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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看着有些困,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滴泪,抬眸就发现暗九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一笑,把话本随意扔下,快走了几步,捧住那差点又要溜的脸,鼻尖碰鼻尖,和暗九一番耳鬓厮后,在他锁骨上留下一个红痕。
“我知道你没准备好。”闻景行哑着声音说:“别招我。”
暗九冲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抓住他的手腕,动了动唇:“主人……我难受。”
闻景行一愣:“是骗人的吗?”
暗九低下头,轻轻地说:“是……”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闻景行声音沙哑,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望着那个黑漆漆的发顶,使了些力气揉了揉。
勾引人的反倒比谁都害臊,整个身子都沉在了水里,不说话了。
闻景行脱掉衣服,跨进浴桶里,浴桶并不大,容纳了两个人之后,暗九的背只能紧紧的贴在后面人的胸膛上。
他脸通红的扭动着身体。
闻景行抓住他的胳膊,哑声道:“不要动。”
暗九被他的声音和抓自己的力气吓到了,跪在水中,紧紧抓着浴桶的边一动不敢动。
平静的水面泛起点点涟漪。
水性极好的暗九此时在这浅浅的浴桶里仿佛是溺水的人,他知道闻景行想做什么,他们是夫妻,不圆房哪算什么夫妻。
他尽量放松自己,影卫经常会出现在三教九流场所,妓/女小倌他见过不少,自然知道要从哪里入。
但这种事情真的快活吗?
暗九抓住浴桶的边,双手用力到泛白,当时的感觉到现在他都忘不掉,可这是主人,不是那狰狞的器物,也不是刑罚,是夫妻,是两情相悦。
闻景行感觉他背后在冒冷汗,他凑上去亲了亲暗九的后颈,安抚道:“不怕......”
水花四溅。
闻景行握住暗九的脚踝,纤细苍白,对于古人来说脚是很私密的地方,暗九瓷白的身体因着他的动作泛了一层薄薄的红,捂着嘴小声说:“慢一点……”
闻景行眼神陡然变深,在面对暗九时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坏的不得了,就喜欢欺负他这种乖巧小白兔。
他指尖揉捏着暗九的耳垂,轻轻啃噬着暗九的脖颈:“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暗九你太乖了……这么乖我会很想欺负你的。”
暗九见他停了动作,偏过头,眼尾泛红,有些疑惑。
闻景行指腹重重碾在他被咬出齿痕的唇上,揉到滴血。
有时候,暗九觉得自己就像是口欲期的孩童,因为主人的纵容,他在两人亲昵时总是不会隐瞒自己的想法。
此时,他在一头狼面前,却完全失去了保护自己的理智,微微前倾,低头启唇将唇边的指尖含了进去,舌尖轻轻在他指腹打圈。
闻景行呼吸因他的举动变得粗重,手指在他口腔内拨弄了一番,似在耍弄一般,把暗九舌尖弄的四处逃窜,直到发出小猫一样尾音,他再也忍不住,捏起暗九的下巴将他抵在桶壁,强势盯着自己的猎物。
暗九被他揽着腰整个转过身,闻景行眼底燃烧起两处幽火,他没有丝毫的吻技可谈,双手掐在暗九的腰,用的劲很大,毫无章法的吻带着一股霸道的狠劲,像是要把面前这个人吞吃入腹。
两人唇齿交缠,气息暧昧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水波终于回归平静。
暗九整个人都软成一团水,仔细守护了半个多月的唇被守护者监守自盗,咬出了一滴血,闻景行刚要伸出手指想为他擦去。
下一秒,暗九却捂着脸迅速蹲在水里。
他胸膛快速起伏,密密的喘着气。
闻景行的吻太过霸道,明明两人什么都没做,暗九却觉得自己从脚趾到头皮阵阵发麻,感觉身体像被他整个劈开一样。
“呵……”
闻景行伸出的手触了个空气。
他也是第一次和人接吻,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看暗九如此害羞,反倒觉得没什么了,就只想欺负他,手指卷起他的一缕发丝,轻轻拽了下:“水凉了,我抱你出去。”
暗九摇了摇头,刚刚情起没注意,之前在被子里什么都看不到就算了,现如今水波清澈,他不想污了主人的眼,或许主人并不知道他有多难看。
连他看了都觉得恶心……
暗九不愿意,闻景行也没有强求。
他知道暗九或许做过在水底憋气的训练,但也舍不得因为自己的恶趣味让他在水底待太久,披着衣服走了出去,擦干身体从药箱中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腰。
他刚才力气用的不小,暗九腰肯定被掐青了。
不一会儿,暗九带着水汽从浴桶里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还在滴着水。
他脸臊的通红,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趾,被男人触碰过的脚踝滚烫,好像被烙了印。
闻景行用毛巾将他的头发包裹起来,如大型犬一般搂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嗅嗅,突然说:“暗九,你背着我干坏事了对不对?”
被戳破了……
暗九红着耳尖不敢说话,生怕这人又说出什么让人恨不得爆炸的话。
闻景行佯装生气,逼着暗九在他耳边说了好几遍“老公我错了。”
虽然暗九不明白其中含义,但总觉得羞耻却甜蜜。
惩罚过后。
闻景行让暗九坐在自己怀里,一下下给他擦着头发,暗九的头发柔顺又多,想要擦干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但想到这块“地”以后就被他闻大爷承包了,闻景行就干劲十足。
擦到潮湿半干,暗九趴在床上,窄腰塌陷,将里衣撩起一半,闻景行就坐在他旁边,给他腰间的淤青处上药,轻轻揉开,如寻常夫妻一样和他说些府里的事情,无趣但就觉得可以说个不停。
闻景行说:“今天府里换了个厨师,你喜欢吗?我还是喜欢之前南方那个大厨,偏甜口,就是回老家成亲了,以后怕是再吃不到了。”
暗九偏头看他:“我可以去学,我学很快的。”
闻景行又说:“听府里小厮说明日有灯会,我们还从未一起出过府,暗九陪我去看看?”
暗九点头,他还从未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街上过,光是想想就和小孩子一样眼里盛满了愉悦。
闻景行看他高兴,却皱眉捏他的腰:“今天做冬衣的裁缝来给你量尺寸,摸你腰了是不是?还摸你腿了,我好生气啊!”
暗九红着眼仔细的回想了一番,丝毫不觉得他无理取闹,呐呐:“没有……”
闻景行再怎么也不会吃这种醋,只是喜欢看暗九红着脸和他解释,然后被迫说一些平常说不出的话来哄他。
比如现在。
暗九根本分不清闻景行是否真的生气,呐呐的哄了好久,却像瞎子一样看不见男人眼底的笑意,最后抖着手大胆的握住闻景行的手腕,将他覆在自己腰间,“只让你摸。”
暗九的皮肤并不光滑,反而布满了陈年的疤痕,但因为常年穿影卫服的原因,他皮肤很白,身形纤瘦。
像是一块被破坏的美玉,却丝毫不脆弱,带着难以想象的韧性与勇敢,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