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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双重打击下,他整个人都有点废。
    和一群狐朋狗友整天喝酒喝到凌晨。
    今天刚睡着,他就被吵醒了,烦躁的抓抓头发,挂了好几次,最后把手机砸了都没挡住那足以能穿透脑壳的铃声。
    “大晚上的打你妈呢。”赵景诚又饿又烦,没看人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电话里的盛君迁沉默的听着他骂人,顺便打了好几个饱嗝。
    赵景诚骂完,眼睛睁开一条缝:“盛君迁,你有病?”
    盛君迁不为所动,冷漠道:“我要赵端的联系方式。”
    这他妈是求人的方式?
    赵景诚拧眉:“不给。”
    被丝毫没有余地的拒绝,盛君迁一顿,比他语气还不好:“我要见赵端。”
    赵景诚宿醉醒来,脑子混成一锅粥,他趿拉了双拖鞋走到窗边,夹着烟,让冷风灌了一脖子,这才稍稍有了些理智:“你找他干什么?”
    盛君迁:“我要当明星!”  ???
    赵景诚的烟差点掉了,好他妈一个浑然天成逻辑满分的理由。
    盛君迁又说:“我那天救了他,我要找他要报酬。”
    赵景诚突然有种就他妈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果然,他就知道这人没什么科研精神。
    一身的铜臭味。
    “带你去可以。”赵景诚正愁找不到理由接近赵端,这可不是瞌睡了有人上赶着送枕头吗?
    但有点事还是要弄清楚的。
    “你那天是不是骂我了?”
    那天赵景诚实在喝太多了,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有人骂了他一顿。
    盛君迁沉默了一秒,疑惑的问:“哪天?”
    赵景诚:“两周前。”
    盛君迁脸不红,声音不抖,斩金截铁的说:“没有。我这段时间都在实验室。这个项目特别忙,吃睡都在实验室。”
    赵景诚对他的科研精神表示怀疑,但又有点信,最后问:“那你给我推理一下,我怎么记得那晚醉酒醒来,胳膊被砸了,还被你骂了,这是怎么回事?”
    盛君迁思考了会,给出理由:“当一个人焦虑压力太大,有时会出现幻听,幻觉,但是当你放松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投射到了外像上。”
    赵景诚:“……”
    “你仔细想想,你说我骂你了,那你说我骂的对不对?”
    赵景诚只想艹一声,这他妈的……
    盛君迁简单粗暴的给他下了结论:“你这种比较严重,醉酒后还有自残行为,建议你去心理科好好查一下。”
    赵景诚目瞪口呆,是我真有病?
    还是现在的医生都这么草菅人命?
    ————
    晚饭是在一家中餐店吃的,装潢精美,佳肴精致美味,服务周到,庆贺元旦的装饰还没有摘,多了几分人情味。
    盛君迁和赵景诚先到一步,两人同时低头玩手机,谁也不理谁,不像朋友反倒是敌人。
    又过了十多分钟,赵端来了,他屁股还有些疼,再加上幼时留下的老毛病,天一冷左腿就略拐,走起路来很容易让人误会。
    特别是本来心里就憋着火的盛君迁。
    赵端刚要坐,盛君迁一脚就把椅子踹了一米远,寂静的餐厅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地板的声音。
    靠着椅子,抱胸冷冷看着他。
    赵端当着外人被下了面子也不气,知道这小混蛋怕是误会了,心里憋着一口气朝着他出呢。
    他乐滋滋的弯了唇,有气才好,没气他才怕呢。
    一边候着的服务员想帮他拿过来,赵端打了个手势,笑着说:“不用。”然后自己把椅子拽了过来。
    盛君迁看他那副乐呵的模样更气。
    爽了吧?
    一刻春宵值千金是不是?
    他又是用力的一脚,角度有点歪,堪堪蹭着赵端的脚踢了过去。
    赵端垂眼笑,莫名带了几分宠溺和纵容,细看还有点嘚瑟。
    就这么来回了三次。
    赵端才安安稳稳的坐下。
    赵景诚要教训盛君迁的话,从赵端第一个笑勾起来就卡在了嗓子眼里,一团怒火陡然被扑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赵端坐下后还特意把椅子往盛君迁旁边挪了挪,小心翼翼的拽拽他的衣角,真相太过丢人,他只是低声的说:“没和他做,痔疮。”
    你有没有痔疮我不知道啊?
    但盛君迁总是没有理由的相信赵端,脸色好了些,但还是没理人,低头一直在玩手机。
    氛围实在诡异,明明是三个人的空间,赵景诚就是觉得自己被隔绝在外了。
    他恼怒又憋屈的强势插进去,咬着牙和赵端介绍:“这是我的朋友,盛君迁。”
    赵端淡淡的嗯了一声。
    之后赵景诚又说了什么赵端是一句都没听见,全程直勾勾盯着盛君迁看,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被人讨厌,比影视片里的特务还要细致谨慎。
    这玩什么手机呢,又看论文啊?论文有什么好看的,倒是看看老赵,馋馋老赵吧!
    赵端抓心挠肺的嫉妒手机,恨不得以身代之。
    突然想起两人到现在还没有联系方式,但盛君迁小气的不得了,怕是会冷着张脸拒绝,他可不觉得自己还有勇气再要一次,灵机一动,道:“我们要不面对面建个群?”
    盛君迁不明所以。
    赵景诚一脸懵逼,但不详感更甚。
    最后三人建了个群。
    盛君迁的头像是个某个景点的建筑,赵端文盲,并不晓得。
    他偷偷保存下来,之后一定要查出来,亲自去一趟。
    然后看着夹在两人名字中间的赵景诚,不爽的只想从手机上抠下来。
    抱着这种时刻要踢人的准备,赵端改了群名:一直很安静。
    赵景诚有点莫名其妙,但想了想,大概是赵端不想让别人打扰的意思。
    有了群,赵端蠢蠢欲动的又想加盛君迁。
    想了又想,还是不敢。
    他试探性的拽了拽盛君迁的衣角,酸溜溜的想:你倒是理理老赵啊,你的小朋友要蔫吧了知不知道啊!
    几次无果后,赵端也上了火,打算上大招。
    他一个32岁的老男人,很不要脸的在桌子下撩起盛君迁的裤腿,勾了勾他的腿。
    盛君迁一脸严肃正经,实则鬼鬼祟祟正在查一些不正经的东西,突然从小腿处窜上一阵瘙痒,他呼吸乱了一瞬,一个激灵就把就饮料打翻在了衣服上。
    他看看衣服,看看赵端,像被老师点名一般从椅子上蹦起来,立正站直,绷着个脸说:“我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赵端低着头不敢看他,红着耳尖说:“去,去吧。”
    以盛君迁那个洁癖龟毛性格没个半小时是出不来,赵端又懒得和赵景诚说话,对他的每一句话都爱答不理,靠在椅子上,双腿大马金刀的敞开,冰着个脸一副闭嘴,滚,爷不想听的样子。
    某些人表面上是个冷面煞星,心里早被盛君迁落在桌子上的手机勾的心痒难耐了。
    就用一下,加上自己的微信立马就放下。
    赵端偷摸手机的掌心蒙着一层黏腻的汗,比小时候第一次被王麻子拿棍子抽去偷东西都胆战心惊。
    有密码就算了,没密码就是老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