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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二人,同床共枕使得,如何不可同坐一椅”,虽言之有理,却不甚在意。
“何来此浑话”,如饮了酒,似眩晕之感,悠悠红了脸。
若此时相视,便知幽深眼底添了她的模样。抓了雪脂玉手,微使了力气,敏溪直直倒坐于他两腿上,因顾着汤盅,紧紧的抓着食盒,莫敢乱动。
“皇后若欲坐朕身,依言即是”,与群臣相面,枯燥无味,终是咂出旁的滋味儿。
敏溪挣扎几许,腰间横着一手,紧搂,动不得。
“可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若真摔了,岂非令朕心疼,况昨夜念尔尤甚”,头靠于她肩头,安然心静。
心意想通,乖巧无言,世上无两全,天下之尊,却有无可奈何时,愿为内廷良佐,替其分忧。
“玄烨,用银耳雪梨可好”,敏溪低首,两额相抵。
数月前,大婚并非心之所愿,为借索尼之势,情非得已。时过境迁,感念皇祖母许此贤妻,寂寞消散,携手而行,笑道:“好”。
掀了食盒盖子,手背探了探瓷盅,凉了些,命梁九玏撤下温于燥炉上,心中思虑今日之事:“昭妃……”
“敏溪,既册尔为后,许六宫之权,若不知如何处置,请询于皇祖母。虽无事瞒朕,却无干涉之意。夫妻同心,方天下安定。宫闱大小事宜,皆由皇后定夺,并非劳费朕心,皆因信尔。若何人生事,亦偏护于尔”,予其尊重,不涉妃嫔事,从未疑她。
此话感人,霎时眼角湿漉,玄烨见她眸若幼鹿,含水带情,又拉搂于怀中,佯似不愉:“朕与尔二人休论不相干之人”。
知是同她逗趣,笑了:“臣妾知晓了”。
温香软玉在怀,笑比花俏,擒住她的下颌,唇齿相依。
☆、第十五章 帝后感情升温
廊檐与天色相接处,一群白鸽飞过。梁九玏守在门外,心中感叹:皇上与皇后娘娘青梅竹马,情意渐笃。遥想先帝时,师父伺候静妃与先帝,多是鸡飞狗跳担惊受怕时,由此看来,天降大运于己身。
情浓时,不舍分离。同在一处,软言密语。
“敏溪,皇后千秋无可盛宴,国库尚不充盈,且皇祖母之千秋能需得体面,思来想去,此委屈只得受下”,握其手,掩不住落寞,不知何时方见繁华安世。
觉出语中失落,偎至身前:“身外之事罢了,生辰有何重要,自是以孝为先,况万寿节不可失了规矩,臣妾之责以替君分忧”。
人生一知己,夫复何求,不忍道:“敏溪,朕万幸,从皇祖母之意,娶尔为妻。后亲政时,定不负此情意”。
未料有此一诺,淡笑:“若汝心中挂念,无有委屈之处,眼下国库吃紧,皇后为六宫表率当以身作则。皇祖母定然应下。夫妻应同心,大婚夜,汝之言”。
“若免千秋,岂不失了中宫威严”,如此是万不可许,玄烨否其意。
抬手环上他肩背,颊贴胸膛处:“只盼皇上心愿得偿,吾与民同乐”。
清清玉兰香,引得朝怀中望去:“皇后平日尚勤俭,妃嫔竟花枝招展,满头珠玉锒铛,不知习尔贤良之风”。
敏溪闻无理之言生笑:“嫔妃如此,皆因讨汝欢心,面君难得,展其美,只愿君多留一眼,莫要作此想,不过韶华正好时”。
“乍听此言,不知者,竟以尔年华老去”,伸指捏了她的脸,笑了出声:“却是丰腴娇花正艳时矣”。
怔愣,女子皆爱美,瞪圆了杏眼,不可尽信,眼如星辰般晶亮。玄烨立时失笑,俯身欲亲那双诱人心魄的眼。
心中存了气,侧身躲开,退后两步,福了身子似赌气般:“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不便叨扰,如此便告退了”。
不待玄烨回应,便快步走出殿外,吩咐梁九玏:“梁总管,进去伺候着吧,若银耳雪梨热了,劝皇上用下,何事可及龙体之重”。
“喳,奴才遵旨,奴才恭送皇后娘娘”,弓腰低首,目送皇后下了台阶。
宫道宽阔,敏溪心不在焉,无引蝶之心,却愿夫君为之所倾。
冬雪见主子魂不守舍的,问道:“娘娘,您怎的了?可是有何事心烦?”
顿了脚,眼光黯淡,摸着一侧脸,些许委屈:“冬雪,本宫可算丰腴?”
冬雪霎时乐出声,瞧见主子瞪了自个儿,敛了笑,回道:“娘娘,可是皇上与您逗趣?您体弱,柳腰纤细,怎算丰腴”。
忠仆实话倒教人红了脸,嗫声道:“作何欺负我….”。
梁九玏待皇后娘娘背影不见,赶忙进殿伺候,原想将银耳炖雪梨呈上,可见皇上专心致志于政事,不敢出声打扰,只得再寻机会。
刘岑欢天喜地的将后妃的绿头牌奉至乾清宫,玄烨方抬首,不觉日头快落下,食指尖扫着绿头牌,鳌拜近日风头更盛,停于昭妃的牌子,翻了过去。
瓷盅内的汤凉了,梁九玏禀道:“万岁爷,这银耳炖雪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