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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往坤宁宫的道嘛。
“朕偏要疼她”,神色淡淡,语气笃定,不容置喙。
奏请废后一事,多舌奴才早传于芷兰,护主心切,责骂婢下,愤然进室,禀于皇后。
敏溪只微笑,铺平宣纸,取湖毫,蘸墨,落笔。
冬雪却急了:“娘娘,您怎不急,鳌拜太放肆了些,怎可奏请皇上…您呢!”
笔尖流转不停,耳听旁话,一心二用,闲适散漫道:“皇上既未准奏,有何可急”。似此事与她无甚干系。
“朕准奏何事”,主仆对话入了耳,未等奴才请安,长腿一迈,随口问道。
轻放手中墨笔,环步至桌子前,笑盈盈的正欲行礼,玄烨先一步牵了她的手:“罢了,免礼”。
“谢皇上”,眉眼如画,腮若粉桃,女儿家娇态可人。
“今日有幸,得见皇后墨宝”,垂手牵着敏溪绕至桌后,冬雪与梁九玏四目相撞,识趣跪安。
“皇上莫取笑,随手一书,羞于见人”,从前听闻圣上书得一手好字,虽是临了些许字帖,竟也是怕御前卖弄,丢人现眼,伸手便要折那宣纸。
玄烨瞧出她心意,握了玉手带进怀里,顺势铺平了宣纸,调笑道:“原是长恨歌啊,皇后是怕朕做了唐玄宗,亦或是怕有女子做了杨玉环啊”。
立时羞得满脸通红,哪里还敢瞧他的眼,赧赧道:“不过潦草,怎还细看,教人无地自容”。
见其手足无措之样,颇为怜惜,恐她玩笑作真,夸赞:“敏溪,字如其人,娟秀灵毓”。
“当真?”,敏溪闻言抬首,眼波荡漾,嘴角含春,似饮仙露。
可醉了的人却是他,挑逗心思起,佯似深沉:“嗯,虽是可看,较之朕,倒是差了些”。
原是盛着惊讶和喜悦的眸子,瞬时化为失望,鹿眼灰蒙。
六月天一般瞬息万变的面色,惹他失笑,温声道:“无碍,朕教你”。言罢便握住其手,掀了面上那纸,墨染雪宣。
玄烨鼻间呼出热气,缠着她耳坠,暖了珠玉,一室绕着静谧痴昧,可佳人沉迷于感叹其笔锋怎如此行云流水,待回过神来,宣纸上赫然八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甜意骤生,侧首撞上他的眼,映了她的影。
见她眼里满是欢喜,脸颊绯红,心中一动,情不自禁,低头便衔了那丹唇。
雷隐滚滚,须臾间,下起细细密密的雨,霹雳之声倒是惊起敏溪想起外事,只一使力推开玄烨便往屋外跑,边跑边道:“皇祖母的花!”
“你!”,瞧那焦急的背影,旖旎尽散,忽而心头郁结,竟然比不得皇祖母一两盆花好使!
少顷,怀中抱了一小盆花进室,臂膀处湿了大半,满心满眼皆护着那花。
晾在一旁之人心里自不是滋味儿,没好气的责怪:“还不放下!衣衫浸湿,若不更衣,更待何时!若染了风,朕可会轻饶这群奴才!”,旋即便目含怒气,扫视了屋里的伺候的人。
梁九玏和冬雪随即低首跪下,不敢言语,生怕一言不慎,惹皇上气恼。
小心将花置于旁角,踱步至他身侧,大胆的挽了其胳膊,讨好的笑着,声娇语媚:“皇祖母吩咐务必细心照看呐,原是我的不是,怎可迁怒不相干之人,莫气了,即刻便更衣,嗯?”。
“哼”赌气的别过脸,不看她。敏溪竟也不动,如此挽着他。见她半天不动,斜睥一眼,语气不善的喊道:“还不去更衣,你这身子是要是不要了 !”
“哎!”敏溪一笑,转身跑进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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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协理之权
翌日,乌云阴沉,倾雨之兆。
果不其然,皇后起了低热,玄烨负手于床边,眼底氤氲着怒气,若非怕吓着她,此时已是训了人。
冬雪伺候于旁侧,知皇上不悦,不敢凑上前寻不自在,一声不吭。梁九玏呈着朝服,嘴张了几次,到底没出音儿,心里焦急万分,该是上朝时辰了。
瞧着旁人急切,敏溪笑着劝道:“皇上,您瞧,今儿的天色可是衬着您,若臣妾得罪之处,望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哼,油嘴滑舌。今日何不往皇祖母处讨赏,为护两盆花儿,亲去雨中取了回,染了风寒,岂不大功一件”,黑沉如墨的面色丝毫无怜惜之意,不留情面的揶揄着。
“唔,皇上所言甚是,臣妾遵旨”,一本正经的应了话。
一口闷气堵得转身欲走,却被拉住了手,“怎的,舍不得朕走?难不成要朕辍朝陪着皇后”,回首扯着嘴角问道。
敏溪噗的一声笑了,并未放手,只嗔他一眼:“臣妾有正事同皇上商量”。
原是逗她,复见她笑盈盈,脸颊因为发着热似抹了胭脂,心里软了软,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