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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保证。”
    岁晏这才松了一口气,无辜地道:“那……咳咳,君神医啊,我……刚才一不小心把旁边的药给踢翻了。”
    君景行:“……”
    君景行偏头一看,在岁晏脚边的一个药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翻在地,上面铺洒的药散了一地。
    君景行被他气得两耳发蒙,咬牙切齿道:“岁、忘、归!”
    岁晏顿时警惕地将两只手横在胸前,嚷道:“你方才都保证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恨我的!”
    君景行狞笑道:“什么?我说过这句话吗?我怎么不记得?”
    岁晏:“……”
    岁晏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厚脸皮了,君景行也跟着他一起染上了这个臭毛病。
    岁晏蹬着腿往软椅里缩,虚张声势:“你、你别过来啊!我现在可是太子殿下护着的人,你你动手之前可要想清楚!”
    君景行冷眼看他,道:“谁说我要动手了?你这病十分严重,必须要扎几针……”
    他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四个字:“长、长、记、性。”
    岁晏直接从软椅上翻下去,拔腿就要跑,无意中脚突然踢到了另外一个药框,方才被君景行捡了半日的草药天女散花落了一地。
    岁晏:“……”
    君景行:“……”
    君景行一字一顿:“岁、忘、归!”
    岁晏讪笑:“那个……我要回东宫吃吃晚膳了,就不多留了……”
    君景行怒极反笑,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了岁晏的衣领,皮笑肉不笑道:“来都来了,就先别回去了呗。”
    岁晏:“……”
    第48章 松子
    半晌后,?君景行盘腿坐在地上继续捣药。
    “我还当你是多通透的人,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毛病,?我现在都怀疑你当初替太子喝下毒酒时,是不是也正巧赶上郁结发作,要不然哪有你这样找死的?”君景行头也不抬地数落道,?“你之前还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仔细同我说一说——哎,你做什么呢?别想偷懒,给我继续捡!”
    本想偷偷摸摸爬到软椅上坐着的岁晏顿时哆嗦了一下,?又可怜兮兮地折回来,继续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捡散落的药草。
    他打翻的那两筐正巧是如同茶叶芽一样细嫩的草药,落花流水散了一地,也不能拿扫把扫,?只能一根一根地捡。
    岁晏蹲在地上,外袍铺了一地,?抱着膝盖边捡边抱怨道:“这些药都掉地上了,直接丢掉就行,做什么还要捡回来啊,都脏了。”
    岁晏自小养尊处优,?还从未做过这样细致的活,?偏偏君景行还不准下人来帮忙,?他手指捏了一会药草就酸得不成样子。
    君景行骂道:“有你这么败家的吗?给我继续捡,?不捡完别想回去。”
    岁晏只好低着头一根一根地捡。
    君景行道:“继续说。”
    岁晏想了想,?道:“小年夜的宫宴上,?我被皇上吓到了,曾经想要去跳湖,不过被明崇拦下来了。”
    君景行:“……”
    君景行的脸扭曲了一下,被他这么亲昵的称呼给腻到了,面有菜色道:“没规矩,叫太子殿下。”
    岁晏故意恶心他:“我家殿下救了我呢。”
    君景行:“……”
    君景行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还想再被扎几针?”
    刚才岁晏被君景行扎得鬼哭狼嚎,闻言立刻低下头飞快捡着草药,不敢再说话了。
    就这么忙活了半个多时辰,岁晏终于将地上的草药捡完了。
    两人在侯府吃了午膳,君景行又亲自去配了药,给他煎了一碗药,强行灌了下去。
    岁晏喝完药,整个人都蔫了,靠在软椅上晒着太阳,半天都没回过神。
    君景行从房中拿出小毯子盖在他身上,没好气道:“怎么去一趟东宫,越来越娇气了?”
    岁晏抬起脚:“再说我娇气我就踢了啊。”
    君景行冷笑:“你踢,踢翻了药还是你给我捡,捡不完别想回去。”
    岁晏顿时忍气吞声地收回了脚。
    君景行继续在一旁翻药,岁晏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给端熹晨到底下的是什么药?”
    君景行手一顿:“一种罕见的毒罢了。”
    岁晏道:“那为什么我一靠近他,他就狂性大发?是因为当初我身上的药香吗?”
    君景行叹了一口气,道:“对。”
    “上瘾的药香可以解他的毒?”
    “对。”
    岁晏“哦”了一声,他既然说过不掺和君景行的事,也点到即止没有多问,自己心里有些数就行,也不至于到之后两眼一抹黑。
    君景行在一旁继续捣药。
    岁晏闭着眼睛睡了一会,突然将毯子一掀坐了起来,道:“不行,我在这里睡不着,还是回去找我家小殿下吧。”
    君景行:“……”
    君景行再次被这个“小殿下”腻得不轻。
    “赶紧滚滚滚,别回来了。”
    岁晏让海棠给他系披风,哼笑一声:“多谢你吉言,等我嫁入东宫了,肯定不再回来受你的气。”
    君景行幽幽朝他比了个拿针的手势,岁晏吓得忙不迭地跑了。
    岁晏被海棠送出府门的时候,瞧见门口的桃花苞,想了想朝海棠道:“这花瞧着不错,给我折一枝带去东宫。”
    守在门口的下人脸都绿了,心道方才是谁还要砍树来着?
    海棠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二话不说便跑过去,给他折了枝满是花苞的枝。
    岁晏来回瞧了瞧,觉得甚好,拎着花枝上了马车。
    很快,马车摇摇晃晃入了宫。
    开解了心结的岁晏心情大好,连端明崇不愿意摸他腰的深仇大恨也被他轻飘飘掀了过去,他拎着花枝回了东宫,让人给他找了个花瓶插起来放在了偏殿炭盆旁的桌子上。
    他折腾了一会,也没瞧见端明崇过来看他,便问一旁伺候的宫人:“殿下呢?”
    宫人道:“似乎在五殿下宫里。”
    岁晏“嚯喔”了一声,喃喃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是不算数的。”
    昨日端明崇还柔声安慰他不会再往端熹晨那跑太勤了,自己这才离开半天,他竟然又过去了。
    一旁的宫人被他这句话吓得脸都白了。
    这位可是连皇帝的女人都敢公然说荤话调戏的人,现在突然说出这种话,难道还对太子殿下有什么旖念不成?
    宫人瑟瑟发抖,看着岁晏的眼神满是忌惮和害怕。这岁小侯爷瞧着人畜无害惹人怜爱,骨子里竟然是个狠人,不敢惹不敢惹。
    岁晏自从上一世造谣端熹晨猥亵他后,脸皮都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此时说起话来完全百无禁忌。
    他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