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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却见盛君迁抽了张纸,给他将额前的汗细心的都擦掉。
赵端一怔,差点切到手。
“愣什么?”盛君迁含笑看他,“做啊,我还饿着呢。”
饭端上来,都是些家常菜。
盛君迁夹了两口,还不错,原来油盐酱醋混合在一起,真的能凑成一碗人间烟火。
赵端看他喜欢,那股子紧张劲儿才沉下来,盛君迁胃口大开也只吃了一小半,赵端丝毫不嫌弃的把剩下全部包圆。
两个人洗完碗,尴尬的坐了一会儿,特别是赵端,简直坐立难安。
盛君迁清晰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明明可以回家,却油然而生一股不舍的情谊,和赵端在一起干点什么都比在空无一人的寝室里孤零零看雪强。
两人呆坐了一会。
突然,赵端“噔”的站起来,走正步一样走到酒柜边,拿出一瓶红酒,摸摸鼻子,偏头不敢看盛君迁,声音微颤:“喝酒吗?别人送我的,我也不是很懂,但据说应该挺贵的。”
“……”盛君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眯了眯眼,赵端的小算计并不高明,甚至是摆在明面上的试探。
但不得不说,他很喜欢这种蠢蠢的小心机。
“不想喝就——”赵端手举的都酸了,有些失落,尴尬的收回手,却被盛君迁攥住手腕,“不是说很珍贵吗,我尝尝看。”
暗红的液体入杯,盛君迁抿了一口耳尖就泛了红,但看着神志还算清醒。
赵端忐忑的看着他,又倒了小半杯,一步步试探着盛君迁的底线,对方好像醉了,也好像没醉,呆呆愣愣的一饮而尽。
赵端觉得他差不多醉了,气氛也铺垫够了,五指张开在盛君迁面前晃了晃,“盛君迁?”
盛君迁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嗝,视线模糊,开始出现重影。
赵端盘腿坐在地上抬头看他,拿手指戳了下他的脸,唇角带笑,尾音上扬:“盛君迁?”
盛君迁褐色的眸子茫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力的点头:“嗯。”
赵端又叫:“盛君迁。”
每个字都能咀嚼出甜滋滋的味道。
盛君迁双手托腮,傻傻的又嗯了一下。
“盛君迁。”赵端凑到他耳边,“我好喜欢你啊。”
“嗯。”盛君迁打了个酒嗝,偏头与赵端对视,潋滟的一双桃花眼盛满了细碎的星星,少了冷漠的气质压着,勾人的仿佛会说话。
赵端差点就以为他的春天要到了,心跳快的要冲破胸膛,就见——
盛君迁学着他在耳边吹了口气,“噔”的一声直直的后仰倒在了沙发上。
啊啊啊啊啊啊!
赵端恨得捶沙发,你怎么睡了?你他妈是猪吗,你给我醒过来!
这剧本不对啊!
赵端又是掐,又是拍,可偏偏盛君迁不解风情,睡得和头猪一样就是不醒。
他无奈,又不甘放弃这个机会。
凶巴巴的把盛君迁的双手举起来在头顶摆了个心型,自己凑上去拍了个照。
乐颠颠的发了朋友圈,命名:拐带小朋友。
就这样还不够,赵端又特别小心机的故意发到了公司群里,连发几十个大红包,眼看所有人都沸腾起来后,掐着点撤回了照片。
临睡前刷刷手机的唐繁抢红包抢到振奋,仔细放大那张图后彻底睡不着了:艹,老娘牛逼!!!我他妈这是老板的恩人啊!!
这边赵景诚心情就不是那么爽了,他发现上了个厕所的功夫,赵端和盛君迁就消失了,不仅如此,刚建的三人群,自己都被无情的踢了出来。
他心里不祥的预感愈盛。
直到被一堆朋友“好心”问候加提醒,他才翻到赵端的朋友圈,
这他妈老子找来的替身和老子的白月光?
搞上了?
好他妈翠绿的一顶帽子。
赵景诚一路红灯闯到了赵端家里,他是赵端的弟弟保安都知道,靠刷脸就被放了进来,想按密码直接闯进去才发现赵端早改密码了。
铃声响起,瞬间打破室内流淌着的暧昧。
赵端懒得动,远程遥控打开可视镜,就看到赵景诚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怒气冲冲的问:“哥,你是不是和盛君迁在一起?!”
赵端懒洋洋的回了他一句,“你眼瞎吗?”
赵景诚脸色铁青难堪:“盛君迁是不是喝醉了,哥你打开门,我得带他回去,你不是讨厌我吗,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再纠缠你了!”
你别他妈和老子说是老子怀里这个,赵端一个眼神给了个嘲讽的眼神,可去你妈的吧。
你喜欢人家,人家看得上你个傻逼吗?
“哥!我们两情——”
赵景诚这句不要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端一句不耐烦的“滚”堵在了嗓子里,之后的场景更是让他面目狰狞气的差点厥过去。
怼了赵景诚,赵端神清气爽,突然肩头一重,他回头就看到睡得晕晕乎乎的盛君迁和个丧尸一样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头磕在骨头上,疼痛才让他稍稍清醒了些。
赵端赶紧把他搂在怀里:“醒了?”
“唔。”
盛君迁抬头就看到屏幕里的赵景诚,眼神迷茫且凶。
他醉的站都站不稳,随手拎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砸了过去。
没砸中,软绵绵的掉在了地上。
赵端看着好玩,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打,让他砸着玩,砸到第十一个,他喘了口气,坐在赵端身上,揪着他的领子。
赵端舔舔唇,骗傻子玩:“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他没指望盛君迁能听懂,但面前的小醉鬼仔细考虑了下,眯着眼一笑,湿润,有点烫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就贴住了赵端冰凉的唇,这种感觉很奇特,盛君迁又拿舌头舔了舔他的唇缝。
赵端火气腾的上头,抡起杯子就砸,力道重的差点没把墙穿了个洞,反正可视镜和赵景诚随着杯子“哗啦”落地声都碎成了四分五裂的渣渣。
“我棒不棒,有没有奖励?”
赵端索吻的话还没说完,回头就看到盛君迁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主要是盯着他的唇。
赵端羞耻又激动,脚趾情不自禁的蜷缩起来,手心都是潮汗,他小声的叫了一声:“盛君迁……”
这声带着勾的音调仿佛是给了盛君迁允许,他立刻扑上来把赵端压在沙发上亲,他亲的很没有章法,不会舌吻,没有技巧,像只小狗一样舔来舔去。
赵端使劲扣着皮质沙发,耳朵烧的通红,胸膛一上一下,呼吸急促。
他像是渴死的鱼微微张着嘴,盛君迁却极具探索精神的开了窍,从舔舐到用舌头去试探,吮吸纠缠,赵端只能说不愧是学霸,当初还生涩的让他觉得隔靴搔痒,怎么也解不了渴,不到几分钟就被亲的差点晕过去,连喘口气的间隙都没有。
手机突然开始响。
赵端已经被亲傻了,盯着头顶的灯头眩目昏。
他失神的看着盛君迁又凑上来的唇,怕是再亲下去要窒息。
而且盛君迁明显不会别的,睡袍的带子早被扯开了,赵端被他亲的酥软,脖颈和濒死的天鹅一样紧紧绷紧,尾椎处一阵阵痒意袭涌而来,双腿如蛇一般勾着盛君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