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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左右不会缺块肉。只是脸上烫得厉害,白白让人取笑了去,暗叹自己不争气,罗铮狠咬了下舌尖,拿起筷子预备不管不顾地填饱肚子。
    总不能干坐着让人取笑罢?
    看着对面之人一脸自暴自弃地狠狠扒拉起碗里的饭,赫连倾稍觉意外地撇了撇嘴,虽说时有呆愣的时候,但毕竟不是个呆傻的,有心气,有个性,欺负得狠了就会偷偷咬着牙露出副不欲计较的表情。
    实在是逗趣。
    说是不管不顾,可罗铮还是规规矩矩地只简单吃了眼前的两盘菜,无论是筷子还是饭碗一律轻拿轻放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其实只是稍微吃了几口眼前的松雀菇笋,因为另一道菜明显用筷子是夹不起来的。
    罗铮最初没注意,只夹起一块云腿碎屑,而后就再也没碰过那道菜。
    与赫连倾同桌,汤羹之类的罗铮从来不碰,尽管手边的空碟里也为他备了一柄瓷匙。
    赫连倾全然看在眼里,自觉大发慈悲地劳心劳力起来。
    专心吃饭的人看见伸到眼前的纤长手指,顿了一下,抬起头来。
    接着一柄瓷匙伸进了眼前的豆花里,几下盛满了附在旁边的小瓷盅,然后被人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边。
    “想吃便自己动手。”
    “……多谢庄主。”
    赫连倾知道,如此,对面的人无论想不想吃都会把那瓷盅里的豆花吃干净,有时候身份压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你想不想,只有我让不让。
    可有时候即便自己让了,那守规矩的人也未必会做。
    所以,赫连倾亲自做了这件看似不合规矩的事。
    主子给下人盛汤送饭,自古无有的道理。
    赫连倾做了,罗铮便只能感恩戴德地接受。
    可赫连倾要的,并非罗铮的感恩戴德。
    现下,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想如此,于是便如此了。
    跟庄主同桌共食实在不是件舒服的事,桌上的酒菜之类罗铮从来没考虑过自己想吃哪样,不过就是另一种听令行事罢了。
    按那人说的坐下,再按那人说的把饭吃了,吃什么都无关紧要。
    何况是庄主亲手盛的一盅豆花,从来只有被侍奉而无侍奉人的那位,能做到这一分,罗铮并非全无感觉。
    正如赫连倾所料,罗铮道了谢之后就端起瓷盅,把他亲手盛好的豆花吃了下去。
    勉强算做其乐融融地用过了晚膳。
    回到房内,赫连倾倚靠在装满了热水的浴桶里,氤氲的水气蒸腾而起,让人眼前迷蒙一片,透过层层水气,看着抿唇弯腰收拾床榻的人,突然想让那人歇一歇。
    “罗铮,”赫连倾看被唤的人停了手下动作才继续说,“过来。”
    “庄主何事?”氤氲水气下,赫连倾看起来要柔和许多,罗铮看得一怔。
    “属下不敢。”
    ……罗铮也不会忘了身份失了礼数,赫连倾早料到会被拒绝,然面对这总是安分守礼的人,他也早已习惯。
    于是,故技重施,阴沉了面色再说一句。
    罗铮:“明日还要赶路,庄主早些休息可好?”
    赫连倾仿若未闻,语气危险地警告:“以后,若再这般事事要我说两次才肯听话,就让你尝尝真正的痛苦滋味。”
    “属下错了,庄主莫气。”
    毫不掩饰的示弱口气,让赫连倾稍微满意。
    “以后该如何,可清楚了?”
    “属下明白。”
    目的算是达到日后如何,且看表现罢。
    26、第二十六章 灵州
    在晏碧城逗留了两日,赫连倾与罗铮也启程去了灵州。
    越靠近灵州,各门各派的人也就越多,也有不少自大无知的鲁莽武夫,其中不乏随处挑衅惹事生非的好事之徒。
    武林大会还未开始,大大小小的比武斗殴便屡屡发生,无论是门派矛盾还是个人恩怨似乎都要挤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解决。
    一时间将灵州搞得乌烟瘴气。
    “哼,白云缪这个废物,连个武林大会都办不好竟还想着做盟主。”
    一连换了两家酒楼才找到个安静地方的赫连倾早没了耐心,不甚开心地撩起衣摆坐在了桌旁。
    时至六月,艳阳似火,这个时候赶路十分受罪,天气太热,连游龙骢都跟着没了精神。赫连倾原想着在酒楼里先用过午膳再回听雨楼在灵州的临时落脚处,怎料进了城就遇到风桐派和长绝门两家的混战……
    一早就到城门接人的张弛此时正跪在一边请罪,虽说庄主不会因此事惩罚什么,但连个吃饭歇脚的地方都没能安排妥当,却是自己有错。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庄主责罚。”
    “罢了,非是你错。”不说惩罚之辞却也没让跪着的人起来,只是又问了一句,“灵州乱成这样,白云缪忙得没工夫管了?”
    “回庄主,白府早已安排人调停矛盾,前两日四大世家的人到齐后也增派了人手,这段时间白云缪见了不少掌门、门主,情况已有好转。只是今日长绝门才刚入城,遇见了宿敌风桐派,一语不和便又起了冲突。”
    那边张弛低头禀报,这边罗铮又给赫连倾倒了第二杯凉茶,想借此消消他那一身火气。
    只是坐在那消汗的人把刚倒满的茶杯递了回来,罗铮来不及发愣就本能地伸手接住,询问地看向赫连倾。
    赫连倾并未开口,只抬了抬下巴,示意一路赶到灵州未曾喝过一滴水的人把茶喝了。
    又是如此……
    那日之后庄主便平易近人得让人有些不适应,况且张弛尚在屋内,要罗铮就着赫连倾的杯子喝茶……
    刚做了个口型想无声地说一句“属下不渴”,下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赫连倾瞪了回去,罗铮看了一眼仍低着头回报的,老老实实把茶喝了。
    然后又伸手换了个干净茶杯,重新倒满。
    赫连倾见了罗铮刚才那副皱眉噘嘴的样子,虽然知道是因为话未说完,但还是觉得好笑,并且起了想凑过去轻咬一口的心思。
    但眼前还有人跪着,事有轻重缓急,于是那做庄主的也就没再为难人。
    “夏、魏、皇甫三家的人均住在白府,其余门派被安排在比武场附近的同春楼,石统领前日带着何都等人入住,赵庭和其他人现下等在藤花巷的宅子里。”说到此,张弛抬头看向赫连倾,“除灵州外其余三地,均安排好了楼中杀手,只等庄主下令。”
    “嗯。”不是处理这些事的时候,赫连倾听张弛说了个大概,无甚表情地应了一声。
    罗铮却有些吃惊,他只知道赫连倾安排其余暗卫去了明州、锦城和淮安,本以为只是去探听消息,现下看来,庄主早已有心灭了四府满门。
    哪怕错杀也绝不放过……
    罗铮悄悄地看了眼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