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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不敢注视他的目光,双手有些颤抖的搂住主人的脖子。
    他垂眸, 睫毛微颤,低声道:“您和颜姑娘说的话,属下都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说给我听听。”闻景行知道,只要他一自称属下, 就证明现在惶恐不安, 害怕极了。
    他奖励般安抚的亲亲久安的唇。
    “听到属下这副身子可以怀孕生子……”暗九有些难以言齿,脊背被主人一下下抚摸的发麻发烫,他整个人都软成水一般贴在主人胸膛上,眼圈微红, 带了些哭腔, “听到主人并不允许属下腹中有您的子嗣,听到您找颜小姐要了避子汤……”
    久安是不是哭了?
    听着怀里人低哑的哭腔, 很容易就能感受出他的委屈,闻景行心底有些愉悦,上次堵住不让他发泄还是很有用处的,你看,现在都懂得对主人撒娇了。
    闻景行如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拍他的脊背,觉得这事必须要对着他的眼睛说,要不一点也真诚。
    闻景行拍拍他的肩,与他四目相对。
    用指腹将他眼角沁出的些泪珠擦掉,嘲笑他:“久安现在就像个小孩子,还要怀小孩吗?”
    暗九握住他的手指,舌尖伸出来,轻轻舔了下,咸的。
    “脏。”闻景行不想惯着他这毛病,和他打商量,“以后我们沐浴洗漱后再让你吃好不好?别的也一样。”
    “不脏。”
    暗九起初还有些茫然,一会后霎时间红了脸。
    他头在闻景行怀里依赖的靠了靠,拉起主人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垂眸道:“久安知道这是奢望,但只要一想起这里是可以孕育一个和主人血脉相连的孩子,就觉得,这具身子是老天爷赠与久安最好的珍宝。”
    “久安求您……允许属下可以怀上您的孩子……”暗九越说声音越低,像浑身力气被抽空,头越垂越低,“您若是担心属下生的孩子同属下一样是异类,那,那属下……”
    便不生了吗?或是和那些迂腐的百姓一样生下便送人或溺死?
    暗九都不愿,更不愿带着孩子远离主人。
    他思考了好久,凑上去献祭一般去吻闻景行的唇:“那属下就赖在主人身边,像缠着主人不看别人一样缠着您喜欢他……”
    闻景行感觉暗九贴着自己的身子在微微发抖,比刚刚从冰天雪地中把他拉进来颤抖的还要厉害。
    闻景行手指卷起他的墨发,温柔的揉揉他的头:“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去湖边受冻的对不对?”
    暗九在他怀里闷闷的应了声,额头顶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闻景行感觉他就像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猫,乖乖的缩在自己怀里,生怕被再次丢掉,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爪子都拔掉,拿着软软的肉垫一下下按在主人的胸口上。
    任再冷漠的人,都会被他萌的一塌糊涂。
    “以后偷听别人讲话要听全知道吗?白白受这一场冻。”闻景行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不轻不重的敲了他额头一下,“你走之后,我就把颜清欢开的避子汤药方撕掉了。”
    暗九捂住被打的额头,轻轻“哦”了一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笑的露出一排白牙:“所以主人是准许久安生下您的孩子吗?”
    “还是童子鸡呢,怎么一口一个孩子,不知道的以为你现在肚子里已经揣上了。”闻景行弯腰耳朵凑在他的小腹上,眉目柔和,“哎呀,我听到他叫父亲了,他还踢我了。”
    暗九从未笑的这么畅快过,他抱着闻景行乐不可支,小声问他:“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他有没有和您说别的?”
    “说了。”闻景行指尖微动,熟练的解开他的衣带,熟门熟路的伸进他的裤子里,“女儿说希望她的诞生是因为爹爹真的很喜欢父亲,而不是因为想给闻家留个后代。”
    “主人……”暗九任由他揉捻着自己,眼圈有些红,“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闻景行把他打横抱起放在被子里,侧躺着揽住他的腰,“怀孕很痛苦的,所以我才想让颜姑娘背着你让你喝避子汤。”
    暗九摇摇头:“我不怕的。”
    闻景行摸了摸他的后颈。
    “嗯……你很辛苦,我要对你更好,而不是不与你商量就断绝你做爹爹的机会。”
    暗九把脸凑过去在闻景行手边蹭了蹭:“对不起。”
    “嗯。”闻景行又道:“就算生下像你一样的孩子我也会很喜欢,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他。”
    暗九又偷偷哭了一小会。
    闻景行任由自己的衣襟被他打湿,揉揉他的头发:“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暗九缩在他怀里,睁着还泛红的眼睛,仿佛一个好奇宝宝,“我如果真的有孕,您还会碰我吗?我以前听嬷嬷说女子有孕肚子上会有斑纹,您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闻景行捏了捏他的脸,这人怎么一说起这事就没皮没脸了,凑上去在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轻笑,“当然要碰你,到时候还要给你通通产道……”
    “产产产……道?”暗九感觉身下被主人的指尖轻轻戳了戳,耳尖通红,急忙用手挡住,他现在已经不会因为这是异处而自卑了,只觉得异常羞耻,但还是忍不住想确定,“颜姑娘真的没有骗您吗?”
    “没有。好了,睡觉。”闻景行打了个哈欠,把被子往上一拉,只露出暗九头顶一抹小小的黑色。
    被子下,暗九脑袋埋在闻景行怀里,从小小捂住笑,最后到整个人都笑的在颤抖。
    闻景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主动来抱自己,忍无可忍的把他捂着肚子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咬牙切齿:“就知道抱女儿,丈夫不要了吗?”
    暗九脸蹭了蹭,小声笑:“要。”
    两人昨晚都没有好好睡,午觉睡了个天昏地暗,等再次睁开眼已经天黑了。
    这下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换了衣服去逛夜市。
    夜行山步鼓冬冬,小市优场炬火红。
    比起花灯节的灯火通明,人流如织,今日再出去时已经没了那“车马拥堵人,不能驻足”的盛景,却也别有趣味。
    不少仕女结伴夜游吃茶,多情老板娘倚在柜台前算盘打得稀里哗啦,还有那夜晚最佳去处风月烟雨楼,不论您喜欢男子亦或女子,只要腰包里鼓囊着,那里的温香软玉定能把您照顾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暗九十多年的影卫早已经将这条街摸了个清楚,就算主人问这街哪个犄角嘎达里老鼠被养的膘肥体壮他都能立马答得上来。
    所以,半个时辰之后。
    湘韵书馆里就多了两位衣着不凡的公子。
    掌柜是位穿了青色长衫的文雅书生,走到两位面前一点也不觉得有辱斯文:“您二位是想看怎样的?一般男女云雨?龙阳或是磨镜?别看小店虽小,可五脏俱全,我可以和您二位拍胸脯保证,就算逛遍这全京城,都不定能找到比本店更全的。”
    闻景行随便翻了几本,哦吼,果真是小瞧了这些古代人,竟然连触手这种放在重口味的东西都有。
    “问你呢?”
    他拿扇子拍拍暗九的肩,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