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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比江声大几岁。但是相对来说,增长的社交成本会让他时常怀念之前那个态度和蔼的饲养员阿姨。
不过这个小变动对江声的生活也没有很大的影响,而且这里离兽医院更近,他可以少走一些路,这是江声最满意的一点。
由于是熊猫妈妈亲自带崽,基地会尽量减少人为的活动干预。
上班后把母女俩引到室外活动场,进行展览和直播,期间针对其吃喝拉撒开展科学而严谨的统计与操作,然后在下班前将她们带到室内,就是江声和工作伙伴一天的日常。
但难就难在,母女俩在外打工一天,临“下班”了却双双不肯回家。
过了一会,熊猫妈妈率先支撑不住,被笋子引诱进了内室。调皮的小孩则稳稳地挂在树上,任凭下面的饲养员使出三十六计也绝不妥协。
当盆盆奶和小皮球玩具都失去了诱惑力,饲养员们决定另寻他法。
简宁经过江声新的工作地点时,听到了类似“小心”和“加油”的声音,场面比平时热闹。她抱着看戏的心态往里走,先是看到爬了一半树的江声,又在树干分叉的处发现缩成八卦图的黑白团子。
“简医生。”熟悉的饲养员陶深和简宁打招呼。
简宁“嗯”了声,看到江声回头看了一眼。她冲他笑一下,江声爬行的速度就加快了。
“人怎么上树了?”简宁问陶深。
“是小家伙又挂树了,”陶深的表情很无奈,“都好几次了,上回还自个在外面睡了一晚。”
看到简宁盯着上树的人,陶深后知后觉介绍起来:“江声,今天新来的实习生。”
“会爬树?”简宁好似很吃惊的样子。
“是啊,”对方笑了,又小声说,“看起来细皮嫩肉,以为又是一个不靠谱的,结果倒有点出乎意料。”
简宁也笑了,让他不要以貌取人,又听陶深说:“看上去确实不像在乡下待过的孩子,但是他对野外环境很熟悉,上次还问我野培的事。”
每隔一段时间,基地会挑选身体条件合格的圈养大熊猫放归到野外,增加大熊猫种群的基因多样性。
野培,也叫野化培训,便是在基地模拟野外生存环境,让大熊猫提前适应从圈养环境的过渡阶段。
简宁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江声,又和陶深聊了两句,江声就抱着小团子下来了,动作相当娴熟利落。
小家伙缩在他的怀里,没有表现出抗拒,显得很乖巧。
这时,陶深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在简宁耳边八卦:“当然了,不用想也知道,江声也很受大家欢迎。”
话音一落,饲养员队伍里就有个姑娘上前给江声递纸巾。江声拒绝了人帮忙擦汗的举动,道了谢,缓慢地接下了纸巾,但是抓在手里没有用。
江声拍了拍小崽子头上的树叶和灰尘,把她抱进笼舍,和妈妈挨在一起,离开时却被抱住了腿动弹不得。
“要下班了,”江声轻柔地摸了摸这个腿部挂件,“明天来陪你好不好?”
还是那个递纸巾的姑娘,端了碗盆盆奶过来,小家伙循着香味就松开了江声,吃得满脸都是奶。
江声用粉色的小毛巾给小家伙擦了嘴,她就乖乖地去找妈妈玩了。
出来后,连续有人夸江声原来是个隐藏的上树高手,又说以后遇到小崽子挂树可算能采取抓捕行动了。
江声应和了几句,四处看了看。
简宁还在和那个饲养员说话,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好像是对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简宁脸上挂着不算浅的笑容。
“江声,”陶深主动叫他,“这是简医生,前一阵外派回来,你们认识一下,以后会有很多一起工作的机会。”
在简宁面前,江声变成一个陌生的、需要中间人介绍才能彼此认识的人。江声的表情变得有些迷惘,他感到有冷风吹过,以及自己体内无法镇压的情绪浮动。
“简医生。”江声颔首,尽量用平静的、愉悦的语气说。
简宁往前走了一小步,离江声更近的地方,不动声色地与江声交换了位置。
“这棵树我也爬过,当时也是在实习,”简宁笑着说,“不过不是为了抱熊猫下来,就是在地上被这群调皮鬼追得烦了,躲树上倒清静些。”
旁边的饲养员都笑了,也包括江声,有人打趣简宁,简宁也不恼。过了会,等大伙差不多要散了,她像是对所有人,又像朝着江声的方向说:“走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江声就觉得萦绕在自己身边的阴风消失了。方才上树出了汗,他打算去洗把脸,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停下来往后看,又走回原来的位置,才发现自己之前一直站在风口。
所以,简宁才拉了下他后背的衣服,把他扯远吗。
==江声日志==
有件事情我觉得惊奇
一直在努力表演冷静自持的大人的我
总在与你相关时,变成情绪的俘虏
当然这不是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