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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了个白眼,道:“人家都为你顶罪了,你怎么还想着算计他呢?”
    岁晏拍椅背,道:“我可没那么容易同人冰释前嫌,现在我只想看他过的不开心,那我自己就欢心了。”
    君景行没好气弹了他额头一记:“什么毛病?”
    岁晏被他弹得微微后仰:“小肚鸡肠的毛病。”
    君景行忍不住笑了,正要说些什么,眼前一个黑影突然闪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重物就狠狠击在自己眉心。
    沉闷的一声响。
    君景行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捂住隐隐作痛的额头。
    这时他才发现,放在击中他的,是不知何时出现的无愿的手刀。
    君景行:“……”
    君景行一时间竟然忘了怎么发火。
    无愿挡在岁晏面前,冷眼看着他:“下回再动手动脚,我便用真刀了。”
    岁晏:“噗……”
    君景行:“……”
    片刻后,整个偏院才传来君景行疯狗似的咆哮。
    “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有毛病就赶紧找大夫治一治,别总是祸害别人!!”
    “我那叫动手动脚吗?你脑子没用眼睛是不是也不好使?!”
    “说!你说话!你回我一句!!”
    无愿不同他吵,只是怜悯看了他一眼,对岁晏道:“小主子,他好像有点疯,您离他远一点,当心被咬了。”
    君景行:“……”
    岁晏:“好哈哈哈哈哈!”
    君景行真的要被气疯了。
    .
    夜幕降临后,端明崇匆匆来到了侯府。
    定了两位皇子的责罚后,端明崇还要忙着因端如望骤然失势而暗中骚乱的朝堂,接连半个月的忙碌,他这是头一次踏进侯府。
    许是怕岁晏生气,端明崇手中还捏了跟糖葫芦,怀里还抱了大堆小堆的蜜饯。
    他挥退下人,站在侯府偏院门前片刻,才深吸一口气,踢开门走了进去。
    天色还早,岁晏却罕见地睡熟了。
    君景行正在外面泼药渣,瞧见端明崇过来,忙躬身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端明崇点头:“阿晏呢?”
    君景行道:“已经喝了药睡下了。”
    端明崇道:“好。”
    他走到内室,先看了看熟睡的岁晏,见他脸色还好才退了出来。
    君景行还未离开,低着头垂手立在一旁,似乎在等他。
    端明崇道:“有何事吗?”
    君景行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殿下恕罪,衔曳之事当年是我委托于她今朝才会遭难,还望殿下从轻处置。”
    端明崇垂眸看了看一旁书案上的纸张,随意翻了翻发现竟然是岁晏在练字。
    他轻笑了一声,随便翻了翻纸张,漫不经心道:“她谋害皇子,无论受谁指使都是要诛九族的你可知?”
    君景行顿了顿才道:“知。”
    自从之前岁珣说过他的字丑,岁晏就暗暗憋着劲打算练字,但是不知是他病中精神不济,还是本就想一出是一出,练了五六张就摔笔不练了。
    端明崇很快便翻完,看到君景行不知何时已跪在地上,无奈揉了揉眉心,道:“衔曳此番之罪直接被人翻到了明面上,若说没有重罚定会落人口实。”
    君景行低着头,微微咬牙:“可是她……”
    端明崇打断他的话:“但是我知她所做之事到底为何,当年之事孤也参与其中,必不会让她丢了性命的。”
    君景行立刻抬起头:“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端明崇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孤会判她流放,直接跟着三皇子去封地。”
    君景行愣了一下。
    “三皇子之处必不会亏待了她。”端明崇道,“而之后若是想要再回京城,什么机会没有。”
    君景行这才放下心来。
    “多谢殿下。”
    端明崇随意摆摆手,将手中的纸张整齐地叠起来,然后……
    面不改色地塞到自己的袖子里。
    君景行:“……”
    行吧,我什么都没看到。
    端明崇做完这种事,脸色依然波澜不惊,他站起身,道:“厉昭所在何处?”
    君景行一惊。
    厉昭之事岁晏不是是犹豫不决还是真的忘了,自从回侯府后从未提过此事,君景行怕他发病也不敢主动提起。
    这一拖便是半个多月。
    君景行试探着道:“殿下今日前来,是为此事吗?”
    平日里岁晏喝了药还要折腾半天才能睡着,今日不知是怎么搞的,喝完了药还没一炷香他就沉沉睡去,怎么喊都喊不醒。
    君景行恍惚间似乎发现了什么,心下一寒,忙垂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端明崇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下不了手,我替他——带孤去。”
    君景行:“是……”
    侯府下人的房都置在后院,天色已晚,君景行挑灯引着端明崇走到一间房前,抬手扣门。
    很快,门从里打开。
    房中点着蜡烛,幽幽亮光被风吹得微晃。
    厉昭瞧见立在门外的端明崇和君景行,愣了一下才下跪行礼。
    端明崇目不斜视地走进去,淡淡道:“不必了,南疆之人的礼,孤受不起。”
    厉昭浑身一抖。
    端明崇走进房中,瞥了一眼桌案上一个被红布包着的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
    厉昭依然跪在地上,许是早已知晓自己的结局,他深吸一口气,直言:“我对不起小少爷。”
    君景行冷眼旁观。
    端明崇笑了:“孤很想知道端如望到底许了你什么,能让你对自己的主人都忍心下手?”
    厉昭道:“他没有许我什么,我本就是南疆之人,少时在边境身负重伤阴差阳错被老侯爷所救,为报恩才甘愿归顺侯爷麾下。”
    端明崇冷淡看他。
    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厉昭也没必要再瞒着。
    “我本以为此生便要终生为岁家效力老死侯府,却不曾想到在面前遇到了南疆之人。”
    端明崇道:“所以你便里应外合,算计全心信任与你的岁安侯?”
    厉昭微微闭眼:“国义难两全,我言尽于此,是我对不住老侯爷,对不住……少爷。”
    端明崇没说话。
    “厉某在九泉下自会向老侯爷请罪。”厉昭的眸子看向桌案上红布包着的小盒子,轻声道,“还请太子殿下将桌上之物交给小少爷。”
    说完,他手臂微抬,袖中早已藏了多时的短刀寒光一闪,骤然扎入了脖颈中。
    血顿时涌了出来。
    身体砸在地上的沉闷声响彻整个房中。
    端明崇面不改色,似乎早就料到了,君景行却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人说死便死,干净利落。
    血腥味逐渐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