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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挨在一起,低声怒喝,“为了这东西去接近他,你觉得我这么好骗?”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察觉应长风的杀意。
    剑修凝神大成,开始修身为刃后便极少能经受住旁人的侮辱,萧鹤炎掐紧应长风肩膀,看那人吃痛却始终一声不吭。如此僵持良久,萧鹤炎抢先收手站起身,那两条绳子将应长风双手缚在身后。
    萧鹤炎见他狼狈模样,单薄胸口因为痛苦剧烈地起伏,伏身时肩胛骨处的衣裳都被冷汗浸透了,实在没有从前第一剑修的高傲模样。
    方才疑惑就此消除了一些。
    起先,萧鹤炎对应长风始终保持着一分防备。他虽乘人之危亲手封印应长风的武脉,但彼时应长风已经濒死,封印不能太深入否则反而让他就此被重创,只暂且压制住了他的灵识。后来封印被修补过一次,算作彻底把人废了,不过中间空隙的三年时光总让萧鹤炎想起来就眉角直跳。
    旁人不太清楚,依照萧鹤炎的修为,说不定在这时间的罅隙中便能争分夺秒地冲破封印。应长风虽比不上宗师,到底是第一剑修不能轻易陨落,故而他一直怀疑应长风这些年的孱弱都是装出来的。
    现在见他的模样,萧鹤炎一颗心总算回归原位。
    只要应长风是个废人,就算再怎么翻腾也闹不出大的风浪。
    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接近萧白石?
    对他有什么好处?
    从那一耳光开始,萧鹤炎暗自蓄力等应长风不堪受辱一反抗就侵入他的灵识将他彻底变为一个废人——他活的时间够久,还从未有人敢骗他。
    但应长风从头到尾也无任何动作。
    他嘴唇惨白,鸦羽般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有进气没出气的,似乎下一刻就会昏阙过去。
    见应长风凄惨至此,他又有些心软地去了束缚,那人即刻双手撑住地面。
    萧鹤炎沉声道:“要不是今天回来得突然,还不能发现你们关系如此亲近了。白石我自会警告他,至于你……应长风,不要仗着这张面皮做些挑战我底线的事。白石的确是我的独子,但你觉得可以用他来要挟我么?”
    “咳咳……”他含着一口血,缓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萧鹤炎眉心一皱,按捺下快澎湃而出的杀念:“那在此不若把话说透了,你最好惜命些,应长风,白石对我有多重要别妄想能拿捏。因为你可有可无,哪日皮囊被毁,你对我的价值也算到头了。”
    应长风咳够了,缩起身体,背靠一块石头撑着自己,语气竟还能十分嘲讽:“可有可无……那你再去找个更像的不就行了。”
    “自古剑修谁像你这般?一副残躯病体,连灵识都复原不得了。若再接近他,休怪我成全你,让你此后数百年都生不如死,再不能提剑!”
    言罢萧鹤炎双手一抬,兰渚佳期的竹屋四面凭空升起几道灵符,金光乍现,将整座屋子连同后院尽数包裹,接着缓慢隐去了。
    “别想逃。”萧鹤炎最后道。
    远处的花树上有只小小的麻雀扑腾着翅膀,一头栽进了云雾。
    说罢,萧鹤炎凭空化作一封元神离开兰渚佳期。周围结界不似最初的温柔,变得十分强横,应长风甚至不靠近便觉得有雷电之光。
    他好不容易扶着周遭站起身,刚走出一步便是趔趄,险些又摔了个脸朝地。
    路是走不得了,应长风索性就此坐下,灵识中火烧的感觉随着他缓慢的调息渐渐地平复,身上不管鞭痕还是指痕都没法一时半会儿消退掉。
    萧鹤炎说得不错,他现在哪里还有剑修的傲气?
    应长风睁开眼,短暂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并指如刀按向左肋大穴。浑身仿佛被天雷击中那样狠狠抽搐,应长风弓起背捱过这阵手脚酸软的不适,忍了又忍,终是歪在旁边呕出一摊红血。
    眉宇间隐约有刀光剑影匆忙掠过,化为一点寒芒,旋即没入了眉心。
    他的……剑意。
    作者有话说:
    不会有人以为应长风一路废到结局吧,不会吧不会吧(狗头
    石头:星期五,翠微山偷情挨骂1=1,速来!
    第21章 事发突然
    萧白石对这些一无所知,离开兰渚佳期后他先将赤豹送至山下,好哄歹哄地让它自行回了云中迹,这才游手好闲地在练功场转了一圈,直奔目的地。
    此时入夜,除了个别勤勉自励的同门还在苦练,其余的一概回了住处。
    练功场边的七层经塔名为“不畏浮云”,但翠微山真正这么叫它的人不多,依旧只以朴素的经塔二字指代。萧白石少时也曾不知吃喝地把自己锁在里面看书,精怪图鉴、各派道史多少都有吸引他的地方,里面的书看了个大概,他觉得不够去找萧鹤炎,这才获准进入藏经洞。
    但年代久远,萧白石不可能记得自己读过的每一个字,要想翻找赤豹近年来是否现世,还得重头开始。
    不畏浮云塔没有落锁,萧白石甫一踏入便觉得不对。静止在原地片刻,他悄无声息地隐去了自己的气息,索性没走楼梯从旁侧轻身而上,三层的窗边亮着半盏残破灯烛,符咒化为一朵灯芯,正在风中柔弱地摇晃。
    没有人在?
    但明明就刚才还有脚步声。
    萧白石心下疑惑,又靠近了一点。灯烛照亮了一方小桌,砚台里墨迹未干,几张空白信笺摊开了,笔则歪在一边,怎么看都是有人来过。
    除了他还有谁在经塔里?
    但见这场景,兴许只是哪位同门在秉烛夜读。
    这么想着萧白石情不自禁放松警惕,用以遮掩气息的术法瞬间失效,整个人现了形。刚走出两步,肩膀毫无预兆地从后面被一只手拍了拍,萧白石差点当场一蹦三尺高,转过去后对上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大师兄?”他舌头打了结,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大晚上在这儿?”
    谢雨霖挥开他,手指一点,文房四宝整整齐齐地自行收拾得干净了。他揣着一张信封,无言以对地上下扫了萧白石一圈:“你不也在这儿吗?”
    萧白石反被将军,尴尬得攥着袖口绕了几周,直把指头都勒出来泛白的颜色,一双灵动的眼睛四处乱晃,正正落在了谢雨霖那封书信还未封的口子上。他眨眨眼,无事献殷勤地迎上去:“大师兄,你信封还开着,要我帮你封么?”
    “不必。”谢雨霖往后退了一步,婉言拒绝,“倒是你,不回去睡觉还来这儿做什么?”
    “我……我来查点东西。”萧白石想到自己为正经事前来,底气不由得足了,声音都提高一些,“近日云中迹忽然出现了一只奇怪的灵兽,从前不曾见过,想到经塔中或许有典籍记载那灵兽来历,故而迫不及待前往。”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