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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出一口瓜子,叶眠托着腮懒洋洋地看着台下的江运,眼中没有一丝情绪。
    很快比赛开始了,台下的学生们伸长脖子噤声摒气地看着台上两人的对决,眼中的火焰汹汹燃烧,紧盯着台上。
    江运脸色阴沉但没有说话,他无言地环视着台下的那些学生,如果今天输了,他江运的名字将在学校里彻底成为江汀的垫脚石。
    学校里的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他,会笑话他,曾经发生在江汀身上的一切会原封不动的发生到自己身上。
    江家也将因为他成为一个笑话。
    他怎么能忍?
    江汀站在江运对面,看着江运手中的机甲腕带,轻轻摩挲着手腕,那曾是他最渴望却最遥远的东西,那时候自己没资格带,只能艳羡地看着江运。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稀罕了。
    江汀垂着眼一言不发,昨天江家打了无数个通讯和短讯给他他都没接,他知道江家是什么意思。
    真是可惜,他不能如他们所愿。
    江运的机甲是深蓝色,江运步履轻盈地登了上去,机甲瞬间灵活起来,厚重的机甲全身开始变薄变轻盈,覆盖在江运体表,利落地朝着江汀袭击过来,翻转腾挪,横扫出去,机甲的左手出现一把离子枪,枪口朝着江汀。
    江汀灵活地躲避着江运的袭击,每一次都差之毫厘险险擦过。
    江运双手浮现出两把离子枪,朝着江汀所在处开枪,离子枪灼热的温度和极快的速度让众人瞪大眼睛,江汀的双眼无比清晰地浮现出两道轨迹,轻松地扭转身形踩着极为别扭的步伐躲开。
    后面的江运直接加速出现在江汀身后,掌心泛着灼热的温度很很朝着江汀而去,江汀立刻后退,江运手中再次出现两把离子枪,疯狂对着江汀扫射过去,封锁住江汀的退路。
    江汀步伐明显跟不上,有些乱,青袍出现了一些被烧毁的地方,初现狼狈。
    江运趁他乱了步伐猛然出现在江汀身后,机甲化作尖锐的匕首,直直对准江汀的心脏,江汀猛地转头握住江运手中的匕首,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下来。
    江运一惊,想后退却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他想开口嗓子却如同被什么堵住,根本说不出话来,江汀靠近江运机甲,声音很轻,“你输了。”
    话音未落,江运只觉得胸口一痛,被握在江汀手中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进入机甲内部,出现在自己胸口。
    猩红的血液慢慢留下来,染红了机甲。江运这才隐约想起别人说过,江汀可以控制别人的机甲攻击。
    江汀抬眼看着江运努力睁大的双眼,“放心,你不会死,你只是精神力彻底废了,你没有精神力了,以后不仅开不了机甲,也无法修炼我的功法。”
    台下的人只看到江汀突然转过身握住机甲化成的匕首,整只手鲜血淋漓,而后机甲如同故障了一样,停住了,正在奇怪间,就听到台上的光屏突然尖锐的响了起来。
    嘀嘀嘀的声音响彻全场,随后光屏上出现最终结果,“江汀胜。”
    台下的人静了一瞬,下一秒欢呼声回荡云霄。
    校长包厢内,沃米尔元帅静静站在包厢前看着下面的比赛,看着最终结果出现,没说话,眼神黑沉,他看到了江运的惨状。
    如果没有意外,江运以后不能在开机甲了。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沃米尔元帅身后的几人看元帅没说话,面面相觑,最后元帅沉声道,“让医护员立即上场给他们包扎,下午让江汀来我这一趟。”
    虽然元帅头也没转,但后面的人明显知道元帅这话是对谁说的。
    果然,校长点着桌上属于江汀的文件,“知道了。”
    叶眠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的江运再也坚持不住倒下,机甲消失后,下面的学生们看到浑身血迹的江运瞪大眼,目瞪口呆。
    医疗人员迅速将两人带下去接受治疗。
    台下议论声渐渐响起,还在回望着被医疗人员带走的两人,嗡嗡地不知在说什么。
    叶眠磕了个瓜子,翘着腿眼眸微垂,下压的眼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凉意,将瓜子壳放到桌上,看来便宜徒弟做的不错。
    不需要他再动手给江运制造点意外了。
    不然有人在后面总是惦记着弄死自己,像他这么惜命的人,真的会做出一些保命的事。
    叶眠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泛黄的树叶在风中摇摇晃晃的落下,恰无声息地跌落地上,叶眠喃喃道,“我说了,我不喜欢他。”
    语气无波无澜,带着漠视人命的冰冷。
    后面的比赛叶眠没兴趣看,百无聊赖地回店里了,商业街没到热闹的时候,很多学生都去看比赛了,很是清冷,店铺都是冷冷清清的。
    只有零丁几个行人在这里溜达逛着,四处看看。
    叶眠打开古董店的大门,估计是还没见过这个点开门的,倒是吸引了行人的注意,不过他们只是转头好奇地看了一下,看到牌匾上的大字就明白这是卖什么的,随意的移开视线,对古董不感兴趣。
    倒是隔壁修机甲的大爷正躺门口晒太阳,看到叶眠打了个趣,“叶老板,你这开门可够早的啊。”
    今天的太阳明媚温暖而不刺眼,蓝澄澄的天一碧如洗,还有蓬松的大团白云悠闲地躺在半空。
    叶眠开了门,看着搭话的老头,哭笑不得,“常大爷,您可别笑我了,我要等着这吃饭,还不饿死。”
    进了店里,叶眠把自己的躺椅拖到店内的楼梯口晒着太阳,和煦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叶眠眯着眼扯着嗓子喊,“常大爷,您挡着我太阳了,您往边上去去,给我留点啊。”
    “你这小子就是事多。”常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拖着椅子移了个地方。
    叶眠在自己脸上挡了本书,左手拿了块木头,晃着摇椅晒着太阳闭着眼假寐,反正这个点也没什么客人来。
    “叶小子,人家盘玉石你盘木头,你这也太磕碜了。”常老爷子转头就看到叶眠左手摩挲着一块普通的木头,也不嫌扎人。
    叶眠也不拿开书,直接道,“我这叫特殊。”
    “你可拉倒吧,你明明就是没钱买那些盘,还特殊。”常老爷子还怼了一句。
    叶眠没在说话,晃晃悠悠有一会没一会地摇着躺椅,惬意极了,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木头,木头是市面上最普通的木头,但叶眠的神识正在给这块木头去除杂质。
    最近做木雕的木头有些达到极限了,限于材料所困,只能承受他五成的神识。
    他在想或许可以用神识剔除这些木头内的杂质,提高木头的承受能力,这种实验拿他早已用顺手的木头练最合适。
    叶眠眯着眼假寐,脸上搭着一本书,左手中的木头搭在腹部,晃着摇椅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木头