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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自己现在这样就是恋爱的样子。
    空中盘旋着几只海鸥,灰羽白头,衔满了朝阳落日的红色的喙。
    “张庭深,我们谈恋爱吧。”
    周槐忽然顿住脚步,小声说道。
    他没有勇气看张庭深,因为这不是一句平等的告白,而是一句请求,是妓女悲伤的求爱。
    张庭深觉得恋爱很好,这是他从未尝试过的事,如果对象是周槐,那他愿意试一试。
    “好啊。”张庭深慷慨的答应,但下一秒,他又本能的索取,“恋人是要接吻的。”
    周槐愣了一下,点点头,踮脚亲在他的唇边。
    他们接吻过无数次,湿腻艳情,唇齿舌尖载满欲望。
    然而,很多年后,张庭深始终无法忘记这个浅薄的吻,他第一次知道一个真正的恋人的吻是什么味道。
    不是冰淇淋,也不是甜松饼。混着未熟青果的酸,甜味里裹挟着锈迹斑斑的涩,腥的,像在饮血。
    但当时,张庭深是一个味觉失灵的人,他只吃到了周槐唇上微弱的甜味,觉得他好乖,好可爱。
    张庭深想要加深这个吻,周槐却抢在意义变质之前,逃离了他的嘴唇。
    “恋人也会牵手。”
    周槐望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嘴唇翕合着说。
    张庭深笑了,再次牵住他的手,告诉他:“恋人还会在月亮升起之后做爱。”
    周槐没说话,他默默想,张庭深为什么总要想着和他上床?
    第37章
    他们一直在沙滩上待到傍晚。
    周槐找了个地方坐下,默默的望着远方掩埋在灰色层云里,遥远的落日。
    张庭深躺在周槐腿上,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看他。
    可是,每个角度的周槐都好看。
    他怎么可以这么白,这么细腻粉润,好像世界上最干净纯洁的少女。
    想吻他,同他做爱,让他轻声哭泣,然后舔掉他的眼泪。
    对张庭深来说,爱是本能,而性是爱的本能。
    精神恋爱需要太多的自省与克制。但这些冰冷的完美品性,不应该用来面对爱人。
    他只想拥有庸俗的爱,滚滚红尘中充满七情六欲的炽热的爱。
    沙滩上,夕阳和周槐都美。
    “你睡着了吗?”周槐垂下头,声音轻轻的问。
    张庭深抱住他的腰,孩子气的回答说:“我睡着了,你要给我唱摇篮歌。”
    周槐轻轻叹气,嘴角露出一点疲惫的笑:“那回去睡吧。”
    张庭深不想回去。他坐起来,揽住周槐,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恋爱式的亲密让周槐浑身僵硬,他很不习惯,或许也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可除了搂住他,张庭深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了,他们就像舅舅描述的那样,坐在海边,彼此依靠,什么都不干。
    远处天光仍然黯淡,周槐的许愿一如既往无法实现,但这个不那么辉煌壮丽的海边落日也很美好,如果舅舅还在,他应该会很喜欢。
    一直等到落日彻底被海面吞噬,他们才起身回家,裤子上沾满了沙砾,但好像没人在乎。
    八月初的天,牵着的手热出一手心的汗,可张庭深没放开,周槐也不想。
    回到别墅时,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挂在窗外的悬崖上,近得触手可及。
    恋人会在月亮升起之后做爱……
    所以他们也要做爱。
    从接吻开始,脱去衣衫,袒露肉体,彼此爱抚……和性交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张庭深拿出一条裙子哄周槐穿上。
    艳丽的红色,像玫瑰,像一团火。
    周槐满脸羞怯的望着他,终于在爱人炙热的目光中用他白色的手指接过。
    张庭深帮他穿好,推他来到镜前。
    “真美。”他毫不吝惜的夸赞,野兽一样衔住软而白皙的脖颈。
    充满情欲的声音低沉又性感,撩拨得周槐微微颤抖。
    他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心脏迟钝的痛。
    红裙好像烈焰,滚烫地,将要焚毁他意义不明的肉身。
    张庭深撩起裙摆,情色的抚摸男人雄壮白皙的大腿,滑腻的手感诱人触碰。。
    周槐握住他的阴茎,急切的将勃发的性具纳入身体。
    龟头碾过湿红的入口,一点点喂入饥渴的软穴。镜子里,周槐面颊绯红,白臀淫荡的撅着,凌乱红裙堪堪挂在腰上,摇摇欲坠承受着男人的撞击。
    周槐从不知道,被张庭深肏着的自己是这个样子。款摆的腰肢,情丝横泛的湿眼睛,下贱得像一个真正的婊子。
    他眼皮发烫,不敢再看镜中的人,目光羞怯地望向窗外。
    然而,窗外的月光也烫,炙烤着与男人淫乱苟合的他。
    “脱掉,快,张庭深,我不要穿裙子!”周槐哭着抗议,伸手撕扯身上的艳红礼裙。
    太用力了,轻软丝绸也在身体上留下了深深勒痕,白皮肤上红得好像鞭刑过后的瘀伤。
    张庭深不知道周槐为什么突然不配合,手忙脚乱的帮他脱下长裙,亲着肩膀,像安慰小朋友一样哄他:“不穿了,再也不穿了,我把它丢掉,你不要哭了。”
    第38章
    可是周槐止不住泪,对着月光无声的哭。
    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哭命运吗?他早就哭过了。厄难堆叠的生涯,怎么可能不掉一次泪。
    可人类的眼泪是有限的,为一件事情流尽了,就不会再因这件事哭泣。悲伤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反正人活着总有悲伤。
    他慢慢摸到张庭深插在自己身体里的性具,引它出来,放到粉润臀眼上磨蹭。
    十九岁的张庭深干过这里,但二十八岁的张庭深还没有。
    对于周槐来说,肛交是男人之间做爱的方式。最后一次,他希望张庭深把他当做男人对待。
    白皙手指轻轻握住赤红的鸡巴,紫色龟头一下下碾过臀眼的软肉。
    周槐单手扶着窗框,慢慢的、温柔的说:“张庭深,肏我屁眼吧,刚才洗过了,不脏。”
    窗外,一轮巨大的月亮淹没了满含情欲的羞耻心。
    被光晕笼罩的周槐,此刻好像受难的圣灵,海风卷起的白纱帘,是他被砍掉的翅膀。
    张庭深意识到自己亵渎了什么。
    可刻在人类骨骼上的卑劣,让他仍不后悔侵犯与占有。他有用余生赎罪的觉悟,如果一生不够,那就生生世世不得赦免。
    ——“身负罪孽去爱”
    这是那本法文诗集写在最后一页的话。
    张庭深猛地捣入周槐湿腻的穴眼,无所顾忌的加深自己的罪恶。
    周槐轻轻呻吟吐气,舒服满足的叹息。
    侵犯的疼痛只是一瞬,很快,他就在张庭深的挞伐抽插中获得了酸麻的快感。
    这具缺乏男性生殖系统的身体或许永远无法体会到前列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