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49

      惊恐道:“不、不要太医……忘归自己回府请郎中……”
    北岚帝看到他被吓成这样,有些心软,也不再多留,让人送岁忘归出去。
    临走前,北岚帝道:“朕定会为你做主。”
    岁忘归眼泪唰的落了下来,哽咽道:“多谢……陛下。”
    他裹着江恩和的外衣,被宫人扶到了车轿上,很快出了宫。
    在车轿的帷帘落下时,岁忘归满脸恐惧绝望的神色骤然沉了下来,他在一瞬间仿佛换了一个人,神色虚无地盯着面前不住摇晃的帷帘,眸中全是冷意。
    “在这京城中,没人能护得住我。”
    岁忘归垂下头,这才面无表情地将腿上陷入血肉中的瓷片拔了出来,看着不住涌出来的鲜血,心道:“只有我能护住我自己。”
    岁忘归不顾颜面在皇帝面前将端熹晨的恶行添油加醋了一番,被花瓶砸的头破血流的端熹晨才刚醒过来,便被唤到宫中,被皇帝一顿责骂,顺道还削了他在朝中的职,闭门思过半年。
    岁忘归当时满身狼狈地进宫求皇帝做主,第二日便传来五皇子被责罚的消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一夜之间,景王爷在五皇子府中被当做娈童一样肆意亵玩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三日,几乎所有王室权贵朝臣都知道了此事,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皇帝更加震怒,下令所有人不准再谈论此事,所有人明面上闭口不谈,只是暗地里,茶余饭后却免不了要拿出来调侃嘲讽一番。
    海棠无意中听到府里的下人竟然也在谈论此事,气得眼泪汪汪,厉昭也气得发抖,将一些乱嚼舌根的人赶走了大半。
    整个景王府变得更加空荡。
    岁忘归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从宫里回来后便病了一场,再次醒来时,已是月落西沉。
    月见正坐在他身边,手中端着一碗药。
    岁忘归瞧见他,轻轻笑了。
    月见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喂药给他,轻声道:“你睡了一日,我方才为你把了脉,发现你体内似乎有余毒未清。”
    岁忘归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是吗?”
    月见看着他满脸淡然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只好道:“你是如何对皇上说的?端熹晨受了那样重的伤,他竟然没有追究。”
    听到端熹晨的名字,岁忘归的手猛地一抖,不过很快稳住了,他眸子弯起,歪了歪头,道:“我和皇上怎么说的,你猜不到吗?”
    月见一皱眉:“什么?”
    岁忘归笑道:“难道现在满城不都是在传我是如何雌伏在端熹晨身下,如何如何不知羞耻地承欢的吗?我以为你也听说过了。”
    自从府中爱嚼舌根的人被海棠赶走了一批后,再也无人敢胡乱说岁忘归的话,加上月见不敢出门,也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在说什么。
    月见有些骇然:“你难道对皇帝说……”
    岁忘归轻轻理了理垂在肩上的长发,轻轻笑了:“对啊,要不然,我们要如何逃过一劫?”
    “但是你……”
    “名声吗?”岁忘归接口,他眨着眼睛看着月见,似乎有些诧异,“我命都要没了,要那东西做什么?”
    月见一时接不上话。
    岁忘归险些被人活生生掐死,这一年多来的进退维谷和不知何为的恐慌悉数消失,整个人就像是在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似的,即使月见没见过岁忘归之前是什么模样,也觉得他现在性情似乎有些古怪。
    毕竟,常人若是遭遇了同他一样的事情,早就被吓得惊魂不定了,而他现在看起来,冷静的近乎诡异。
    岁忘归淡淡说完后,这才想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月见抿了抿唇,颔首道:“月见。”
    岁忘归笑了:“好,以后你就是我景王府的人了。”
    岁忘归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他掀开被子披着外袍坐起,道:“海棠。”
    外面忙不迭传来脚步声,海棠推门跑了进来,见他醒了,脸色一喜:“少爷!”岁忘归将一块玉佩递给他,道:“拿着这块玉佩去城南白枫镇去替我找一个人。”
    他细细吩咐了一番,海棠忙领命而去。
    月见试探道:“你打算做什么?”
    岁忘归道:“我父亲临走之前曾经留给我一支暗部,不过大多都被皇帝铲除得七七八八了,能用的没几个了。”
    月见不明所以。
    岁忘归轻轻将衣袍拢了拢,弯着眸子朝他笑:“不过剩下的人,办一些小事还是能勉强做到的。”
    那时的岁忘归,十七岁生辰刚过没多久,脸上还带着些未散的稚气,温柔笑起来时,月见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第34章 你赔【倒v结束】
    岁忘归和月见用了一年时间,利用岁安候留下来的所剩无几的人,暗中操作着当年官药省之案,在端执肃被流放的第三年令皇帝迫于民怨众怒而平反冤案,将端熹晨拉下了马。
    皇帝最后顾念父子之情,赐了他一处优渥的封地,流放出京。
    岁忘归赏玩花灯回来时,听到这个消息,直接笑出了声。
    “顾念父子之情,哈哈哈。”岁忘归揉了揉眉心,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当年他为何没有顾念和端执肃的父子之情,留他一条活路呢?”
    一年多的时间,令月见越来越了解这个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小王爷,他一身红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眼中笑出的泪水,半天才道:“王爷,您……不去瞧一瞧他吗?”
    自从端熹晨将他掳去府上后,岁忘归再也没有见过端熹晨,每每遇到事情总是让月见去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见到了端熹晨到底会做出什么来。
    岁忘归淡淡道:“瞧什么,丧家之犬罢了。”
    端熹晨只要离开了这京城,便再也无缘这储君之位了。
    前世,岁晏未见端熹晨最后一面,他总觉得自己对端熹晨那一日的事情早就已经不在意,甚至说是漠然了。
    但是重生后再一次见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时,被深埋了那么多年的恐惧骤然泛了上来,呼吸逐渐被剥夺险些被活生生掐死的后怕,让他惊恐得完全兴不起一丝反抗之心。
    岁晏在梦中像是一脚踩空身体一抖,陡然醒了过来。
    外面天还未亮,桌上烛台已经灭了。
    岁晏睡了一觉,身上却更加疲惫,他揉着头,唤道:“海棠。”
    很快,厉昭推门而入:“少爷,海棠撑不住去睡了,有何事吩咐吗?”
    岁晏道:“君景行回来了吗?”
    厉昭道:“还未。”
    岁晏头更疼了。
    厉昭看到他满脸倦色,忙走过来将蜡烛点上,劝道:“少爷再睡一会吧,天色还早,指不定君公子明日就回来了。”
    岁晏不想再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