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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车赛?他什么时候开始玩车赛了?”
那边似有杂音,元兮听不太清。
“元兮姐,我不跟你说了,医生来查房了,你明天能过来看着他吗?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啊。”
还没等元兮答应,陆礼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了?谁骨折了?”邹喻端着果盘迎上前,担忧地问。
“我一个朋友,他家里人都不在这边。”元兮揉了揉眉心,面色泛着疲惫,“妈,我明天一大早可能就要回去了。”
邹喻女士有些不开心,可又不好多说什么。
她手里还拎着徐知舟的脏衣服,元兮抿了抿唇,又开口:“妈,今天下雨,徐知舟借了我外套,但我明天早上就得走了,你能不能帮我把外套洗洗还给人家?”
邹喻女士抬眸扫了元兮一眼,不满道:“说好的这个假期陪我,现在提前走不说,还想让我帮你还衣服,哪来这么好的事,你自己还。”
“妈。”元兮撒娇似的唤了她一声。
嗓音软糯,拖着长腔。
为了哄娇气的邹喻女士,元兮这晚对邹喻又缠又哄。
邹喻心里虽然不痛快,但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去送了元兮。
难舍难分了好一会儿,邹喻才跟着张剑兴回去,元兮差点儿没赶上高铁。
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元兮先回了一趟出租房放行李,中间还给陆礼打了个电话问有没有需要带的东西。
陆礼只说她人来了就好,不用带什么东西。
也是,罗弋那个小少爷,能亏待自己才怪。
下午的时候,元兮拎着熬了三个小时的骨头汤去看了罗弋。
罗弋左腿打了石膏,胳膊和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元兮进病房的时候,他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可能是腿疼,眉头皱得很深,额角都是汗,面色惨白得厉害。
元兮怕打扰他休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罗弋忽然睁开眼,深邃的瞳眸里溢满水光,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样,“兮兮,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元兮放保温饭盒的手一顿,又说:“我是你姐,自然要过来看看。”
罗弋喉间堵得慌,弱声撒娇,“我疼。”
元兮有条不紊地打开保温盒的盖子,骨头汤的鲜香顿时扑鼻四溢。
罗弋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她的衣摆,“兮兮,我疼,我浑身都疼。”
元兮拨开他的手,把汤塞到他手里,“疼了才好,疼了才知道长记性,罗弋,你才多大,刚拿驾驶证也没几天吧,就去玩拉力车。”
“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玩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罗弋用食指轻蹭着她的手背,撒娇讨巧道。
元兮有气难发,催他道:“喝东西。”
罗弋笑了,半靠在病床上喝汤。
罗弋住的是VIP病房,自带小厨房和卫生间。
喝过汤,元兮刷过餐盒,又陪了罗弋一会儿,等他休息后,去找了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主治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士,看起来像是退休返聘回来的,她给元兮讲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元兮长呼一口气。
骨折的人,都这么娇气吗?
刚回到病房,就看罗弋掀开被子,似是要下床。
元兮慌张上前,在他脚还没着地之前拦住他,“你腿还伤着,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罗弋紧紧地攥着她的胳膊,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里泪水盈盈,“我还以为你又走了,不理我了。”
这个“又”字让元兮心里蓦地一疼。
上次的事情纯属是个意外,他只是认错了人。
元兮虽然当时心里又急又气,可这么些天过去,冷静下来想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作了?
可他吻了她!
元兮一想起这个,就觉得气,她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初吻给了一个把她认错的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看着长大的弟弟。
元兮无法做到真正不在意,却又看不得罗弋受伤的样子。
像个矛盾体。
元兮抿了抿唇,把他好好安置在病床上。
“晚上让陆礼过来陪着你吧,以后我白天来,陆礼晚上接我的班。”
罗弋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睫,瞳眸染了明显的失落,没应声。
——
第二天一大早,元兮就熬了汤,拎着早餐去看罗弋。
病房里静悄悄的,罗弋还在休息,眼下泛着乌青,面色比昨天更白了一点,元兮悄悄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发烧,怎么脸色比之前更不好了?
罗弋睡觉轻,闻到那股熟悉的茉莉香,他下意识地就醒了,“兮兮。”
声音虚弱无力,元兮突然有一种他的病情加重的错觉。
“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