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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污名[重生]
    一丛音
    文案:
    岁晏一生机关算尽,殚精竭虑多年,终为效忠的主上平反。
    不料到最后却被那人赐下一杯毒酒,落了个惨死荒园的下场。
    一朝大梦初醒,重回年少时,复仇虐渣……
    啊?什么?不复仇不虐渣啊?
    岁晏:我觉得混吃等死挺好的。
    !!!!避个雷:傻白甜文无逻辑。
    瞎扯淡设定,温润如玉太子攻X一心求死淡定病弱受,1V1,HE!HE!!HE!!!感谢欹枕大佬的Q人设封面图!orz
    本文将于11月15日周四倒V,倒v章节从2334章,看过的读者请勿重复购买哦,入V将三更奉上。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往后也请继续支持。
    内容标签: 年下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一句话简介:论品毒酒,无人能出吾之右
    第1章 楔子
    奉兴三十九年,帝崩。
    大雪覆城,举国悲恸。
    夜半时分,从宫门承安门南去,长长御廊上挂满随乱雪飞舞的丧幡,路边燃尽的灯火映衬下,恍如黄泉路。
    再往西去穿过两条空无一人的长街,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黑灯瞎火的宅子,看那牌匾上,赫然是奉兴唯一一位异姓王的府邸——景王府。
    落满雪的青石板路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一个身着黑色朝服的人衣衫曳地,缓步踏雪而来。
    这么大的雪他也未撑伞,肩头已经落了一堆雪,手中捧着一个檀木小案,上面放了一杯盈满酒的玉樽,因太过严寒,边缘已经结了一层薄薄晶霜。
    已是夜半,府门大开,景王府外面看着威武庄严,但是走进去便能瞧到枯草满地,十分落魄,比那京城中声名远播的鬼宅好不了多少。
    天幕大雪纷纷落下,宋冼走过前庭,穿过一条抄手游廊,这才到了景王爷的住处。
    景王爷岁晏的院子里不大,不知多长时间无人打扰,满是枯草,只有长廊上放着几盏面捏的小花灯,当中放了灯油,正幽幽烧着。
    宋冼面无表情,手中酒樽半滴未洒出,步子稳稳地踏进去,刚刚走进院落,一旁的房门倏地开了。
    宋冼循声望去,岁晏正好从房中走出来。
    传闻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岁晏饶是被幽禁一年,依然艳丽不可方物。
    他一身绣着海棠花的紫袍曳地,华美极了,眉目如画地站在长廊之下,精美得如同一幅画卷。
    两人已经十年未见,而岁晏恍惚依然是那少年模样,穆如清风,衣带翩然。
    岁晏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好像没看到其他人,自顾自地磨蹭到长廊旁的长椅上,懒洋洋地斜躺在上面,眸光潋滟看着脚边一个小花灯,看起来心情甚好。
    宋冼走上前,将手中檀木小案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淡淡道:“忘归,许久不见了。”
    岁晏似乎愣了一下,眯着眼睛瞧着面前的人,末了笑了笑,道:“许久不见了,你是哪位来着?”
    宋冼:“……”
    “宋冼,从前和王爷在宫中一起是三皇子侍读,”宋冼淡淡道,“王爷还真是好大的忘性,不过也是,我和殿下被发配苍临寺七年时间,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景王爷自然是不会记挂吾等小人物的。”
    宋冼?
    岁晏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但是听着他说话字句间都透露出一股子怨怼来,景王爷连忙道:“哦哦哦,记得记得,宋冼嘛,记着呢。宋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
    宋冼没有拆穿他,眸子冷淡地扫了一眼他脚边的花灯和大红大紫的衣摆,不赞同道:“现在是国丧,你这般招摇,怕是不妥。”
    国丧期间,无论文武官员还是百姓走卒,二十七日内定要服素缟,禁一切作乐寻欢。
    岁晏奇道:“今儿不是花灯节吗,哪里不妥?哦对,国丧,皇帝驾崩了?”
    宋冼眉头皱紧。
    “我在这鬼地方待了一年多了,除了每日送饭的管家,根本见不着人影,这等大事竟然也没人告知我一声。”岁晏站起身,随手将身上的紫袍解开脱下,露出里面一件单薄的素衫。
    细瞧之下,竟然是一件精致的孝服。
    宋冼眉头一皱:“你早知道皇帝会驾崩?”
    这么大的雪,岁晏穿着单衣很快便被冻得瑟瑟发抖,他却笑了:“那倒不是,我只是时时刻刻盼着他死而已,这么多年了,这身孝服终于派上用场——所以说宋大人,您这么晚来我这里到底有何贵干,来传新皇旨意吗?”
    宋冼有些诧异:“你为何知晓?”
    岁晏任由雪落在身上,淡淡道:“这有什么难猜的,而且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那酒樽中,盛得便是‘污名’吧?”
    “污名”是宫中秘药,往往都是赐予给皇室蒙羞或大奸大恶之人的□□,酒下肚,留给王室的污名也消泯于世,见血封喉,绝活不过一个时辰。
    宋冼深吸一口气道:“先帝临终遗言,便是让殿下赐王爷一杯酒。”
    在王室中,赐酒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岁晏眸子动了动。
    他瞥着那盏精致的酒盏,心道:“我为端执肃辛苦筹谋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死在了他手里?这也太操蛋了。”
    岁晏这些年明里暗里为端执肃平反做了不少事,但是却根本无人知晓,朝堂上下,就连老皇帝也始终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才会这般机关算尽。
    “不行,”岁晏心想,“我做了这么多,不能藏着掖着,那我死了都不能瞑目啊。”
    岁晏就抱着“死也不能让所有人安生”的打算,眸子弯了起来,他一侧身,青丝如瀑披肩而落,唇角含笑,轻声道:“宋大人啊,你想知道为什么先帝就算死了,也这般忌惮我吗?”
    宋冼眼中划过一丝厌恶,显然是对岁晏的遭人恨之处熟读并背诵了的,张口便是:“你明里不问朝事奢侈骄纵,但是暗地里却笼络朝廷官员结党营私,在朝三年里,若有贤良忠臣和你政见相左,往往逃不过身死的惨状,而那每日参你的折子几乎堆成山,可见民愤众怨。”
    岁晏眸子弯弯,怎么看怎么是一副不谙世事的富家少爷,若是让外人来看,丝毫瞧不出他是干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的人。
    这人相貌生的真好,但是心却也是真狠。
    岁晏笑了:“连你这等刚回京的人都能看穿的事情,皇帝定然也是知晓的,但是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做了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却只是将我幽禁起来吗?”
    宋冼不说话。
    岁晏也不觉得自己在唱独角戏,自顾自道:“他不杀我也不放我,怕我又疼我,却在临死之前让端执肃赐我一杯污名,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