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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上的黑衣男子将手中的照片投屏在巨幕上:画面残忍又血腥,一个十五岁,刚刚分化成Omega的男孩被一只比他高数倍的虫子,撕扯下了一条胳膊,塞入嘴中,锋利的牙齿上还残留着肉沫与暗红色的血液。
观众仿佛能听到那令人牙酸的撕咬声,能看到当初的男孩在那一片血海中抓着栏杆求救时有多么的绝望。
而台下呢。
一群西装革履,经常出现在报纸、杂志、采访中的名流政客们,嘴上说着保家卫国的鬼话,背地里面对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被这样折磨无动于衷,甚至还看的津津有味。
这其中甚至有不少今年大选的热门候选人,以及候选人的支持者们。
“这是我。“巨屏上的黑衣人指了指照片,“大哥我知道你一定看到了,你别怪大嫂,这都是我们的主意,我们老早就想这么做了,与其这样一辈子不人不鬼的活在地沟里东躲西藏,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让这些人看看,看看他们崇拜的alpha都是些什么狗东西。”
顾斐确实在看着,他挤在紫罗兰广场的人群中。
当收到际无去见了岚山这条新闻推送后,顾斐的心脏就开始剧烈跳动,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明白了际无要做什么,却不敢置信。
为了他,际无要去挑战这个逐渐畸形的社会……
他值得吗?
或者说,他们这群已经不算是人类的怪物值得吗?
“2066年在西城商业街,新开了家甜点店,我妈带我去排队,人太多了,她怕挤到我就让我乖乖的站在一边等……”
男子讲的很慢,没有过多的渲染,将在顾家地狱一般的生活缓缓道来,就像是给亲人念一封家书,却让观众都忍不住闭上眼,捂住耳朵,一些感性的女性早已经泪流满面。
最后他把手中的照片撕掉,露出个笑,“妈,你如果就在这里,看到了,就别找我了,当你儿子死了吧。”
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有不少人在巨屏中露面,他们有男有女,有健全的又不健全的,只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是Omega。
Omega。
全联邦只有1\10的Omega。
联邦公认的生育机器
柔弱、脆弱,需要全联邦去保护的Omega。
受发情期折磨,没有自由,没有人权的Omega。
人群中传来细细簌簌的哭声,不知是谁先高声喊了一句:“顾家去死!alpha去死!”
犹如在一潭死水中扔进了一颗炸弹,顿时掀起巨浪!
作者有话要说:
我瞎写写,你们就瞎看看,纯属虚构,我是这么想的,岚山和际无是在特意激化abo矛盾,选民们情绪上头,最后的三个小时很容易就会将票投给身为beta的岚山。等大选结束,冷静下来后,岚山在对舆论进行一波引导。
我真的不懂这些,只能瞎编,你们要说我小白,没有二话,躺平任嘲哈。
第33章 际爷爷
际家气氛凝重, 终端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就没有停过。
一家人坐在客厅,不发一言,气氛压抑的仿佛黑云罩顶, 反倒是始作俑者际无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刷星博, “嘎嘣, 嘎嘣”的声音在寂静凝固的空气中分外清晰。
“要不……”际二哥怯怯的开口, “我们把终端关了吧,耳不听为静不是?”
际爷爷眼神凛冽, 把凑到嘴边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磕,虽不发一言,但给际二哥的威压不亚于直接抽他一拐杖。
际二哥吓得又缩回来了。
你们对际无小崽子有意见吓唬我这个一米九的小胖子干什么?
坐在际无旁边的际邢轻咳了一声,给了际无一个眼神,际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际老爷子面若寒霜,分明是被气的不行。
际无其实也是有点生气的, 于家于国,际老爷子在顾家的这件事上处理的非常让他失望,他以为爷爷虽然在某些事上像个老古板,但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是可以做到足够公正的。
啪, 啪, 啪!
事实立刻就抽了他不止一个大耳刮子。
想想最后战死沙场都没有得到一个公平审判的顾斐,和那些游荡在宇宙中的星盗,际无就一口气生生卡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
“爸, 妈, 爷爷,大哥, 二哥。”他拍拍手上的瓜子沫,放下刷星博的手机,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你们要没事我就先走了,顾斐还在家等着我。”
牛逼!
际二哥把壮壮的自己缩成球,趁爷爷不注意给他小弟竖了个大拇指。
“站住!”际爷爷拿起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在场被抽过的alpha没有一个不腰痛腿软的。
“爸……际无他再怎么说也是Omega,不至于动家法吧?”际爸在被际妈掐着一块肉扭了一圈后,嗷嗷的开口了,说完故作严肃的板着脸教训际无,“还不给你爷爷道歉!”
际爷爷甩了际爸一个眼刀,“他不是讲究ao平等吗?你们都是被我抽大的,他怎么就不行了?”
“行。”际无即时堵住际爸的嘴,跟着爷爷来到了书房。
际爷爷是传统的古板大家长,被小辈三番五次的怼,心里堵着一口气,看到际无就气,不说别的,作为一个Omega给人添堵的能力确实是丝毫不差家里的那几个alpha。
他面沉如墨: “跪下。”
际无没和老人硬刚,顺从的跪下了,他知道他爷爷正在气头上,顾家什么情况际爷爷也比他了解的清楚,他也没打算再说一遍顾斐被害的有多惨来博取同情,反正就是一副我不认错,我也不改的态度。
际爷爷绷着脸:“你今天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
“这不是赶巧了吗?”际无抬眸看他,嘴角勾着笑,“再说,您还不是特意来堵我的。”
际爷爷脸瞬间铁青。
他喝了大半杯凉茶才压下去火气,问:“顾融现在在哪儿?”
“又不是我劫的他,我哪儿知道去。”际无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狗脾气,“大概响应群众号召死了吧。”
际爷爷咬牙,杯子重重的磕了一下桌子,“你今天是非要和我犟是吧?”
“爷爷,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确定一下今天谈话的中心,你是想从我这儿打听顾融的下落呢,还是因为今天紫罗兰广场发生的事情想揍我呢?”
际无抬头,语气平静的说,“如果是前者,我确实不知道,不过顾斐如果杀人,那我帮他毁尸灭迹,反正他想做的事我只会偏袒,您从我这儿肯定打听不到消息。”
“如果是后者……”际无面无表情,“我无话可说,你打我吧。”
际爷爷脸色阴沉,手摸着放在一边的实木手杖,掀起眼皮沉沉的道,“我们际家中庸了近百年,手握联邦大半军权,从未参加党派之争,兢兢业业为联邦守卫边界,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虫族一天没有彻底消失,我们际家就不会倒。”
“但现在闹这么一出,说说,你蹚总统大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