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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人啊?”
端如望安慰他:“放心吧,就算他喜欢女人,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小公主:“……”
小公主哭的更惨了。
端如望只会搅浑水,还从不会哄人,也没什么形象地蹲了下来,皱着眉给她擦眼泪。
“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好哭的,一个男人而已,我们家小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为什么非他岁忘归不可?”
小公主直接哭得坐在地上,伸脚去踹端如望的小腿,抽泣道:“谁说的,我就要他!”
端如望:“……”
端如望虽然喜欢在朝中搅弄风云,却对王室中唯一的小公主极其宠爱,瞧见她哭成这样,无奈地叹气。
正绞尽脑汁再安慰她几句,突然有人冲到了两人中间,一把就将他推开了。
端如望一愣,从善如流站起身后退了几步。
岁晏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面无表情护在小公主身前,冷声道:“你在做什么?”端如望被突然出现的岁晏给惊住了,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就连小公主也停止了哭泣,抬头愕然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
岁晏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将目瞪口呆的小公主扶了起来。
小公主第一次离岁晏这么近,惊得一时忘了神,呆呆地看着他。
岁晏拍了拍小公主的小臂,小声安慰道:“别哭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小公主怔然看着他,完全不知道反驳,拼命点头。
岁晏冷冷看了端如望一眼:“我就知道。”
端如望:“……”
好在端如望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轻笑道:“忘归怎么一个人,太子没和你在一起吗?”
岁晏忌惮地看着他:“此事与你无关,你堂堂一朝皇子,竟然光天……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难道就不怕给王室蒙羞吗?”
端如望笑道:“给王室蒙羞?这句话难道不应该送给太子和忘归吗?”
岁晏脸色一寒。
“啧,两个男人厮混在一起,一个当朝侯爷,一个竟是一国储君,难道你们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岁晏反唇相讥:“我们再如何也光明正大,不像你,暗地里整日琢磨些不入流的龌龊事,也不怕恶心得慌?”
回想起之前他险些因为端如望的药香没命,新仇加旧怨一齐涌上,岁晏恨不得直接让人把他揍一顿。
在岁晏身后的小公主终于听明白了两人之间的话,有些迟疑地看着岁晏,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小声道:“忘归……哥哥,你真的和太子哥哥在一起了?”
岁晏正四下张望看看端如望有没有带人出来,身后的人一出声,他皱着眉回过头,看了半天才认过来。
“篱束?”
端篱束点点头。
端篱束是皇后所生,更是端明崇的胞妹,因是皇室中唯一一个公主,备受皇帝和几个皇子喜爱——就连性子最乖戾的端如望也从不对他说一句重话,宠爱得不得了。
岁晏回过神后,顿时有些尴尬。
这些年他听人说过许多次端如望有多宠爱这个小公主,他就算是再疯,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端篱束给弄哭。
端如望似笑非笑地看着岁晏。
岁晏转身行了一礼,讷讷道:“见过公主。”
端篱束对着自家哥哥能眼睛眨都不眨地踩脚撒泼,对着岁晏却意外的乖巧,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岁晏道:“方才公主问什么来着?”
他一时诧异,没怎么记住。
端篱束小心翼翼道:“你和太子哥哥,是真的吗?”
岁晏不想让还没长大的小女孩知晓这事,小声道:“恕忘归不便回答,花灯节人太多,公主千金之躯还是应早些回宫,省得陛下忧心。”
端篱束瞧见他避而不答,心直接坠入了谷底,捏着花灯的手微微用力,险些将纸糊的灯直接捏坏。
岁晏迷迷糊糊想起来自家哥哥之前似乎有想要撮合两人的打算,对着端篱束更加心虚。
自从和端执肃闹掰后,他便再也没有去过宫中侍读,自然也没瞧见过端篱束,早就把她忘记得差不多了。
在这个地方遇着,岁晏越来越觉得尴尬,偏头看了一眼花灯,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公主这花灯倒是样式精美,是在哪里……”
他还没说话,就瞧见端篱束一激灵,手中的花灯突然掉在地上,看着火焰将写着字的油纸烧着后,她才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岁晏愕然看着她。
端篱束强行忍着心头酸涩,扬起一个笑容,道:“这个花灯坏了,我让皇兄再给我买一个。”
岁晏有些迷茫:“哦……”
端篱束走到端如望面前,垂着头抹掉眼角的泪水,再抬起头又是往日的笑容。
“太子哥哥没和忘归哥哥一起吗?”
岁晏道:“殿下说去买花灯了,马上就回来。”
端篱束很想和端明崇见一面,但是她现在看着岁晏就想哭,一时间也不敢多留。
她不着痕迹扯了扯端如望的袖子。
端如望会意,淡淡道:“那我和篱束就先回宫了,代我问太子殿下安好。”
岁晏心中冷笑,不愿在端篱束面前对她兄长太过不敬,勉强颔首点头:“恭送殿下、公主。”
端如望伸手揽住篱束的肩膀,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篱束一转身,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伸手用手背胡乱蹭着脸上的眼泪,小声喃喃自语:“没事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
端如望垂着眸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眸子幽深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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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晏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而就在此时,端明崇姗姗来迟,手中还捧着两个花灯。
岁晏一瞧见他,立刻将方才的事抛诸脑后,扬着笑迎上前。
“好慢啊。”端明崇笑道:“选了两个最好看的。”
岁晏道:“现在也没地方放,选这么好看的做什么?”
端明崇捧起他的手将花灯放在他掌心,轻轻一眨眼,道:“随我来。”
岁晏听出他话的意思,被他牵着往前走,诧异道:“殿下,你难道让人把明河的冰都给敲碎了?”
要是这样的话,他日端明崇登基,定是个为了美色劳民伤财的暴君。
端明崇无奈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岁晏“哦”了一声,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端明崇看他脸上的失望不加任何掩饰,忍不住笑出了声。
“京城的西南郊外有一处温泉别院,环湖水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就算冬日也不会结冰,咱们去那里。”
岁晏一听,忙颠颠地跟着他走。
不过刚上了马车,他就想起来了什么,道:“从这儿到城西大约需要半个多时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