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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没有信号怎么办?”杨翊现在感觉好了很多,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纠结自己的脚,而是两个伤患怎么离开这里。
    尤烜坐过来,接过手机试了试果然没用,他冷静下来很快下了决定,“我们现在离村子也不算太远,让我休息一下,待会我背你下山。”
    杨翊下意识就要拒绝,自己体重不轻,尤烜身上还有伤,背着自己走山路太吃力了。
    但尤烜完全不给杨翊拒绝的机会,把两人的背包捡了回来开始清理,只留下水、压碎干粮、证件和手电筒,其他的全都不要。
    尤烜将食物分成三顿的份,让杨翊先吃一些,休息够了之后强硬地将杨翊背了起来,“你别浪费体力,现在我们出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杨翊没有继续挣扎,两人沉默着向前。
    走了一段,也不知是这股沉默太令人窒息还是想安慰一下杨翊,尤烜开口:“别怕,我们最迟明天也能下山。”
    杨翊轻轻“嗯”了一声,鼻子酸涩难堪。
    路是自己选的,脚下打滑害得两人都摔倒的也是自己,而尤烜没有责备过杨翊半句,他所想的就是怎么将脚断了的杨翊带下山。
    “尤烜,重吗?”杨翊小声问。
    “重,以前还觉得你太瘦了,背起来才发现我想象的要重。”尤烜闷声说,“但我乐意,你别瞎想。”
    背着个成年男子,尤烜体力再好也坚持不了太久,走了一段他的呼吸就有些乱了,但咬着牙继续朝前走了好远,直到自己真的快要力竭的时候才将杨翊放下来休息。
    休息够了,尤烜重新背起杨翊上路。
    走走停停,杨翊觉得这条路好像一直没有尽头,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他们都还没看到村子。
    周围太黑,就算有手电筒山路也难走,为了避免两人再度摔倒,他们没有再赶路,找到个相对平整的地方停了下来。
    夜里山里冷,尤烜搂着杨翊相依,地上的土粒石块膈得生疼。尤烜让杨翊先睡,他来守夜。
    杨翊摇头:“我还不困,你先睡,等我累了再叫你。”
    尤烜是真的累了,也没推脱倒下去在露天的环境里也很快就睡着。
    杨翊一点困意都没有,睁着眼睛过了一个晚上。
    天泛白的时候尤烜感受到光照自然醒了过来,刚开始睡得有些懵,看着杨翊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俩如今的处境。
    “怎么没叫我……是我睡得太死叫不醒吗?”尤烜问。
    “我不累,脚也疼睡不着。”
    尤烜闻言又检查了一下杨翊的脚伤,受了颠簸今天脚腕已经肿了起来,看起来很是严重。
    “我们就快到了。”尤烜摸摸杨翊的头,将人背起来继续上路。
    第59章
    继续往下走了一段,手机终于有信号了,尤烜立刻就打了求救电话。
    因为这里属于景区,每年来徒步爬山的游客也多,救援队是常备的,接到电话之后他们立马答应会马上过来,让他们就在原地不要移动,免得杨翊的脚受二次伤害。
    有了保障两人都松了口气,尤烜原地坐下只觉得双腿像是灌了铅根本没办法再抬起来,也不知道昨天和今天他是怎么背着杨翊走了这么远的。
    尤烜给自己双腿按了几下缓解肌肉僵硬,想了想跟杨翊搭话,“你读完研之后还回会东立吗?”
    杨翊:“我也不知道。”
    “也是,还早,你要读三年。”
    两人又陷入相对无话的状态,尤烜干脆正面朝天瘫倒在地上,山林里的环境是真的美,让他有种想要放弃在东立市的一切跑过来隐居的冲动,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在浮世中飘了二十多年岂是好放下的。
    旁的不说,就是自己还在医院里的亲妈都得继续顾着,还有……尤烜看了看杨翊,还有这个要飞走的人。
    “杨翊。”尤烜开口喊他。
    “嗯?”
    “你知道我挂经幡的时候许了什么愿吗?”
    “什么愿?”杨翊配着着问了下去。
    “我希望你能平安顺遂,这还没过多久你脚就断了,看样子我许愿的时候杂念太多,以至于神明保佑不了,这个愿望没法灵验。”
    杨翊笑了,“我给你拨水驱邪的时候可是真心祝福你的。”
    尤烜沉默了很久,久到杨翊都以为他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尤烜才低哑着声音开口,“因为你彻底放下了,所以才能没有芥蒂地祝福我。”
    杨翊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有没有将这一段感情放下,但他确实已经将过去那个将所有的一切寄托于幻影的自己打碎了,也愿意从僵硬的躯壳中走出去看外面的世界。
    “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好人,我都没办法大方地祝福你,直到现在我还是希望你的幸福只属于我。”
    尤烜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觉得酸,他的上方树荫重叠,偶尔漏出几缕阳光,看起来像是一块放空自己的好地方,可下面的人完全没有丝毫闲情逸致。
    “尤烜,”杨翊低垂着眼眸,“我有时候会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太正常。”
    哪怕他们表面上比普通情侣要融洽温馨许多,也不会为了小事吵吵闹闹,但内里潜藏着的问题却更为致命。
    “同性恋本来就是少数。”尤烜道。
    “不是这个问题,”杨翊开口,“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杨翊过去将自己的希望长期地寄托在尤烜身上,不知道是谁所以想象的空间更大,几年的时间杨翊一步一步完善美化这个幻影,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无保留无退路地倾注在其身上。
    这样近乎病态的依赖也许是爱,但足以压得别人喘不过气,也让杨翊自己的生活显得更发苍白麻木。
    而尤烜,疯狂程度深入骨髓,追求刺激享受自由,习惯于去掠夺去占有,为了实现目的可以无所不用之极至。
    他对杨翊的占有欲大概也是爱,这份感情炽热到他有拉杨翊一起下地狱的决绝,可激情退却之后又要如何维系。
    尤烜摸索过去,紧紧地捏着杨翊的一只手,“我确实不是一个可靠的恋爱对象,但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如果我能变成你希望的样子,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像尤烜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去想自己有没有错,只会想如何才能将阻碍到自己的人解决掉。能说出句话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极限,他确实是竭尽全力在挽回杨翊。
    这一点杨翊也清楚,也为此感到不可思议,“尤烜,你没有必要按着我的意愿去改变自己。”
    “我怎么样你都说不行,”尤烜心里憋了一团火,但看着杨翊淡漠的样子这团火连发泄出来的意义都没有,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无力地指责,“杨翊,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罢了。”
    说完后尤烜暗搓搓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