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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了诊,你有几个脑袋担待!娘娘月信推迟了好几日,又作呕泛酸,同马佳答应有孕症状如出一辙”。
“娘娘确是忧思所致肠胃不适,至于月信未至是因娘娘劳心六宫事务,内体紊乱。娘娘贵体无大碍,好好调养,子嗣是迟早之事”。黄镇陪了笑脸,弯着腰细心解释。昭妃娘娘实是不好惹,可也是皇家的奴才。得了皇上圣谕,莫要怪他。
“你!”。云荷瞪圆了眼睛正欲让黄镇再诊,只见主子挥了手,只得住了嘴。
“如此,便多谢黄太医了,来人,送黄太医出去”。收起不悦,扬了笑脸,昭妃端坐于座榻之上,依旧是风华正茂,艳冠六宫的昭妃娘娘。
“是,臣告退”。黄镇收了腕枕,跪安。迈出翊坤宫的宫门,回头望了一眼门匾,眼神复杂,是忠还是义?自嘲摇摇头,分晓已见。
“娘娘……”云。荷不忿,欲再辩驳。
“跪下!”。昭妃笑意全然消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中尽是冷色。
云荷立马跪地,低下头,“方才谁许你如此莽撞,岂不丢了钮祜禄氏的脸面。还当本宫同位份低下嫔妃一般,没了子嗣便无了指望”。昭妃狠厉斥责。云荷是从府里跟来,虽阿玛嘱咐,黄镇乃可信之人,隔墙有耳却是人人明白。若传了出去,便成了旁人笑谈。
“奴才知错了,奴才糊涂。请娘娘责罚”。云荷方醒悟出道理,立时请罚。
昭妃并未叫起,手指轻抚檀木桌面,“去回了皇后,只道……本宫身子不适,应是受了凉,因而请了御医。………灯….屋内的熄了吧”。
“是,奴才明白了”。云荷磕了头,继续跪着,知晓这是娘娘在罚她,只等主子消气。
内室烛火已熄,屋外亮光照进来,人影拉长,万籁俱寂的大殿中只闻得细微的护甲划动桌案声。
“娘娘,昭妃娘娘方才请了御医”。芷兰回禀。
皇后取耳钳的手顿住,微微侧了脸,问:“怎的了?可有大碍?”。已是经落了锁的时辰,昭妃不是不懂规矩之人,莫不是有何急症,这才等不得了。
“回娘娘,翊坤宫如翠回禀,昭妃娘娘受了凉。昭妃娘娘身子惯是大安的,偶有不适,请太医瞧瞧也放心些”。芷兰照如翠原样话回了。
“知道了,派人免了昭妃请安,让她好生养着,身子要紧”。皇后取下左耳耳钳,对镜铜镜中吩咐道。
“何事?”皇帝更了衣,身上只着了明黄寝衣,听闻外间有人回禀,伸手撩了帘子,踱步而来。
“昭妃身子不适,请了太医。皇上可要去瞧瞧?”。敏溪一头乌丝披散,虽是净了面,榴齿樱唇,语笑嫣然。一双明眸玄烨最是喜爱,清澈明亮。若欢喜时,如弯月般,清扬婉兮。
负手至敏溪身后,双手扶住敏溪的肩,仔细瞧着眼前铜镜。镜中的二人,正值花般年华,男子皎如玉树临风前,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皇帝越过身,骨节分明的手在妆台上轻滑,似在寻个什么,立时停下,拿了白玉象牙梳。
“太医去了自会伺候。从前听汉臣叙讲,汉家夫妻,若感情甚笃,夫君便会替妻子梳头,寓意白发齐眉。呵,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玄烨拿着梳篦从敏溪的发间梳到发尾,高高在上的君王,戾气退尽,眼眸温情,嘴角含笑,温文尔雅的少年郎却只为一人可见。
敏溪只觉欣喜,眼眶酸胀,心中默道:爷爷,孙女心甘情愿。吸了吸鼻子,眼眶微红,似是撒娇:“惯会哄人”。
玄烨轻笑出声,手指在敏溪眼角摩挲,长年拉弓射箭的手指上长了薄茧,可却能暖到人心底。“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这才是哄人,可知道了?”。呼出的气息在面颊处烫得敏溪面红耳赤。
此诗实是羞人,眼睛瞧哪里都不是。藕色寝衣映得敏溪脸色更加嫣红,只把玩着胸前垂着的一缕青丝,或是卷在指尖,或是捋直。
玄烨的手顺着敏溪的肩缓缓滑下,捉住她的手,圈在怀里,含了玉珠似的耳垂,吮了好一会儿。敏溪身子一软,嵌在玄烨怀中,呼吸乱了,耳边温润醇厚的声音再次响起,“敏溪,我盼着,咱们的孩子”。
额头在玄烨胸口蹭了蹭,往颈窝处偏去,媚眼如丝,开口娇俏:“望皇上自勉”。
“放肆!”玄烨低声呵斥,虽是训人之言,却无一丝不悦,更添一丝纵容。
敏溪反手勾住玄烨后颈,咯咯笑了两声,如小儿耍赖般摇着胳膊,“你要宠着我”。
玄烨勾着嘴角,弯腰将敏溪抱起,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面若粉桃的怀中之人,行至床榻之前,“我这不是在疼你”。将人放于床间,方出声调笑。
朱红的龙凤床帐放下,敏溪伏于玄烨肩头。
玄烨揽着敏溪,一手枕于头下。“皇祖母近日于提及,你与昭妃辛苦侍奉汤药,极是孝顺”。手指一下下的在敏溪肩胛处轻拍着,言语间听不出喜怒。
“孝顺皇祖母是本分,皇祖母安康,便是大清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