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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大牌,微微一笑,并没有介意刚刚发生的事。
他唱的是一首英文情歌。
《I miss you》
是唱给某个人的。
歌声响起的那一瞬,盛君迁想把林暮的声带给剪了。
他一步步往前,赵端被逼得步步退后,直到后背靠上冰冷的墙,他心跳快的都快冲出嗓子眼了,抖着声音说,“你要干什么?”
盛君迁没说话,双臂撑在墙上,赵端被他禁锢在胸前,两人的个子差不多高,他眼神高傲又疏离。
微微偏了下头。
这是一个很适合接吻的角度。
赵端太阳穴鼓鼓跳动,胸口发热连带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接吻是要闭眼对吧?
对吧?
他慌里慌张的在盛君迁清冷的眼神里闭上了眼,睫毛像受惊似的微微颤抖。
“all the emptiness i feel without you in mylife
我的生命中没有了你,其他的一切变成了虚无
it\039;s so hard to say goodbye
再见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暮的粉丝都形容林暮的嗓音是下凡的天使,空灵冷淡,清冽疏离,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他只是在刻意模仿那天盛君迁在迎新晚会上唱的情歌罢了。
可是,情歌是这样的吗?
当初的盛君迁不懂情爱,只知道将这首歌的每个调唱准就可以,但他现在好像知道了,当有了想要唱歌给听的人,他的声音好像真的就变了。
连他自己听了都有些脸红,像是求偶的雄孔雀,尾音撩人,又仿佛用歌声勾引茫茫大海上水手的海妖,亦或是久别重逢的情人,利用歌声去试探,每个从嗓子里溢出的曲调都像是在对方心尖叩问。
赵端完全愣住了。
盛君迁全程没有碰他,即便离得再近,两人都没有任何的肌肤接触,但赵端就是觉得他仿佛抚摸了他全身所有的肌肤,用声音强/暴了他的灵魂。
这他妈也太撩了,谁能顶得住……
五分钟后,音乐结束,小剧场里传来一阵鼓掌声。
盛君迁松开禁锢赵端的手,似笑非笑的晲着他:“谁唱的好听?”
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不听回答就大跨步往前走。
我他妈有听到别人唱吗?
别人?
嗯?有别人吗?
赵端在后面追着盛君迁,大声的说:“你,你唱的好听!最好听!世界无敌的好听!”
盛君迁轻轻勾起唇,被他这么一嚷嚷,有点羞赧,没回头看他。
赵端快走了几步追上他,和他并肩,“你去哪儿,我送你回家呗。”
盛君迁:“回寝室。”
赵端得意洋洋:“也是,那破别墅早被我找人封了。”
盛君迁懒得搭理他,但一直都带着笑。
直到看到前面的人。
林暮戴着墨镜口罩,换了身衣服挡在两人面前,看了盛君迁一眼,伸出手:“你好,我是赵端的男朋友。”
“嗯。”盛君迁瞥了眼赵端的侧脸,除了留有几条细微的疤痕,看起来男人味十足以外,什么都没有,但他就是觉得碍眼,仿佛那里被林暮盖了个戳。
“我可以解释的!”赵端一看盛君迁摸兜,被酒精支配的恐惧立马上头,他摁住盛君迁的手,急于撇清和林暮的关系,“你他妈别瞎说,老子啥时候是你男朋友了!”
“长得帅,高材生。最重要的是,要我摸就摸,要亲就亲,绝对不会拿酒精喷我,也不会戴口罩。哇哦。”
盛君迁面无表情的打断他,非要从兜里掏出东西。
赵端摁他的力气大了几分,语气和软的求饶:“这不是想气气你么……”
“之前在医院的事情我已经和你道过歉了,我找不到你气我的理由。”盛君迁眼神犀利,“你别拽我了,今天元旦,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赵端立马松手,美滋滋的凑上去,感动的泪花都要出来了。
盛君迁抬手挡住他:“你不是说我不会用润滑剂吗?我特意为你俩挑的,希望你男朋友能给你个愉快的夜晚。”
赵端笑容僵在嘴角,好心情都他么被这一管润滑剂给毁了。
“他不是老子男朋友。”赵端咬牙切齿,沉着声线警告,“你他妈再说一遍,我给你个机会,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东西收回去,你刚才说的话我当没听见。”
你不是亲都亲了,摸都摸了,乖的不得了吗?
盛君迁冷冷抬眼,给赵端致命一击:“我建议你用完如果第二天有什么不适极其就医,本来就年纪大别拖出什么大毛病。”
赵端气得太阳穴突突疼,这什么狗东西,前脚刚带着自己逃了婚,唱了情歌,后脚就把自己往情敌床上送?
你就那么缺顶绿帽子???
还嫌我丑?
嫌我脏?
现在又嫌老子年纪大?
盛君迁你死了,你他妈被老子沉江喂鱼做人肉包子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就变的剑拔弩张起来,一个冷漠如冰,一个阴沉似水。
旁观者林暮都觉得以赵端的性格,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掐住盛君迁的脖子扔墙上,但他拳头捏了捏,最后还是死咬着唇不说话。
赵端呼吸沉重,眼看就要张嘴骂人,林暮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急忙凑上去央求道:“赵哥,我们去吃饭吧。我订了西餐厅,一起过节好吗?”
“元旦吃什么西餐!”赵端看了眼和个冰柱子一样杵在那儿的盛君迁,一气之下扯住林暮的胳膊,“走走走,去酒店,老子现在就把你送的玩意用了,以后有机会好好教教你!”
盛君迁心中一把无名火起,一步步逼退他,把赵端壁咚在墙角,特意拉下口罩,给了他一个美颜暴击。
然后勾唇一笑。
赵端被冰山美人一笑给整愣了。
两人脸脸相贴,就听盛君迁在他耳边轻呵一声:“要教也是别人教,你用的着吗?”
说完,不等赵端反应过来,拉起口罩,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艹,滚蛋!
老子稀罕你个傻逼!
这就用,用完给你做个100页的使用说明书,图文并茂,气死你个大傻逼!
赵端气的踢了墙一脚,脚疼的一瞬间像被一万条针扎,为了维持他仅剩不多的大佬形象,愣是没蹲下来抱着脚嚎。
那副在寒风中强忍疼痛的样子看着十分凄凉。
赵端在气头上,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等大脑清醒过来已经到了酒店。
刷卡进房。
林暮确实很乖,很懂事,正在浴室里洗澡。
赵端被盛君迁气的火大,根本没什么理智可言,恨恨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哗啦一声摔了出去。
东西落地的那一瞬间,堵在嗓子里的火突然就被冲开了。
摔杯子的手戛然而止,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突然就冒上头。
盛君迁这小混蛋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这可不是吃醋了。
今天这一连串的事别说盛君迁了,但凡是正常人都干不出来这事。
别说喝酒醉了。
可拉鸡巴倒吧,就那么点酒味,吃个酒心巧克力都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