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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梦里不一样,有着上帝视角的他亲眼看到赵端在他大衣口袋里塞了一张纸,即便很快被归来的赵景诚拉了回去,但眼神里带着炙热的光盯着他的背影。
    画面迅速切换,地上铺了一层红色的枫叶,秋天了。
    当时他接到了赵景诚的电话,那人喝多了,不掩喜悦的一直念叨着赵端终于答应了他的追求,盛君迁繁忙之余还祝贺他百年好合。
    那次回去是因为考察地离别墅近,当晚下了一场暴雨,他暂住一晚歇脚。
    离开时,他似有所感的抬头,直直对上了五楼的赵端。
    赵端像是有话要和他说,但就在那一瞬,他接起了老师的电话。
    在梦里,盛君迁任由手机响着,抬起了头,与楼上那双眼睛对视,黑沉死寂,透不进一丝光。
    赵端嘴一张一合,很轻微的动作,可盛君迁偏偏就看到了。
    他说的是:救我。
    下一秒,寒风呼啸,梦中的世界突然扭曲变形,四周光秃的梧桐枝丫如妖怪鬼魅摇动着身体,积雪簌簌落下。
    冰冷雪旋转着落入盛君迁的眼中,他伸手去揉,却发现漫天作乱的不是雪,而是飞扬的无数海棠花,来不及震惊,就听到耳边传来巨响。
    现实与梦境最终融为一体。
    那是赵端。
    那轮悬挂在山间海上的皎皎白月,最后被人打断筋骨,抽掉孤傲的魂,糜烂成了一只折翅的红蝶,落在艳丽繁密的海棠花丛中。
    盛君迁倏的睁眼,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他抬起胳膊捂住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双无神的眼睛和摔在地上鲜血淋漓的场景。
    原来是这样……
    他和这个别墅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塞住了耳朵,蒙住了眼睛,无视赵端的求救,最终看着他慢慢坠入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盛君迁攻×赵端受
    我保证,这是个小甜文,尝试写一个温柔细致,偶尔又很气人的攻,但我本身就不是个细致的人哈哈哈......
    对了,周四入V,从25章开始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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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到V结束】替身劳动
    手机适时的响起声音, 是赵景诚发来了吃饭的时间和地点。
    盛君迁没一点兴趣和赵景诚搞替身成真爱那一套,也无权去评判他与赵端之间的爱恨。
    现在的他只是个没权没势的科研狗,赵景诚在高位待久了, 追求人的套路不外乎“威逼利诱”四个字, 当年的他还是个学生, 未出象牙塔的骨子里带着股科研人的清高孤傲, 面对赵景诚高姿态的“追求”只觉得屈辱和倍感冒犯。
    赵景诚太过强势自我,他认定的事情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做到, 与其之后被逼无奈妥协,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把关系剖开了讲,都说打不死你的都能让你成长,但这种经历大可不必。
    盛君迁换好衣服,稍一思索, 下载了一份劳动合同模板,修改几处信息后, 用舍友的打印机打印了出来。
    十二点半,盛君迁到了约的地方。
    这是一家高档西餐厅,风景优雅,价格昂贵, 身着礼服的女子弹奏着钢琴曲, 餐桌上摆着眼花缭乱的各种酒杯和好几套叫不出名字的刀叉。
    即便盛君迁多活了十年,也依旧没学会这些繁冗的餐桌礼仪,对上赵景诚那戏谑的眼神,他只觉得无趣, 眼神冷清, 慵懒散漫的靠在椅背上,不仅不难堪, 甚至想掏出手术刀当场给他挽个花。
    赵景诚才发现,对面的人好像比起上次的一面之缘更带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扣子一直扣到喉结,面无表情,细框眼镜下一双潋滟勾人的桃花眼,分明是风流的代言,却偏偏被这冷漠禁欲的气质压退了几分。
    原本只是对这张脸感兴趣,但重新对盛君迁进行评估后,赵景诚有种不亚于发现无意踢到的石砾实际上是稀有宝石的惊喜。
    美人值得欣赏,有意思的美人值得探究。
    赵景诚一扫之前可有可无的态度,语气中多了几分热络,讲些自认为有趣但实际很无聊的话题。
    盛君迁拿刀切着牛排,偶尔爱答不理的应他两句,直到赵景诚开口:“盛先生学的是什么专业?
    “神经外科。”盛君迁手一顿,轻抬镜框,镜片后褐色的瞳仁浮上笑意:“赵先生对医学很感兴趣吗?”
    音乐暧昧,灯光熠熠,赵景诚猝不及防的被这抹笑晃了眼,鬼迷心窍的开口,“感兴趣。”
    “很难得。”盛君迁轻阖眼眸,遮住了眼中的那抹奸诈笑意,“那不如我给你讲讲在实验时遇到的趣事吧。”
    赵景诚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精神病学家克里斯汀·蒙特罗斯曾写到过他在解剖室里的经历,她说:‘解剖最惊悚的时刻并不是那些怪诞的、未知的东西,而是那些熟悉的东西。’”盛君迁冲赵景诚一笑“猜猜看,对于医生来说最难解剖的是什么东西?”
    “……”赵景诚并不想知道,甚至想捂住耳朵。
    “是人头。”盛君迁的语调没有起伏,并没有刻意的压低或突然拔高来突显它的恐怖,但就因为是亲身经历的事情,所以才更让听着的人毛骨悚然。
    “因为人头太真实了,我们每天都能看到,像你,像我。这既需要人残忍,也需要温柔和细心。” 盛君迁的手很漂亮,即便带着白色的一次性手套,依旧能看出骨节修长,这双好看的手细致的切着牛排中间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你需要用电锯狂暴的锯穿脸部骨骼。”
    “用锤子凿下颅骨,一定要有耐心,不能损伤里面的任何软组织。”
    “像眼睛和耳朵,这些细小而顽固的部位,你则需要极小的手术刀……”
    盛君迁手上的动作很利落,偶尔力道重了,刀尖划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配上他冰冷无机质的声线,赵景诚全程背后发麻,特别是头凉飕飕的仿佛被他手里的刀具捅了个洞。
    天知道他要多努力才能维持着风度,如坐针毡的听着盛君迁讲完。
    然后等着他慢条斯理的把切块的牛排吃掉,净手。
    一场手术讲完,所有恐怖惊悚片都被翻了上来,顺便还换了张脸,赵景诚再看盛君迁,登时六大皆空,背后发凉,性致全无。
    目的达到了,盛君迁心情愉悦的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大衣打算告别,就此不见。但没想到即便如此,临走赵景诚还是要了他的微信号。
    这摆明了是要继续纠缠的样子。
    盛君迁步子一顿,重新坐回椅子上,懒懒的掀起眼皮,“赵先生,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在拐弯抹角下去了。”
    “正有此意。”赵景诚胆子不小,缓了一会就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故意在吓唬他,他双腿交叠,好不容易找回了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