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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丫。玄烨急着步子进来,匆忙请了安,还未等叫起,便自顾问道:“皇祖母,您可真欲册遏必隆之女?虽闻那女子容貌姣好,却德行有失,况遏必隆未可信。皇后当为女子典范,怎可择一无德女子”。
将剪刀递于一旁立着的奴才,俯身细看花根处:“若貌美贤良同鱼与熊掌一般,不可兼得,皇上如何抉择?董鄂氏,贤惠之人,可还得人心?”
“这……”,未防皇祖母此问,竟愣言,不知作答。
“孙儿啊,世间怎有十全十美,皇祖母怎可不知那遏必隆一小人尔,汝虽为九五之尊,可能常顺心意行事?帝王心术自少不得用于后宫,若要一人忠君,即要何便予何,若不能予或不愿予,亦得佯装愿予,可知道?”,瞧他为难,直言训示,。
“孙儿知道了,谢皇祖母教诲,只是,皇祖母可愿告知,择了哪位女子与孙儿结百年之好?”,若非钮祜禄氏,倒真想知是何样女子。
“赫舍里氏,索尼长子之女”,不再瞒他。
若有所思应是,不知心中思忖何事。
“玄烨啊,帝后同心,方能安前朝。皇后乃六宫之主,君王敬重,六宫和谐。你可知帝后大婚规矩?”,直起腰,苏麻见状上前扶了。
礼部早已回禀,自是记下,帝寝于坤宁宫,月满则昭后得宠爱。
“嗯,为着索尼十一分真心,需得予中宫尊重,天下皆知帝后相敬如宾”,至殿门,抬首望天,云追着风,四处散开,远不及科尔沁的蓝,“索额图的心思,你心中明了,便知如何用其心了”。
“是,孙儿知道了”,玄烨随目而视,满心山河,于儿女情不以为意。
索府闭门谢客,喜忧不露,无人知晓索尼是何心思。
敏溪每日吟笑嬉闹,自在欢愉,承欢膝下。偶时爷爷唤入书房中,寻些典故讲于她听,君臣之道却一言未提。
自教习嬷嬷入额驸府,甚为严苛,瑾昭愈发觉着苦不堪言,本是娇养,奈何宫规森严,初时哭闹,阿玛只将先帝静妃之事告知便生了惧意,咽下了泪。
遏必隆方进正厅,官服未及换,便见瑾昭扑将过来,抓住他的袖口,低泣:“阿玛,我不愿为后,若旁人争,便予了去,规矩繁多,实是苦累。阿玛怎生这般狠心,可是不疼女儿了”。
“你!”,望女成凤心切,一心一意筹划,将泼天富贵谋于她,“瑾昭,此等微事,竟不忍,怎堪大用!枉为钮祜禄之后!”,见其不明苦心,怒从中来。
闻父斥责,乃止泣,伤怀神情跃然于面,生于贵胄,礼教耳濡目染,不必费神。可那汉字是万不愿学,满洲天下,何须挂怀毫芥。
院中奴才每日回禀,是何缘由怎会不知,可先帝崇汉,皇上尊父,如若习得些许,讨君欢心,岂不锦上添花。因女心中厌烦,先生不敢违上,一字不曾识,终作罢。
霎时间展了笑颜,“太祖辈本于马上夺天下,满族女子何其尊贵,怎可屈尊学那汉学,若人知晓,定然取笑,何言威慑六宫”。
遏必隆似觉有理,点了头。
康熙四年六月,奉太皇太后懿旨,皇上圣旨,赫舍里氏敏慧端良册立为中宫皇后,命钮祜禄氏入宫为妃,博尔济吉特氏为嫔,另,马佳氏和董氏为答应。
宣旨于朝堂,掀起惊涛,众人议论纷纷至散朝。
道喜的宾客接踵而至,或有此冲喜,缠绵于病榻多时的索中堂应势而愈。
索尼踱步至敏溪房门,见其正专心临着前日命人送过来的欧阳修字帖,心下生出不舍意:孙女活得如此透彻,比她的叔父还要强上两分。
“敏溪”,为官几十载,声里带着肃色。
“爷爷!”,立即放下手中的湖笔,扬起了笑容。
拾起一张宣纸,果真大有进益,“敏溪呀,如此便再不能反悔了,若苦累亦不得回头咯”苍劲的掌抚着孙女的头。
“燕儿离巢,归不得,既是负着一族荣耀,历了风雨又何妨,自会有艳阳时”,大局已定,不过皇家一棋子,皆道富贵荣华万丈,怎知此中辛酸。
“汝自幼聪慧,可当知,年纪尚轻,未曾主事,若不明处,需禀于太皇太后,方能行事。太皇太后可谓大智慧一人”,不知缘何,生了担忧。
“爷爷,孙女谨记”,在府时日无多,行了大礼,感念鞠养之恩。
伸手将其扶起,“虽为皇后,同皇上是为夫妻,却也为皇上的臣子,臣妾,臣妾,先为臣后为妾,别乱了分寸。既是天下女子之至尊,万不可同嫔妃而语,不失尊贵,方可母仪天下”,朝堂之上铁腕手段,位极人臣的老者湿了眼角。
“爷爷勿忧,您教孙女的道理,皆记下了”,昨夜泪湿了枕芯,早已藏起别愁离绪,宽慰于人。
风寒未愈,今日早朝告假。遏必隆接旨时愣然,大内太监宣旨毕,竟忘了谢恩,直至圣旨放于手中方知木已成舟。
“阿玛,阿玛,怎会如此?义父许我中宫之位,难不成故意为之?欺阿玛软弱!若非为后,女儿绝不入宫!”,巴颜氏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