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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就相信别人说的话。”
乔桉在他脖颈间蹭蹭,有些委屈:“可是你不是说让我信你吗?”
“抱歉。”傅萧哑口无言,抱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是我说的,那你以后就只能信我。”
乔桉心里乐开了花,拿手比了比距离,他这句话好像又说的明白了那么一点点。
离他说喜欢自己,又近了那么一点点。
傅萧一直都知道自己占有欲强,当真把乔桉这小崽子放进心里,当成自己所有物的时候,只觉得绵密和针一样的心疼扎在他的心口。
突然就有点后怕,这人这么软,这么好骗。
要没遇到自己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混蛋。
这么想着,傅萧又咬了他肩膀一口,使了点劲儿,乔桉也忍着没喊疼,偷偷的小声笑了笑。
“行了。”傅萧把毛巾在热水里烫了烫,嗤笑一声,“认栽了行不行,小兔崽子。”
乔桉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那您是我男朋友了吗?”
傅萧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嗯,是你男朋友了。”
乔桉呆住了,他问出那句话压根就没想得到回应,突然就在追求傅老师的路上跨了历史性的一大步,不亚于天降几个亿给穷鬼,吓得他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傅萧看他愣愣的,敲了个脑瓜崩,没好气的说:“不仅是你男朋友,看这情况我还得顺便当你爹。”
乔桉的便宜爹找了个板凳坐在他后面,拿着手机放在没水的台子上播放清心咒。
音乐响起,乔桉原本还有点迷茫,想通了之后脸立刻就红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好啊……
有些人嘴上说的多凶多凶,实际上连个亲亲都没给他男朋友。
傅萧听着清心咒,心情平复了不少,拿着毛巾任劳任怨的给乔桉擦拭身体,擦到后背才发现他皮肤上有着很多陈年伤疤,留下了一个个难看的印子。
那些伤疤全部都是乔桉的敏感点,当感觉到傅萧不是在用毛巾擦拭,而是用手指挑逗一般轻轻掠过时,他浑身都在颤抖,死咬的唇泄出一丝含糊不清的声音:“再重些……傅老师,你摸摸他……”
傅萧听清了这一道丝缕情\欲的声音,手猛地一顿,一股邪火差点连清心咒都压不住了。
傅萧意识到了乔桉的不对劲,拿起一旁的浴巾披在他的身上,双臂抱着他,“宝贝儿,冷静点,冷静点,我们时间还很长。”
乔桉一愣,眼圈红红的,冰凉的侧脸如小兽般蹭蹭他的胳膊,他身体还在控制不住的发抖,“傅老师,你是我男朋友了,我答应你要说实话的。”
“还有事瞒着我?”傅萧看他脸色实在不好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脸,“说吧,我不生气。”
乔桉凑过去讨好的亲亲他的手心,“我不怕你生气,就怕你不要我。我这不算骗人的,是你收货前没验货,就算,就算要退货,也要明天了,客服都睡了……”
傅萧揉揉眉心,敛了笑意:“你还有什么事儿一并交代了,看情况酌情处理,宝贝儿,要有重大事件瞒报,我可就真的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了。”
乔桉没敢和他讨价还价“教训”的内容,也没撒娇,一字一句的和他坦白:“许柔要把我送到那种地方,不仅因为我穿女装,同性恋,我还有精神病。”
“嗯。”傅萧把他整个抱起来,从浴室到卧室只有一分钟不到,他已经在脑子里把所有知晓的精神病症和乔桉展现给他的行为一一对应。
除了有些戏精,有些缺爱,自卑,还黏人,傅萧真没发现他哪里不正常。
傅萧把乔桉扔到床上,抽掉浴巾,把被子盖在他身上,躺在了一边。
“继续。”
乔桉估摸不出他的情绪,不敢蹭他,两只手抱住他一只胳膊,轻声说:“我初中的时候发现我喜欢男生,对男人的拥抱和抚摸……”
乔桉大概觉得丢人,咬了咬牙才说,“非常渴望。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没人抱我,我就整夜整夜的做噩梦,失眠睡不着,皮肤颤抖,有时候还会想死,那种明明知道这是一种很恶心的行为,在心里唾弃了自己无数次,可……可我根本控制不住。”
大概是最丢人的事已经说出了口,乔桉自暴自弃的把胳膊抬起来挡住眼睛,“当时许柔还没再婚,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打了我一顿,她说我很贱,是个离不了男人的——”
婊\子。
“不是。”傅萧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不是的。喜欢被拥抱,被抚摸,被牵手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宝贝儿你真的吓到我了,我都想到你会不会有什么狂躁症,精神分裂症之类的,大晚上我醒来你就拿着刀在我脖子那儿哗啦的这种。”
“这么一比较。”傅萧失笑,“你这病和过家家似的。”
乔桉把胳膊拿下来,果不其然眼圈又有点红,他轻轻问:“你真的不觉得我贱吗?”
“贱又怎么样,对着男朋友这不叫贱,这叫撒娇。”傅萧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喜欢你冲着我……撒娇,和小狗一样可爱。”
乔桉今天哭多了眼睛还有点肿,他轻轻在傅萧唇上咬了下,“傅老师,你亲我,你亲我就不难受了。”
乔桉整个人和没骨头一样软在傅萧的怀里,好像真的很难受,身体微微颤抖着,抓着傅萧衣服的手一寸寸收紧,看起来真的有些可怜。
男朋友在自己怀里提出这种要求,是个正常男人就忍不住。
傅萧附身,在乔桉瞪大的眼睛里,温柔的亲亲他的唇,不带丝毫情欲,单纯无比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心里的大石落地,乔桉舔舔唇,眼睛亮晶晶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能,能再亲一下吗?”
傅萧摩挲着他的眼尾:“还难受?”
“不难受了。”乔桉心里暖暖的,摇头,“就是喜欢你亲我。”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你当时和我说……在床上、很、很凶的时候,我就想着让你亲我了,就很凶的那种……”
傅萧被他一个直球打的差点就理智全无只想把他压在身下肆意亲吻。
他深吸了几口气,咬牙说:“乔同学,哪儿来这么多好事,这次月考进了全校前五十,我就很凶的亲你,舌头打架的那种,行不行。”
“嗯……”乔桉想起今天没做完的两张卷子,对许柔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要没拿到傅老师的奖励,他真想拿刀把她给砍了去。
两人亲昵了一会,这么折腾下来实在是不早了。
临睡前,傅萧拿起手机把音乐关了,顺手把兄弟群里的消息翻了一遍。
99+的消息基本上都是郑骋发的。
郑骋,娘胎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太子党,爸妈都是新闻里常见的熟面孔,但他没走军政这条路,反而从了商。
和傅萧大学一个宿舍,也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
傅萧在医院的时候和他说了乔桉的事,顺便让人把公司正清闲的法务部大将派了过来。
郑骋从小被老爷在踹到军营里体验生活,带了一股子的军痞,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