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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后无事,放下心来。“如此蠢笨,你若起身,难不成朕能责难于你”。虽是责怪,却缓了音儿,抱了她起身。
瞥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知是小心思,想扔她于座榻上,不再理。终硬不下心肠,怕摔疼了她。方落了榻,置她于膝上。果真便搂了他颈脖,笑意盈盈。
知皇帝还恼,在他颊边轻啄,柔着声音:“思君,念君,盼君至”。
皇帝心中一动,揽着她腰肢,往身前靠,“胡言!皇后不是命梁九玏劝朕去翊坤宫”。冰着脸,不甚和善。
皇后将头赖于皇帝颈窝,“若嫔妃哄得皇上欢心,我乃皇后,还同她们吃醋不成。自帮衬着嫔妃讨皇上喜欢,且皇祖母时常教导,盼皇上多子多福”。
心下了然,执了她的手,放于左侧胸前,暖声道:“敏溪,朕虽恩宠她人,可仅放吾妻于心间”。
“那日南瓜银丝羹好甜呢,命冬雪做了端来,可好?”。皇后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在皇帝颈侧吐气如兰,言笑晏晏。
皇帝闷笑,揉着她的手,道:“方不是喊着酒酿小圆子,命人多呈一份便是了”。
皇后欲起身,可腰间的手存了力,挣不开,只闻得皇帝耳语问道:“晚间可会补偿朕?”
待她红着脸点了头,皇帝方才罢了手,放她唤奴才进来伺候。
因着答应了补偿之事,皇帝瞧着她时带了笑,笑中玩味愈盛。皇后替皇帝净手时,虽不曾双目相对,热烈的目光,灼得耳根皆红了。
晚膳毕,皇帝命人伺候在旁,牵了皇后之手。出坤宁宫门,至乾清宫门前,高阶之上,赏落日余晖。“配朕比肩之人,唯尔一人”。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斜阳挥洒,映出璧人鸳影。
起了风,凉意渐起,皇帝握了佳人之手,放在掌心暖着。结发两载,患难与共,情意渐深,宫苑深深,却也无孤寂。
皇帝忧其受凉,片刻便还了宫。命人备下热水,催她沐浴,去去身上凉气。接了梁九玏呈的热茶,方饮一口,便吩咐道:“将屋内炭火烧热些,皇后畏凉”。
“嗻,奴才遵旨”梁九玏得了口谕,立时唤人加碳,又伺候万岁爷净面。
半时辰还余,皇后更了棠色寝衣,迈出屏风便瞧见皇帝躺于床榻,似是歇息了。胸前却还放着书,生出心疼,放轻了脚步。正欲取下手中书,不防皇帝突然睁了眼,抓了她的手,邪笑着瞧她。不曾防备,一下跌坐在床沿,脸颊绯红。
“皇上可是累了,待臣妾放回了书,伺候皇上歇息了”。皇后侧眼,羞赧之态。
皇帝偏不放手,故意问道:“皇后还知伺候朕,怎如此磨磨蹭蹭?”
皇后眼珠一转,娇媚笑道:“臣妾近日瞧了春宫册子,与嬷嬷学了那西施浣纱,皇上可准臣妾一试”。
帝霎时间眼神清亮,喉头滚动,手下用力,敏溪便跌于他身上,在她耳廓道:“准了”。书顺着床沿滑了下去。
“哎,书,书!”皇后伸手欲捡起,却晚了一瞬,知他是爱书之人,这才急了。
只听得皇帝笑言:“书哪及你重要”。
“帷帐!”敏溪羞得轻锤他胸口。如此皇帝方放了手,由她去放下帷帐。
待敏溪转过身,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头一遭,无人伺候,他竟自己解了亵裤。
“怎的还不宽衣解带”。皇帝逗趣道。
敏溪懒理浑话,慢吞吞解了盘扣,褪了兜衣。丝发披肩,胴体凝白,脸颊添了玫色,玄烨爱煞了她如此媚态。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敏溪便累了,可他却龙虎精神,只得赖于他颈间,嗔到:“你怎么还没好,我腿好酸”。
玄烨不以为意:“为君者怎可落了雄风”,威胁的捏了捏她的腿侧。
实是没了力气,此时还不撒娇更待何时,“皇上自是威武,臣妾原是没出息,皇上饶了臣妾吧”。
“不准”随即翻身而上,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汗光珠点点,唇朱暖更融。
翌日清晨,屋内炭盆里燃得十分欢快,不觉纷飞的雪已盖了屋檐。
“皇上,娘娘,快卯时了”梁九玏在外禀话。
敏溪猛的睁开眼,昨夜纵他闹得太晚,今晨竟险些睡过了时辰,若是皇祖母知晓,便是在小佛堂跪上一夜也不可饶恕。虽腿间酸疼,却顾不得了,下了地,软了脚。
“你起来做甚,屋里这些个奴才还不够使唤!还不快躺下”。皇帝方立床畔,余光瞧她站不稳,一时蹙了眉。
敏溪摇摇头,道:“不合规矩,皇上起了,臣妾还躺着于理不合。况臣妾为女子之仪表,怎可一晌贪欢”。言罢,唤了冬雪备水。
“皇上,外边儿下雪了。路滑,得早些个儿走”。梁九玏一边伺候着皇帝穿衣,一边回禀。
未待皇帝开口,皇后问道:“皇上的麾氅可备着?雪落了衣袍上,化了可是湿冷的紧”。
“哎哟,瞧奴才的记性!还是皇后娘娘心思细腻,奴才即刻让人取来”梁九玏拍了拍额头,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