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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旸略略挑眉,韩林神官率先一跃去拦截已然跑远的元安阳。他微微侧身,人已在元安阳身前,他仅以臂力把元安阳的攻势震开。元安阳尚未收回攻势,足尖如鬼魅般滑行避开韩林神君的进攻。
    “郡主请留步!卑职素闻郡主除却音波内功厉害,尚有鹰爪擒拿术也颇为了得,今日一见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元安阳亮出那水葱般的长指甲,这鹰爪擒拿术本是她下凡游历之时跟凡间一位武学高人拜师的,那凡女不知她乃是神仙,只道她天资聪慧罢了。仅以赤手空拳与韩林神官过招,青葱般的水甲竟如无坚不摧的钢爪般,三个来回之间,韩林神官一个不慎那宽袖竟被生她以腕力扯了下来。
    荀旸手中的拂尘一扬,那雪白的天蚕丝瞬间如灵蛇般欲要把元安阳捆绑住,元安阳深知若被这天蚕丝捆住休想能逃脱,她掐了一个诀迅速躲开了天蚕丝的追捕,期间也不忘来个调虎离山,弹指把韩林神官给定住。
    蓦地一缕雪白银丝从旁的一处攻出,元安阳翻身躲过那缕雪白银丝,蓦地腰间被另一簇雪白银丝纠缠着。一阵钝痛自她娇嫩的臀部传来,她竟被生生扯到地上,这粉臀如今乃是火辣辣的疼痛,这双主仆当真不懂何为怜香惜肉!
    第十一章
    “堂堂勾陈帝君竟欺负一个弱质女流,成何体统?!也不怕被一众仙僚所唾弃么?”她一脸不爽地瞪着此刻居高临下的两位神君,不过三万五千岁的她带着稚气未脱与少女时期特有的微胖。
    “体统二字于郡主可是有用?”因着她肤白胜雪,荀旸难得玩心大起提议以朱笔赐字。
    “荀生,万事皆能商量!莫要因一时之气而误了前程。”元安阳急急央求,本是被捆仙绳束缚的一双雪白柔荑如今乃是死命握着他的手掌不放,而他也没有甩开的意思。
    “寻常女仙神女连抬头看本帝君也不敢,而尔却是这般胆大妄为拉着本帝君的手不放。”他的目光瞟向她握着他手的嫩白柔荑,话语间却不曾听到生气。
    她竟在不知不觉间化开捆仙绳的束缚?着实是个难得的天资聪慧!本是想要吓唬她的玩心如今被招惹得更大了,他与韩林神官暗中互换了一个眼色。
    “你放屁,分明便是你消遣我在先,我不过是自我保护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几时调戏过你?可有证据?”元安阳急忙松开并把手收在身后,期间还不忘别过身子,让他细看她的一双柔荑正被捆仙绳束缚着。
    韩林神官他发现自己这张嘴巴当真说不过眼前这个娇小的上仙,明摆着是她在作妖,可经她一说倒成了勾陈帝君与他韩林神官占尽她的便宜。
    他含笑附和伸手稳住元安阳的仙首,以便荀旸在她光洁的额头写了“元安阳”三个娟秀的大字,嫩白的小脸分别写着“在颢天”、“撒野”,落款处更是画了一个猪头,这朱笔的朱砂整整一天才能洗去。
    根据韩林神官打探,说她打道回府酣睡不过两个时辰便当即被元珩神君扭到院子里罚跪,当夜之时因着顶嘴被元珩神君差点没打个半死不活,还好烁兰公主祭出天族公主的仪仗救了她。接下来一连几日她几乎是赖在自己的寝宫里,除却游花园,皆是不得径自离开南荒行宫。
    那时他们并不知晓元珩神君之所以把她狂揍一顿并非因着她到颢天去撒野,而是不欲她过多接触颢天的勾陈帝君,这般多年,他虽时常威胁女儿把她嫁去颢天,奈何一切不过是吓唬小儿的伎俩罢了。
    他元珩神君因着是个断袖,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是舍不得她远嫁至颢天。若按他的谋划也不过是在南荒觅个不错的神君当女婿辅助便算了,奈何老天帝执意要把这么一个外孙女在九重天宫觅个如意郎君。
    自这场权衡之计的秘密宴席不知被何人绘声绘色地传偏了四海八荒六合,这南荒行宫的门坎已被不时上门提亲的男神仙给蓄意踏坏。近日又因着与跟随烁兰公主到九重天上的苍天法会,不想却碰见了翼君之子摩诃,那摩诃生得剑眉星目儒雅非凡,不知为何却在那群仙环绕的法会中对元安阳一眼万年。
    本是赴宴的她,在摩诃百般纠缠之下,她只得以烈酒灌醉了不胜酒力的摩诃方可脱身。如今翼君发难便是因着其子本就酒量其浅,竟在她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下喝了不少,最后更是妄顾宴席耍了酒疯。奈何翼君不曾责备儿子,反倒把过错推诿至南荒上君教女无方。
    相比起老天帝与元珩神君的焦头烂额,元安阳则显得没心没肺多了,终日抱着盘瓠犬花花一副将死不活的蠢样趴在凉亭的石桌上欣赏着行宫的亭台楼阁。
    “好歹也是根苗正红的天族贵胄,如今却落得妖姬之骂名。若被我揪出那个叫‘摩诃’的歹人,我定必将他碎尸万段!”她无精打采地趴在石桌上对着怀里的盘瓠犬花花甚是懊恼地哀叹,盘瓠犬花花颇为傲娇地咬着那颗小绣球,对于主人的唠叨像是早已习惯了般。
    “碎尸万段?尔有何颜面砌词狡辩。”一道仙风道骨甚是缥缥缈缈的悦耳嗓音从她身后响起,她犹如雷劈般惊诧了一会儿,待得转身却见荀旸正站在她身后。
    “勾陈帝君?!你在此地作什么?”因着她吓得不轻,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