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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解释道:“正如小舅父方才所言。苑儿极是聪慧,她同我说起此事时必然知晓利害,可还是选择了告诉我,我便不能让她因信我而被置于险境。”说着再次向镇国公行晚辈大礼:“方才冒犯了小舅父,请您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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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舅(四)
镇国公笑着挥了挥手道:“你小子, 现在跟我来这套,方才不是威风得很吗,哈哈哈哈哈……”
宁斐无奈地回道:“方才只是怕您和各位兄弟理解不了我对此事的坚决程度,您就别取笑了。”
另一边陶世锋再次嬉皮笑脸地接口:“康王殿下请放心, 这回属下们对您的态度理解得那是真真儿的。”
“你给我闭嘴吧!”镇国公见不得儿子那不正经的样子, 明明他和夫人都是再端方不过的人了, 真不知这小子遗传了谁。
陶世锋嘿嘿一笑便不再皮了。
镇国公也收了些脸上笑意,转开了话题:“此事就先放一放, 咱们心里有个数, 往后随机应变即可。如今当务之急是我国公府的府兵安置事宜,你大婚未上朝这几日,此事在朝上可是被提得热闹着呢。”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程维闻言,语气坚定地率先表态:“小叔父, 我以为府兵绝不可散。”
陶家三兄弟均点头附和。
“这百年来, 皇家虽重文轻武, 但皇帝到底是明白谁手里有兵谁腰杆子便硬的道理,这才对我陶家处处设防。”镇国公叹道。
说到这里,转向宁斐:“我陶家也并非定要维持这府兵的祖制, 只你父皇这些年来一贯视我陶家为肉中之刺, 西北军经过这十年的折腾, 已然七零八落,这府兵一旦解散,你我在这京中便是直接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啊。”
“讨论此事之前,我需与你有言在先,我陶家只为自保。待你荣登大宝,我府中一切兵事自是会交于你来安排。”
宁斐闻言苦笑道:“小舅父这是还与我置气吗?这等问题咱们不是早已达成共识了,不论我身处何位, 咱们的情谊自是不变。如若像您所说,我岂非成了我父皇那等人?”言语中对乾元帝的为人不屑一顾。
镇国公笑道:“并非置气,只是自古先小人后君子方是长久之道。从前你未成家,如今娶了可心的妻室,也许很快便会有了孩儿,若为妻儿打算有了新的想法,小舅父都能理解。只一点,如若你有何想法,当开诚布公,咱们甥舅没甚不可说的。无论如何,我不想与你有刀剑相向的一日。”
宁斐闻言,面色肃然道:“小舅父,我虽姓宁,可我身上也流着一半陶家的血。我从不认为哪一姓便天生尊贵,不过成王败寇罢了,史书上所载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回事。”
“我知您顾虑,不过便是咱们如何都好说,谁能知道下一辈、乃至下下一辈是什么情状呢,对吧?我只有一句,身后事我不管。后辈们自有各自的造化,总归逃不过一个成王败寇,这天下也不是生来就姓宁,能者居之乃天道,我对此并不执着。”
镇国公听他这样的说法,无奈地笑了:“这君臣之道,咱们往后再慢慢摸索吧。只现下府兵的处置,你怎么看?”
宁斐沉吟了片刻后开口,却答非所问:“小舅父和各位兄弟可听说近日随州莽山一带突然猖獗起来的山匪?”
陶世锋闻言忙道:“乖乖,随州府衙都被光顾了,怎么能没听说?”
宁斐神秘一笑:“是啊,这山匪是在明晃晃地挑衅朝廷,为了脸面,父皇也定是要派军前去围剿的。可据闻这山匪甚是狡诈凶悍,且莽山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前日朝堂上争执半晌也未定出章程。”
“这……方才不是在说府兵安置之事吗?”二公子陶世明不解。
宁斐笑望着他继续道:“我以为镇国公府可以请战。”
镇国公一时也没想明白自请剿匪和府兵处置有何必然联系,难不成他以为打赢了这仗皇帝就能容他们继续豢养府兵了吗?如若真的成功剿了匪,只怕皇帝更是如坐针毡了。
思及此,他对宁斐道:“皇帝废除府兵旧制的愿望不是一朝一夕了,之所以拉锯数年,是因为这些年来各方维持住了那种微妙的平衡。随着他年岁渐长,立储呼声渐高,这平衡很快便要打破了,所以即使这回剿匪成功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宁斐摇头:“我知晓。父皇早已视镇国公府为心腹之患,我在他眼中也早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国公府利益的代表,甚至如今他支持宁裕登位亦并非仅因着宠爱珍妃了。如此境况下若要成事,几乎已免不了一战,是故兵权是势必不能放的。”
“只是堵不如疏,一味回避只会使我们陷入被动,不如借此机会化被动为主动。”说到这里,他隐隐有些兴奋,与他对视着的镇国公仿佛看到他的双眸有光射出。“随州府毗邻京师,莽山山势复杂,正是藏兵的好去处不是吗?”
书房中众人皆眼瞳一亮,但并未急着说话,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