同地回道:“所谓压制之法,不过是再植一蛊,以毒攻毒罢了,双蛊互抵,伤肺腑,损根骨。属下建议庄主莫要尝试。”
“若再植一蛊,可延长多少时日?”
“……至多一个月。”
“嗯。”
“庄主还是不要冒险……”座上之人始终面色沉静,唐逸知道那人性子,置死地而后生可说无谓不敢。
“无事,暂时还不需要。”赫连倾语气淡淡,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倦意。
“是,”唐逸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好在今日庄主所受内伤并不严重,庄主先休息片刻,属下去为庄主熬些药来。”
“去罢。”
唐逸收拾了医箱,起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前,他迟疑地问了一句:“庄主可知是何人下毒?”
若是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