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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也不说。”
萧白石让他这含笑的一双眼蛊惑住,暂时忽略父亲得知真相后的雷霆震怒,半晌才道:“真能瞒过去吗?”
“都交给你了。”应长风拍拍他的肩膀。
萧白石:“……啊?”
怎么想都不止我一个人的事吧!他有点崩溃,但应长风动作郑重,神色端肃,好像他们讨论的根本就是影响江湖存亡的天大秘密。
萧白石无言以对,咬着牙,含糊地索要条件:“那你以后还不理我吗?”
应长风摸摸他的头发:“我跟你去云中迹住,好不好?”
“还有呢?”
“要亲要抱都听你的。”
“唔……还有呢?”
应长风想了半晌,皱了皱眉,突然揶揄地笑了:“小色魔,行吧。”
得了这句话,再加上他喜爱无比的笑容,萧白石立刻色令智昏,顾不上自己在搞什么大逆不道,喜笑颜开地同意了。
至此到萧鹤炎数十日后破关而出,萧白石和应长风很是过了一阵逍遥日子。
因为兰渚佳期的血灵雀笼尚在,应长风不可能再自投罗网,住在空山朝暮萧白石又觉得别扭——闲云居处处都是父亲留下的灵符,在那和应长风耳鬓厮磨,就宛如在萧鹤炎眼皮底下犯事,尴尬。
于是听应长风的,两人携手去到了云中迹。
云中迹的结界被他打开一边,千级阶梯铺开便于应长风出入。那处本来就是萧白石自己的居所,师兄弟们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回来,就算有事相告也顶多在风满楼招呼一声,萧白石下去他们聊完就作罢。
日子平静得近乎枯燥,萧白石按时修炼,偶尔给应长风顺一点山间瓜果。他怕应长风饿着,对方却毫不以为意,终日泡茶捉鱼,不然就是逗猫……赤豹。
第一天抵达云中迹时满山的鸟兽里数红雀意见最大,叽叽喳喳地扑腾个不停,对应长风堪称仇视,被萧白石训了两句还不消停。某天趁萧白石不注意,要往应长风的茶杯里拉屎结果当场抓获,萧白石扬言要把它炖了才算罢休。
从头到尾应长风都坐在一边事不关己,烧开滚烫的山泉水,将茶具洗了又洗。茶叶尚好,清香扑鼻,应长风在红雀惨叫的背景音里安然道了句,好茶。
待到萧白石收拾完它,应长风还招呼他过去:“渴不渴,喝口茶?”
想起此事,红雀还愤愤不平,见萧白石睡了,它往树枝上一叉,仗着应长风听不懂,把这个浑身都是绿茶味的臭男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应长风眼含笑意浑然不觉,摸着赤豹的头,把一块桃子塞到它嘴边。
和红雀不知哪儿来的仇恨相反,赤豹喜欢应长风得很。它自应长风在云中迹登堂入室就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友好,在吃了应长风喂的肉干后更是主动翻出柔软的肚皮让他摸,萧白石乐见其成,红雀恨铁不成钢。
云中迹的院内能听见遥远地瀑布水声,初来乍到时,应长风问过:“此间水声的来由是从十丈莲池那儿看得到的瀑布吗?”
萧白石答得含混:“啊,好像……是吧,风满楼那儿的水。”
愈是安静,那声音就更大了,应长风荡了荡杯中澄亮茶水,低头玩着赤豹耳朵,试探道:“白石说那边有瀑布,可听着不太像。”
赤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应长风问:“是真的吗?”
赤豹嗷呜一声,似乎在回答他。
可应长风毕竟不是萧白石,听不懂它们到底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他只好揉一把赤豹的头,喃喃道:“你好像长得有点太快了……”
萧白石躲在门后听见了这段诡异对话,不知不觉,眉头深锁。
怎么会……
云中迹的秘密他都不知道!
容不得他思虑过多,是夜,萧鹤炎功成圆满得以出关。大师兄谢雨霖境界又提高一层,对青霄经法的领悟上到第八重,离至高第九重只有一步之遥。
为谢雨霖庆贺,十丈莲池的练功场设宴。
食欲本不是必须要戒的,萧鹤炎准许后,从山下的酒楼请来了厨子。闭关久了的弟子们大快朵颐,这段日子没闭关的也能沾沾口福就当放松,萧鹤炎简单地说过几句,又让谢雨霖对同门们多多分享经验。
师门上下一派和乐融融,衬得稳坐萧鹤炎右手边的应长风脸色都好了很多。
他出现在这自不奇怪,和萧鹤炎有利益交换后,他们都选择不去过问那日离开翠微山之事。反而萧白石被蒙在鼓里,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
谢雨霖前来敬酒,萧鹤炎喝了,他却不走,执杯转向应长风。
“公子。”谢雨霖眉目端正,不刻意做出什么表情时也是个英俊的美男子,“公子在翠微山小住多时,弟子却一直无缘拜会,机会难得,弟子敬您一杯。”
应长风感觉谢雨霖莫名染了一股戾气,他不动声色地避开:“我不饮酒。”
“那弟子就自罚三杯。”谢雨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萧鹤炎,笑道,“这三杯,愿公子与师尊永结同心。”
作者有话说:
石头:干嘛鸭QAQ
第31章 上古四兽
此言一出萧白石骤然变了脸色:“大师兄!”
谢雨霖不紧不慢,连杯子里的酒都没洒掉分毫,对萧白石笑道:“师弟,我在同师尊和公子说话,你脸红什么?”
萧白石猝不及防想到他对自己说过的话,见谢雨霖虽表面没什么异常,眼底却呈现一抹古怪的赤红,不离近了根本无法察觉。他朝萧鹤炎处靠了靠,道:“父亲同公子的私事,容不得你假公济私地拿到台面上戏谑。你若瞧不起公子……”
“冤枉啊师弟!”谢雨霖认真道,“同为剑修,应公子乃是天下第一,在下心驰神往已久,怎么会瞧他不起?”
“你分明就——”
“够了!”
萧鹤炎此言一出,两人不约而同地噤声,只是萧白石满面不忿。他余光瞥过应长风,那人毫无成为风暴中心的自觉,就坐在谢雨霖身前方寸之地,没听见他阴阳怪气的弯酸似的,正像品什么琼浆玉露那般细细饮杯中的凉白开。
萧鹤炎眉眼间仿佛有雷霆之色,道:“雨霖,长风不会喝酒你就少说几句,明知他现在修为尽失还在此处提伤心事,我少不得数落你。”
他声音不大,谢雨霖饮尽杯中酒,亮了亮杯底后不卑不亢地朝应长风鞠躬赔罪:“是弟子酒后失言,对公子不敬,请师尊责罚!”
对此应长风置若罔闻,他看也不看谢雨霖,继续把一杯凉白开品得津津有味。
萧鹤炎面色稍霁,转向萧白石,体贴地各打了五十大板:“白石你也是,雨霖失言但毕竟是大师兄,你出言顶撞是不是过分了?”
虽然公正公平的样子但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