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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溪盈盈一笑,原非在意之事。。
“皇祖母抬举昭妃。敏溪,我与皇祖母的想法想左,如此一来,助长了鳌拜一党的气焰。且她居妃位,手握协理六宫之权,再抬举,依那性子,岂非意压中宫。钮祜禄一族也太得意了些”。玄烨凤目微眯,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敏溪笑了:“皇祖母自有她的道理,你莫要同皇祖母顶嘴。昭妃性子虽是急了些,宫务却也打理得妥当。近日收敛了许多,难得讨了皇祖母欢心”。言罢,攀紧玄烨的肩,淡淡的龙涎香丝丝入鼻,引得人直直往他颈侧钻。
原在思虑朝堂政事,只见一颗小脑袋在颈侧不老实,翻身将人禁锢在身下。眼中蒙了□□,勾着一侧嘴角,鼻尖对鼻尖,声音暗哑:“就这么想?”
敏溪红了脸,眼神飘忽,小声嘟囔:“难道你不想”。
没防备时被玄烨解了寝衣,“一树梨花压海棠”瞧着与寝衣一般颜色的兜衣,绣着一簇盛开的海棠花,衬得肤白如雪。知晓如此会惹得身下之人害羞,却还是开了口。
敏溪正欲嗔他,那人含了她的唇,沉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呼吸乱了,烛火摇曳,方闻得玄烨喘着粗气道:“想,想得紧”。汗,湿了额前的发,屋内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屋外却是天阶夜色凉如水,冬雪与梁九玏也只能坐看牵牛织女星了。
天儿渐渐冷了,树也光秃秃的,鸟儿也不愿站于屋顶之上了,房檐下成了鸟儿更爱的栖息处。
“梁九玏,客什进贡的银狐皮可还有?”玄烨本阅着折子,似是想起何事,问道。
殿内的鎏铜炭盆里火红的碳燃着,暖烘烘的,丝毫不觉寒冷。
“回皇上的话,原有四张,一张孝敬了太皇太后,一张给皇上做了围脖,还余两张”。梁九玏回禀。
“告诉内务府,送一张去坤宁宫。天儿渐凉了,皇后素来入了冬手便冰冷,早些准备着取暖之物,别到时冷着她”。玄烨放了笔,摸了摸腰间坠着玉的穗子,同心结,原是玩笑,没想到真做了送他。
☆、第三十章 梅林温存
夜里,寒风萧瑟,雪花细步而来,落于琼楼玉宇间化为晶莹的水滴。御花园里,枝头的梅朵朵盛开,雪压着花枝,红白相间,如美人的唇。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原是好兆头。
昨日方从慈宁宫请安回鸾,乾清宫御案上便摆了索尼的密折。皇帝辗转反侧至寅时。直至卯时,梁九玏伺候主子穿了龙袍。入冬后,领襟处换了上好的乌貂毛。
“哟,皇上,龙袍又得重做了,皇上长高了,袖口也渐短了。皇上真龙天子,轩昂魁伟”。梁九玏理袍时见袖口似是比前些日子短了些,忙回禀。既是皇帝身边总管太监,总得细致着。
皇帝斜了他一眼,“马屁精”,虽不是夸人,可旁人亦明白,万岁爷此时心情极佳。
梁九玏乐了,忙弯下腰,道:“奴才谢万岁爷夸奖”。
皇帝目不斜视,大步跨了出去。梁九玏忙接过小全子递过来的伞,为主子撑着,遮挡风雪。
“皇上,奴才索尼,受先帝恩惠,蒙太皇太后信任,自康熙元年任辅臣,忠心辅佐皇上,臣等谏言,皇上无不悉听。如今皇上已有十四,察纳雅言,以人为镜,颇具明君之范。且先帝也于年十四亲政,政绩斐然。再不归还辅政之权,怕是天下人误以为奴才等贪恋权势,不愿还政于君。奴才等曾在□□太宗排位前立誓,辅佐冲主,绝无二心,若敢背主,天地不容。为江山社稷之安稳,奴才叩请皇上亲政”。索尼言罢便撩了袍摆,跪了下去。一连病了几个月,眼瞳还有些浑浊,胡须花白,颤抖的手上青筋显现。
“奴才苏克萨哈叩请皇上为大清江山着想,撤辅亲政”。苏克萨哈也立即跪下,从袖中拿出奏折举过头顶,附和着索尼奏请。
“臣等附议”。索尼一党与苏克萨哈一党之人随着跪下,念着一早便商量好的说辞。
鳌拜与遏必隆没料想此景,令二人措手不及。愣了神,可鳌拜随即面色恢复如常,遏必隆却坐立难安。
“奴才以为,皇上尚且年幼…………”。鳌拜声如洪钟,藏在袖中的手握紧了拳,心中满是不甘。
“鳌拜!先帝十四尚亲政,皇上如何亲政不得,尔若不想归权,心有杂念,还望莫忘了在□□太宗牌位前立的誓!”。索尼不愿听鳌拜辩言,厉声打断。
鳌拜侧过头,瞧见索尼眼中的狠厉,苏克萨哈眼中的玩味。金銮宝座上的皇帝,一言不发,由着他们自说自话。不甘心,可今日被算计,不得不就坡下驴。只得跪了下去,“臣叩请皇上亲政”嘴里虽是附和,心中却不屑:走着瞧,小皇帝。
见鳌拜都屈了膝,遏必隆连忙仓皇跪下,头也不敢抬:“奴才遏必隆,愿归还辅政之权,叩请皇上亲政”。
皇帝冷眼瞧着底下跪的臣子,面色如常,语气为难:“朕深知众位爱卿忠心为主,只是朕还有许多不及先帝之处,对政事尚未了解透彻。尚需四位辅臣费心辅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