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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呢……”沈苑呜咽着急急打断他的劝诱。
“既然你说梦里是我登顶,那无论再来几回,他们仍是赢不过我去。”宁斐轻拍她,低声哄着:“再说,我此行自然不是贸然去送死,我心里有数的。”
“可是我心慌,心跳得好快,这不是好的征兆呀。你再重新想想好不好,好不好?”沈苑开始撒娇。
她所言也不虚,听闻他要去前线之后,她确实有不好的预感,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宁斐见她撒娇,想着先找个话题把这事岔过去吧,便没有直面回答她好或不好,只明显转移话题地调笑:“心跳得好快吗,让我看看……”说着便往她胸口抚去。
沈苑见他此时还在玩笑,火气再次烧起来了。
狠狠拍下他的手,推开他便往门外行去,边疾走边朝门外喊:“立春,马上令人理了东厢的床榻!”立春闻言忙推门,就见沈苑气冲冲行来:“把我的起居用品都收拾了拿去东厢!”
宁斐见她如此,赶忙起身追了出来,堪堪在门口拉住了她的衣袖。
沈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厉声道:“你别跟着我!你既不在意生死,我现在便学着守寡就是了!”
只是虽然用尽力气喊着绝情的话,却又带着哭腔,实在让人听着心酸。
宁斐从未应对过这样的妻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苑儿……”
还未待他说出什么来,沈苑头也不回地往东厢奔去。
宁斐自然也是要跟着的,却被沈苑拴住的房门堵在了门外。
“苑儿,让我进去好不好?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宁斐无视近旁还杵着立春,小心求饶。
屋内一时没有回应。
过了片刻,传来沈苑带着些凉意的沙哑嗓音:“你当我是在与你玩闹吗?”
生气是有些生气的,可一个人静下来,沈苑才反应过来以此相胁大概是她如今唯一可以尝试留住他的方式了。
她太害怕失去他了,只是想想都心颤。但她也明白,在正事上,他从未将她当作可以商议的对象,她没有办法遏制那种强烈的恐慌,既然无法劝说他,那便尝试胁迫吧。
“从现在起,除非你是与我说你放弃了去打仗的想法,否则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了。”说完,外面有一阵儿没有响动,但沈苑知道他还在。见他毫无反应,闭了闭眼,又道:“你走吧。”
西北此行,已箭在弦上。
实际上从西北传来战报之日起,他便开始筹谋此行了,如今只差明日早朝上的圣旨。
知她正在气头上,虽然十分不舍,宁斐还是听了她的话,先行离开,准备等她气消一消再哄。
当晚,两人自成婚以来第一次在都宿在后院的情况下,却分开睡了。
宁斐辗转难眠,一面在脑中盘算着明日早朝可能发生的情状,一面又忍不住想念温软的娇妻。
到后半夜,索性起身来到东厢窗外,可屋内早已熄了灯,连个影也不可能看到,不免失落,就这样痴痴站了半夜。
第二日去早朝时,沈苑还未起身。
虽府里诸事不顺,但朝中情形倒完全在宁斐的预料之中。
几番来回,便定下由嫡长皇子康王三日后领兵前往西北接替荣威大将军孙翰职务的事宜。
宁斐对此事本身就颇有把握,但最终如愿后还是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想到拿着这一旨圣意回家要如何面对正在因此负气的妻子,便又提了起来。
说起来,政事虽凶险,但他还从未有过如此提心的感觉。
却说沈苑虽负气搬离,又不愿见宁斐,到底还是因为打仗这回事,故而她对这事儿也上心得很。
宁斐刚刚下朝入得府门,消息便传到了沈苑的耳中。
躲进东厢,拴好门,她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等着。
果然没一会儿人就来了。
“苑儿,我三日后便要启程了。临行前,你真的不愿见我了吗?”宁斐踌躇了一路,最终决定卖惨来博同情。
他知道她肯定是心疼他的,既如此担心,又怎会舍得临行前不殷殷嘱托一番呢。
可算无遗策的康王殿下,这一回却打错了算盘。
房内迟迟没有回话,宁斐渐渐有些急了,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又过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疑惑地喊了声:“苑儿,你在里头吗?”
这时,房门由内打开,宁斐一喜,待看清来人,喜意又定在脸上。
只见立春一脸忧愁的神色,期期艾艾地蹲下身:“王爷,王妃说……说她昨日讲话还算数,除了您不去西北的消息,其他的……其他的就……就不必说与她听了。”
☆、西去
沈苑不想见宁斐, 是因为她有一些生气,但更多的其实是无力。
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来消化这些情绪。
让她生气的是,早预知是今日便会定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