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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择日给你寻门好亲事,早点成家立业。”
岁晏:“……”
岁晏抱住了头,栽在了桌子上,完全不想和这个一根筋的男人说话。
岁珣推了推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哈?”
岁晏闷声道:“哥,你还是拎着酒回去自己喝吧,我要睡觉了。”
他说着,自顾自站起来往内室走去。
岁珣看着两杯酒,皱眉看了半天,才道:“那甜汤呢?我倒了?”
岁晏在内室“嗯”了一声。
岁珣心道:“还真的生气了,连甜汤都不喝了。”
连甜汤都能放弃的岁晏有些难哄,岁珣在外室站了半天,才没忍住进了内室,撩着珠帘看着趴在被子上的岁晏。
“忘归?”
岁晏恹恹抬头看他。
原本岁晏还以为他这个哥哥终于开了窍懂得心疼人了,还在心中暗暗期待,就听到岁珣说:“那平安符呢,你什么时候给我?”
岁晏:“……”
岁晏再次栽回了被子里,痛苦道:“明天给你,你快些回去吧,我要睡了。”
翌日一早,外面还在下雪,岁晏便被一阵砰砰敲门声吵醒。
他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含糊道:“月见,开门……”
君景行早早过来打算给他诊脉,因为岁晏一直睡着便在外室喝茶,听到岁晏的声音险些翻了个白眼,但是还是起身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岁珣一身猎衣,一身寒霜走了进来。
“忘归?你还在睡吗?”
他没管君景行,直接推门进了岁晏房间。
岁晏迷茫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房中的岁珣,又是一头栽了回去,懵懵道:“哥,你今早没上朝?”
岁珣道:“休沐——快起来,我带你出去骑马。”
岁晏:“……”
岁晏将被子一拉,哀嚎道:“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了,求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只想睡觉。”
岁珣不满地走上前,掀开岁晏的被子,道:“快点起来,我什么都准备好了。”
还想睡个回笼觉的岁晏被岁珣硬生生拖了起来,换了身衣服去城外骑马。
半日后,岁晏骑着一匹白马,神色不虞地跟着岁珣在城外遛马。
岁珣策马而来,仔细看了看岁晏的神色,皱眉道:“你怎么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岁晏看岁珣是真的打算关心他,只是方法从来用不恰当。
他知道自家兄长努力了,尽力了,已经到极限了,所以也不好拂了兄长好意,随意找了个理由:“这几日不是有人盯上我了吗,这荒郊野岭的,若是碰上了刺客,哥你可得护着我。”
岁珣道:“那是自然。”
岁晏点点头,这句话听着还像是个人话。
岁珣又道:“……只要你不乱跑。”
岁晏:“……”
岁晏揉了揉眉心,没再说话了。
城外一片白雪皑皑,因为刚下了一场雪,没多少人出门,两人慢悠悠策着马一路前行,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马蹄印。
几个家将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岁晏随意瞥了一眼,实在是没忍住,对一旁的岁珣道:“今日到底又有什么事情,你做什么瞒着我?”
岁珣随意道:“没什么,就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
岁晏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那刺客……”
岁珣淡淡道:“五皇子和宁贵妃昨日已经以谋害太子的罪名下罪了,你不必再担心,日后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
岁晏一愣,怎么才一晚上过去,那两人还没翻出点浪花来,就这么突然被定罪了?
岁晏试探道:“是太子殿下……吗?”
岁珣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两人又在城外遛了会马,正要回去时,一辆马车从官道上缓缓而来,在路过岁晏面前时,黄色的明帘突然被人撩开。
“侯爷。”
岁晏瞳孔一缩,握着缰绳的手猛地收紧。
端如望看着岁晏似乎有些忌惮的眼神,轻轻一笑,道:“外面风雪大,阿晏不如到马车来避一避风?你身子骨这么弱,临到年关病了可就不好了。”
岁晏皱眉,这三年来因为端明崇的缘故,他和端如望也早就撕破了脸,岁晏对端如望也没什么好脸色看:“你叫我什么?”
端如望笑道:“阿晏啊,太子不就是这么唤你的吗,难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端如望那双狭长阴冷的眸子轻飘飘看过来时,岁晏恍惚间有种似乎被他看透了一般的惊慌,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微微颔首:“二殿下说笑了,还是唤我忘归吧。”
端如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此时在一旁的岁珣也策马过来,瞧见端如望稍稍诧异,但是还是不卑不亢地行礼:“二殿下。”
端如望冲岁珣笑了笑,才收回目光,含笑瞥了岁晏一眼,压低声音道:“侯爷身份尊贵,想要什么得不到,何必要在榆木脑袋的太子一棵树上吊死?他迟早会成为一国储君,你以为他那样的人会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吗?”
岁晏一僵,一瞬间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骇然。
他……知道?
岁晏深吸一口气,顷刻间将情绪收拾得干干净净,没让端如望看出任何一点端倪,他淡淡道:“二殿下在说些什么,忘归有些不懂,正如您所说,现在天寒地冻的,您还是早些回宫吧,若是伤到病着了,可是忘归的罪过了。”
端如望含笑,直接忽略了他的话,自顾自地轻声道:“侯爷知道那晚去侯府专门刺杀你的,到底是谁的人吗?”
岁晏淡淡道:“我不想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
端如望没有丝毫尴尬,淡淡道:“侯爷还当真是执拗,那若是有朝一日你后悔了,尽管来找我。”
岁晏没说话。
端如望微微一点头,似笑非笑地将帘子放下,马车倏地动起来,缓缓离开了。
岁珣皱起眉,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岁晏抬起头,如同琉璃一般的眸子定定看着岁珣,道:“兄长,前些日子闯入侯府的刺客,你审了吗?”
岁珣点头。
岁晏又道:“他们招供说是太子的人?”
岁珣有些不自然,还是点点头,道:“这事定然不会是太子做的,我敢保证,若是他想要你的命,便不会带着你去相国寺了。”
岁晏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做一件事。”
岁珣道:“什么事?”
岁晏一歪头,道:“你昨日和我说,是不是还想着为我操办亲事来着?”
“对,”岁珣诧异道,“你肯了?”岁晏点了点头,淡淡道:“但是这个人,需要我自己选。”
岁珣出征去边关,最担心的便是岁晏,他并没有想要逼着岁晏去做他不喜欢事的打算,只是私心想要岁晏找个人陪,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