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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命奴才请皇上示下,可否予马佳小主升位份”。梁九玏躬身问道。
皇帝只翻了一旁的折子,半晌道了句无妨。
皇后娘娘余下吩咐尚未禀完,却见主子横了一眼:“怎今日如此话多”。
此话一出,梁九玏脑门冒汗,却也不得不回道:“皇后娘娘命奴才告于皇上,若皇上今日闲暇,便瞧瞧马佳小主罢”。
朱笔一顿:“朕知道了,朕…去便是了”。
☆、第二十四章 胜败兵家事不期
天边仅余一丝光,渐渐没在了云中。阖宫掌了灯,又添了光亮。
苏纳海等人的密折快马送进宫,呈至皇帝前。密折内无一不参鳌拜作恶,正中皇帝下怀。若真如折中所请一般,借京畿圈地革了鳌拜的权,趁机亲政,岂不美哉。
合上奏折,吩咐道:“梁九玏,摆驾坤宁宫”。
梁九玏正愁如何劝皇上进后宫,太皇太后命小李子三番两次传口谕,若皇上依旧不愿,太皇太后怕要治罪了。未等挠破头,万岁爷开了尊口,立时欣喜的应了,随于皇帝身后,往坤宁宫去了。
天儿渐热了,皇帝心中欢喜,步子亦是欢快。至坤宁宫,额前微微冒汗。
敏溪闻得通报,正侍弄花儿。立时放了浇水壶,未及大殿门,皇帝两步迈进了殿。定眼一瞧,梁九玏未伺候在身旁,想是玄烨命他门外守候。
敏溪忙迎上去,手中捏着绢帕,抬手为玄烨拭额上的汗:“天儿渐暖了,若一会子热,一会子冷。最易风热了”。
皇帝径直落座软塌,不以为意:“皇后贴心,朕无忧”。
芷兰奉了茶,敏溪顺手接过,柔柔笑道:“皇上用茶”。
皇帝接了茶盏,许是真渴了,只几口茶便见了底。
正欲唤人添茶,皇帝伸手拦了:“不必,不过走得急罢了”。
“皇上,可要下棋?”,敏溪坐于玄烨身侧,方进门时便见其眉宇带喜。皇帝不开口,只作不知。
玄烨轻笑:“好啊,不过朕可不会让着皇后”。
敏溪丹唇笑抿,命人布上棋盘。二人各执一子,旗鼓相当。前些时,敏溪棋谱阅览数本,棋艺精进,恍惚间已是一个时辰还余。
皇帝蹙眉沉思,两指间夹着白子久久未落下。皇后酥手托腮,眉眼安和,一脸气定神闲。
一刻钟过,那枚白子终于落下,赢了黑子。皇帝眉头舒展,面上浮起笑意,眸中惊喜:“多日不见,皇后棋艺令人刮目相看。不过,还是朕赢了”。言罢,神情得意,满眼皆笑。
“不过两三月时日,怎如此神速。不过是皇上不知臣妾读了几本棋谱,又如何钻研罢了。皇上,万不可轻敌,思虑周全方可全胜。若皇上一早有了防备,臣妾的黑子不早被吃掉了”。敏溪执一枚白子落在右下方,果真黑子退路被生生截断了。
玄烨不以为意:“可朕赢了。为人君者,不论手段,只论输赢”。
敏溪知他不愿听,笑道:皇上为天下之主,万人之尊,自是皇上赢”。
“若臣子不与朕同心当如何”。玄烨低首细细瞧着两指间的棋子,眼中杀意渐起。
“为子死孝,为臣死忠,死又何妨,是为臣;妾心古井水,波澜誓不起,是为妻。臣妾与赫舍里氏同皇上一心。万事小心,三思而行”。敏溪握住他执棋之手,唇角弯弯。
皇帝手一顿,抬首道:“朕若趁此次京畿圈地夺了鳌拜的权,皇后以为如何?”。
自是不可,却又不可驳了皇上面子。似是无意:“宗亲们近日往慈宁宫问安,皇上可要请皇祖母示下?”。
玄烨冷了脸,正色道:“此事不许告于皇祖母。朕非小儿,朝堂之事可自行裁决。皇祖母年事已高,若多烦扰,惹旁人非议朕乃不孝”。
皇后心下叹气,虽帝王之质渐成,却也欠三分火候……哎,不论如何,夫妻同心。若要前去皇祖母处领罚,只去便是了。
太皇太后不知皇帝心思,于慈宁宫内摆弄花草,好不开心自在。
“苏麻,时日不经过呀,转眼间哀家便是□□母了。皇帝要做阿玛了”。花儿枝丫繁杂,开得茂盛。太皇太后一时兴起,赏了侍花人。
“可不是嘛,格格洪福齐天。皇后娘娘懿旨,命御膳房小心伺候钟萃宫主子。阖宫上下皆盼皇上长子呢”。苏麻奉了茶,立于一旁。
太皇太后端坐木榻,掀了杯盖,茶香四溢。笑道:“皇后未令哀家失望,索尼教得甚好。昭妃此次亦送了礼,虽不及皇后,不过哀家亦是中意。可玄烨,那日若非皇后相劝,怎会瞧钟萃宫那位。喜怒不行于色,皇帝需多学”。
“格格放心,皇后娘娘贤良之人,自时常劝解皇上。往后宫里小阿哥小公主多起来便愈发热闹咯,只怕格格到时又嫌闹得头疼”。苏麻打趣道。
“哈哈哈哈,苏麻惯是油嘴滑舌。哀家盼玄烨多子多福,昭妃是何心思,皇帝虽知,却不愿。只盼皇后早日有嗣。一来,堵了朝臣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