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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严肃稳重些,四平八稳地喝着茶。
    岁珣是个大老粗,一辈子都不知道如何拐弯抹角,他直接道:“你此番过来是来商谈我和阿宁亲事的吧。”
    江恩和:“……咳!”
    他险些一口水喷出来,被这个女人味至极的称呼被吓得够呛。
    这还是江恩和头一回听到有人称呼他那个凶神恶煞的二姐为阿宁。
    江恩和讷讷点头:“正是。”
    岁珣绷着脸,道:“我已经让人将我们二人的生辰八字送去了祖庙算日子。”
    江恩和有点懵,忙道:“岁将军,我……”
    岁珣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岁晏十分明白岁珣他那个眼神的意思,忙小声道:“叫他二哥,要不然他要拔刀砍你。”
    江恩和:“……”
    江恩和瑟瑟发抖道:“二二哥,不是要先纳彩吗?”
    岁珣这才满意了,他淡淡道:“纳彩不是已经过了吗?阿宁送了我礼物,我也回送了她礼物。”
    江恩和:“……”
    这样也算吗?这么草率的?!
    六礼竟然直接跳到了纳吉,这岁将军是不是忒心急了点?
    岁珣根本没看出来江恩和脸上的一言难尽,还在说:“日子大概明日便能算出来,到时候我会去府上一趟送聘礼一起亲自告知。”
    江恩和:“……”
    江恩和饶是没成过亲但是也大概知道六礼到底是如何个法子慢慢来的,这赐婚的圣旨还没两三天,岁珣竟然连日子都马上算好了。
    江恩和前所未闻。
    岁晏在一旁按住了额头,大约明白为什么当年岁珣战死沙场后,江宁终身不嫁,最终客死异乡了。
    敢情这两人早就看对了眼,就差成亲了。
    不过这么一想,岁晏稍微舒坦了,心道皇帝这么多年终于干了回人事,要是他为岁珣挑选了其他名门闺秀,按照岁珣的性子,指不定要抗旨回边关了。
    岁珣说完后,看到江恩和面有菜色,蹙眉道:“哪里不对吗?”
    江恩和几乎要哭了,二哥啊,哪里都不对啊,现在才什么时候,这么着急的吗?
    江恩和这是有生以来头一次知道,自己的二姐竟然这么吃香,看岁珣的样子,恨不得明日下聘礼的时候就把江宁拐家里来。
    江恩和敢怒不敢言,悲愤道:“没、没什么不对,我……我觉得甚好。”
    岁珣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岁晏艰难地捂住了眼睛,一句话都不想说。
    第67章 爱慕
    岁珣自顾自地将六礼之事省略成了芝麻大,?同江恩和草草说了几句,便起身去祖庙催催日子。
    两人看着岁珣匆匆离去的背景,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言难尽。
    沉默片刻,岁晏才艰难道:“他平时不这样。”
    江恩和站起来,?又坐下,头痛道:“那我回去该怎么同我父亲说啊?”
    岁晏道:“如实说呗,反正都是喜事,没什么不能说的吧,我倒觉得你二姐会十分欢喜。”
    江知院一辈子都想让自己的儿女一生顺遂平安,起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温和,江恩和倒是不负他的名字,?性子说好听点叫和气,难听点就是软弱,?但是却不无能,?该血性时还是很可靠。
    而江宁这个名字听着倒是安静宁和,?实际上却如同一把风雪中伫立的剑,?冷若冰霜,寒气逼人。
    反正自小到大,?江恩和还从未见过自家二姐真心笑过。
    江恩和踌躇道:“明日你去吗?”
    岁晏随意道:“我去干嘛啊?”
    江恩和想了想:“看不一样的你哥。”
    岁晏:“……”
    江恩和一言不发的伸出手,掌心朝外,?微微挑眉看着他。
    岁晏犹豫了一瞬,?才满脸大义凛然地抬起手,?同江恩和的掌心轻轻一拍。
    啪的一声。
    妥了。
    岁晏本要留江恩和吃午饭,?但是江恩和那怂得不得了的性子唯恐岁珣再回来,忙不迭地告辞离开了。
    岁晏耸耸肩,只好自己吃了饭,又让人用食盒盛了一些,亲自拎着去了偏院找君景行。
    君景行两天未睡个好觉,好在年轻身体底子好,只睡了一上午便修养了过来。
    岁晏拎着盒子进去时,他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皱着眉灭香炉。
    岁晏道:“醒了?”
    君景行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蹙眉道:“你到底烧了多少香,是要把我熏死吗?”
    岁晏看了一眼香炉里刚刚灭完的火星子,诧异道:“不对啊,我走的时候已经灭了啊,怎么还会烧着?”
    君景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想通了什么,咬牙切齿道:“你那个暗卫干的好事!”
    岁晏连忙拦他:“君哥,尹哥,月哥!算了算了,他也是好心,怕你睡不好。”
    君景行数了数香炉里未燃尽的香,没好气道:“一把烧了二十多片,他是怕我睡不好,所以想我直接睡死过去吗?”
    岁晏:“这……”
    君景行大概睡了一觉,心情也没之前烦躁,没再和那个榆木脑袋一般见识,他没有客气地将岁晏带来的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岁晏在一旁猫一样幽幽看着他,悄无声息地朝他散发怨气。
    君景行喝了一口粥,头也不抬:“有话就说。”
    岁晏道:“你睡饱吃饱了,咱们来谈谈上回你假传谣言的事儿吧。”
    君景行:“咳咳咳!”
    君景行呛了一口汤,心虚地转移目光,含糊道:“不、不说这个,算了算了。”
    岁晏道:“这个算不了,就因为你那几句话我在太子面前出了多大的糗你可知道?他现在指不定还以为我是个离不开我兄长的孩子。”
    君景行道:“你本来也就是。”
    岁晏:“……”
    君景行将碗放下,正色道:“我觉得你这人挺奇怪的,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怪,有时候又觉得你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你明明身份尊贵,平日里对着谁却也没个架子,小奶猫一样就算挠人也只留一道白印子,根本伤不了人,但是对着敌人就像是野兽一样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他们的喉咙……侯爷,我能知道你这性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吗?还是你自小自学成才?”
    岁晏沉默了一下,才皱起眉:“你见到衔曳了?”
    只有衔曳才知道他前几天眼睛眨也不眨杀人的事。
    君景行没隐瞒:“她刚走。”
    岁晏抿了抿唇:“别听她胡说八道,她那个小丫头片子,说出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添油加醋的,信不得。”
    君景行盯着岁晏看了半天,才猛地一笑,淡淡道:“侯爷,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会喜欢将自己不能见人的一面隐藏起来吗?”
    岁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