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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酸涩难挡,格格如何走到这般田地。当初格格是草原上最快乐的人,世人皆赞其善良勇敢。骑着白马,在绿草上奔腾,将一干男子甩在身后,雄鹰盘旋在回荡着她爽朗的笑声的天空。那一日,披了嫁衫,扬着笑颜道别科尔沁的一切,带着蒙古四十九旗的期望与憧憬入了京。可渐渐得,没了笑靥,眼神也不似从前纯净。
    若格格的眼神由纯净变为复杂,宸妃便是由复杂变为纯净。不管时间如何洗刷着记忆,可她仍记得那时气冲冲的偷偷跑去质问宸妃,为何不念半点姐妹之情,宸妃只道“我亦想被捧在手心万般呵护”,幸福的神情灼伤了她的眼。
    自顾自的起了身,拍尽了膝间的尘,站于大玉儿身旁。
    几日里,皇上深居简出,除谒太皇太后宫问安,皆闭于屋内不出。急煞了随驾来的大臣,凑在一起,聊议一阵,同去了书房。
    梁九玏照吩咐请了人进去。
    “皇上!”,待进屋后察觉皇上面色寡淡,众臣跪地,哭号着。
    玄烨甚觉头疼,揉着额角,不耐的开口:“你们这是做甚?”
    “皇上,您身系黎民安危,即便不愿听奴才之言,也还请皇上念在天下百姓嗷等的份上,顾念龙体啊!奴才斗胆,原与皇上有亲,大不敬的自称为舅,孝康皇后曾托于奴才,命奴才忠心辅佐爱护皇上。皇上不顾惜龙体,痛悼不已,岂非辜负了孝康皇后所愿”,佟国维率先开了口,铿锵有力的吐露方才商量好的说辞,面上一片担忧之色。
    明珠看准时机,立即附和:“佟大人所言甚是。皇上乃天下臣民之君,肩负祖宗所托重任,且太皇太后亲加训谕,宏图未展而伤身,则臣等何敢自安。皇上与皇后正年青春,子嗣无忧。伏愿皇上随意游览,稍舒圣怀”。
    玄烨脑中胡乱,不得不应,“朕每日谒太皇太后宫问安颇可□□。稚子事,朕不介意。卿等所奏,朕知道了”。
    佟国维正欲再劝,明珠先一步拉了他袖角,轻微摇头,住了嘴。
    “若无事,便退下罢”,头疼得厉害,挥退了众人。
    窗锁得严实,可拦不住透进的阳,打了几束在桌前,玄烨恰坐于暗处。慢慢想起,岁半余的承祜。
    那日秋寒料峭,他在阴凉处瞧着承祜与梁九玏在光下玩九连环。梁九玏照规矩问了句“皇上可要加件衣裳”,正作摆手不用,承祜丢了手中的银环,朝着窗外抓了两把,紧攥在掌中,小脚登登跑得飞快,扑进他怀里,手打开来,似将抓着的事物悉数撒在他身上。“阿玛,儿臣将这暖阳给您捧来,便不冷了”,一脸天真烂漫。
    “吾儿,此刻可冷?”,自嘲一笑,“一人在那地下,如何不冷。阿玛…好生念你,莫与阿玛闹了,快些回来罢,阿玛冷….”,泪滴落在宣纸上,染出咸涩的花朵,渗进张张纸心。
    温泉池水暖,大玉儿舒缓身心,乏气散去。“过几日便返京吧”,雾气缭绕,苏麻看不真切主子是何神情。
    “是,格格,您可疗养得痊了?”苏麻取了绸巾,在一旁伺候着。
    大玉儿舀一捧水在掌中,眼见着从指缝中漏下,与温泉水形为一体,“我本无碍”。
    砖瓦冰凉,月色深深,风从开了的窗扇中吹进来。冬雪忙放下铜面盆,关了窗。寻了件披风,搭于主子肩头,轻声道:“娘娘,如今天儿还凉着呢,注意身子啊”。
    “嗯?我知道了,无需担忧”,柔柔一笑,依旧拿着书卷。
    冬雪瞥见她忽的藏于袖下的小香囊,那是绣于二阿哥的,只因二阿哥病了,迟迟未绣好。不知何时绣好了,放于枕下。“方江德福来禀,皇上与太皇太后的輿驾后日便返京了。娘娘可要养好身子,到时还得迎驾”,拧了手帕,替主子净了手,移了话头。
    “知道了”,合了书卷,解了披风,直往床榻上倒去,掀开缎被,蒙了头。
    冬雪吹灭了烛,端着盆,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右侧的枕已湿了一块,手中的香囊放在嘴边,呵出的湿气,润了里边儿的桃花瓣儿,隐隐花香。承祜所用之物皆已封存,仅这一个未纳完的香囊伴着了。似是听得哭声,推了被面,翻起身,赤脚下了地,昏暗中撞着了桌角,痛呼出声。
    冬雪点了灯进来,忙将主子扶坐下,问道:“娘娘,怎么了?”
    “是不是承祜哭了”,着急忙慌问出了口。
    冬雪只一愣,艰难回道:“那………那是…..那是呐喇贵人生的…….大阿哥”。一侧首方发觉主子未着鞋履,“呀,娘娘如何能赤脚下地,奴才扶您上榻上去”。
    敏溪怔忡,天远地遥,母念儿娇,寸寸断肠。
    ☆、第五十九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渐秋阑,浓烟暗雨,天教憔悴度芳姿。帝钟爱之子骤然薨逝,中宫日渐消瘦,汤药不断,上甚担忧,鲜召后宫,多宿于坤宁宫。
    世情薄,欢声笑语融,呐喇贵人的大阿哥为太皇太后宠爱,赐名保清。人情恶,嘘寒问暖无,世人皆以失子失宠,连索额图家书中亦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