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想吃什么都可以，成不成？”
    尽管知道罗弋有另外喜欢的人，徐知舟还是不太习惯他们两个之间的亲昵。
    但好像……他也没资格习惯不习惯。
    毕竟，对元兮来说，他才是后来者。
    活动持续了三四个小时，最后收完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临近凌晨了。
    工作室里的人兴致高，吵吵嚷嚷着要去唱K，南钰向来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兴致勃勃地拉着元兮，看南钰高兴，元兮也不想扫了她的兴。
    罗弋提议去沈桐炀的酒吧玩，酒水一律全免。
    徐知舟抿着唇，神色些许阴沉，“元兮？我送你回家吧。”
    元兮闻言偏头看着他，南钰挽着元兮的手臂，也循着看过去。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倒是徐知舟，抬腕看了看表，不慌不忙地补充道：“现在已经凌晨了。”
    罗弋给沈桐炀打了声招呼，刚收了手机，就听到徐知舟的这句话。
    工作室里的其他人都被他打点走了，正值深夜，旁边来往车辆都没多少，寂静的夜里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罗弋轻轻嗤笑了一声，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机，“徐老师是不是管得有点儿宽了？你要是困了，大可以走啊，又没人拦着。”
    元兮眉心一皱，警告似的瞪了罗弋一眼。
    罗弋无动于衷地继续说：“徐老师是不是觉得好女孩儿这么晚了不应该泡吧，就得按时回家，按时睡觉？”
    徐知舟抿着唇，默不作声。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罗弋轻笑了声，笑声里藏着嘲讽，他眉梢一扬，阴阳怪气道：“徐老师，你和兮兮又是什么关系？撑死了算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你不觉得你管得有点儿宽了吗？”
    徐知舟面色沉暗，他不知道罗弋的恶意从何而来，饶是他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种挑衅的语气。
    “罗弋！”元兮上前扯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再说了。
    她朝徐知舟尴尬地笑了笑，“正好我也有些累了——南钰，我就不陪你去唱K了。”
    南钰有些混乱地点了点头，缓不过神。
    在元兮松开手，去到徐知舟身边之前，罗弋握住元兮的手腕，“兮兮，你上次不是问我他怎么样吗？我现在告诉你，他……”
    “罗弋，你够了！”元兮怒斥了一声，碍于徐知舟还在，元兮不想发脾气，敛下心神，她朝徐知舟歉疚一笑，“对不起，今晚可能没办法一起走了，回头我请你吃饭赔罪。”
    话落，元兮扯着罗弋沿人行道走。
    徐知舟捻了捻指腹，朝南钰勉强一笑，也离开了。
    南钰愣在原地，半晌没缓过劲，她晃了晃脑袋，捋了一下刚才几个人的对话，得了一个算不得结论的结论——罗弋和徐知舟不对付。
    ——
    七彩霓虹灯装饰的城市夜景璀璨靡丽，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林叶枯黄，树下堆了厚厚的一层枯枝败叶。
    罗弋懒懒地跟在元兮身后，目光落在她牵着他的手上，唇角扬起了一个浅淡的括弧。
    “罗弋！”元兮松开他的手，回头严肃地看着他，“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听话，没礼貌！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他是你的老师，你怎么还这么夹枪带棒地说话！”
    “我就是看他不爽！”罗弋微抬着下巴，一脸不服，“兮兮，你上次问我感觉他怎么样，我没说话，现在我告诉你，我觉得他不好，配不上你！”
    “你们现在还只是接触阶段，他就管这么多，以后呢？以后他会不会管得更多？”罗弋逼近几步，直勾勾地盯着元兮的眼睛，“男人最了解男人，我再清楚不过他的心理了，他要的不过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女人，这个女人是谁都可以，他也不是非你不可，而且，他今天已经暴露了不是吗？他现在就已经开始限制你的娱乐活动了，那以后呢？兮兮，以后他会逼着你辞职，逼着你待在家里成为他一个人的金丝雀！”
    罗弋的眼里像是揉着火，炽热灼人，他的声音变得轻缓，一字一句，郑重地落下，“兮兮，他不适合你，他配不上你！”
    元兮一时语塞，呼吸也有些不顺，心跳快如鼓擂，她别开眼，唇瓣翕动，却没有发出声。
    罗弋握住她的手，声线轻柔，“兮兮，他不是你的良配，你再等等，就一个月。”
    再有一个月，他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他就能毫无阻碍地拥她入怀了。
    “罗弋，我也想要一个可以结婚的人。”街边路灯明亮，元兮盯着地上的婆娑树影，低喃道：“我知道你理解不了。”
    元兮垂了一下眼，提了一口气，抬头承接他执拗的目光，“我没有兄弟姐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二岁，刚从外面打完球回来，身上的衣服汗湿了不少，你的眼睛很亮，脸颊也有点儿红，大学刚开学的时候，罗曼告诉我们她有一个弟弟，我们室友打趣你应该叫罗兰，第一次见你，我调侃你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